楚厘醒来时, 已经到了酒店。
或许是江枕河的怀抱太过安心,她竟睡的无一点知觉。江枕河听到声音进来,给她倒了杯水。
水温暖暖的蕴热心扉, 她呼出一口气。江枕河将水杯放到一边, 紧紧抱住她:“阿厘,还好你没事。”
他手指轻抚她脖上的绷带, 眼神压抑憎恨:“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楚厘这才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疼,想到拉塞尔胸口的那一刀,她手指无意识的握起。
“没有, 他们想带我走,我自己割的。”她顿了一下问:“抓到他们没?”
江枕河面色未变,心里却有些复杂,暗暗注意着她的神情:“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楚厘心底却悄悄松了口气。理智上拉塞尔应该进监狱,应该被抓, 可情感上她却不希望。
她心里幽幽暗叹,果然吧,她不是个好人。本来也不是人, 她是妖, 过往都是强者为尊,接触到现代世界才明白法律的概念。
江枕河心里所想她能猜到, 她一向对自己的演技自信。她只是不辨喜怒的问:“他们怎么逃的?”
“有地道,路线跟迷宫似的,追错了。”他没说其实抓到一个人, 但自尽了。
楚厘望着他明明在意的不行, 却强自压抑的样子, 笑了一声。她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轻声道:“放心,他没亲过我,最多就是拉了一下手腕?……我爱的是你。不然怎么会费尽心机要跑出来呢?”
江枕河顿了几秒问:“他是谁?”
楚厘正要回答,敲门声响起。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进来,穿着便衣,其中有一个是江经武。有一个看着像同个国家的,剩下的一男一女都是白种人。
一场问询便展开了。
……
“他们三人分别有什么特征?”
楚厘内心犹豫了一秒,也仅是一秒,快的让人没有察觉:“褐发蓝眼睛,看着二十多岁,很高。黑衣男人很强壮,脸长得……很没特色……”
“楚小姐能试着画一下吗?”
楚厘:“我画画很差……只能试试。”原主神仙画手。
十分钟后,他们对画画不抱希望了。
简单又问了些问题几人往外走,出了房间,女人问:“那座宫殿要封锁吗?”
“那当然。看这样子也逮不到人了,这帮人太狡猾了。不知道这个男人算几把手?”
另一个男人叹气,“也不过是打掉一个,再来个补位的,源源不断,根本弄不完。你以为上面不知道吗?扎根了几百年,哪有那么容易……”
……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楚厘钻进被子里,拉他躺下,“眼睛都是红血丝,快睡一会儿。”
这段时间的紧绷,江枕河确实没好好休息过,他手臂收紧,紧紧抱她的腰,脸贴着她的额头,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厘轻挪了挪,指尖轻触他的睫毛。他睫毛很长,微微上翘,眼睛的弧度特别漂亮,看人的时候莫名勾人,平日里被他那股傲气劲给冲淡了。可面对她的时候,傲气藏匿起来,唯留朦朦胧胧的勾人意味。
她唇角浅浅弯起,收回手搭在他腰上,闭上眼睛。
……
回国后,楚厘先去见了她爸妈,两位老人家短短时间久苍老了不少,尤其是她爸爸,头发白了大半。
这次事情后,江枕河越发理直气壮的粘着她,他本来性子就黏人,之前怕楚厘烦他克制着,这下本性暴露无疑。
楚厘顺着恢复了早九晚六的工作时间,不再拼命工作,将时间留给亲近的人,陪陪亲人,陪陪江枕河。
反倒是江枕河,自从回来开始努力工作了,她去陪爸妈的时候,他便呆着看书,只要她有事的时候,他全用来看书看文件之类的,有时还向楚厘请教。
江父对他的变化自然高兴,儿子总算崛起了,他这个老父亲也就不用担心这家业被败光了。
楚厘问他怎么突然这么努力?
江枕河傲娇道:“俗话说妇唱夫随,不跟着你的脚步,被丢下怎么办?”
楚厘甚感欣慰,她知道江枕河本身是聪明的,只是逃避责任。
毕竟是男主,怎么可能是个菜菜呢?
其实,江枕河只是想自己更强大一些,若是发生什么事,也有保护她的力量。当然,更怕两人差距太大渐行渐远。
时间平缓的进行着,这天楚厘刚下班,坐上车,却发现江枕河情绪有些和往常不一样。
“怎么了阿枕?”
“白清清心力衰竭去世了。”
楚厘愣了几秒,原书中并没有这段……
女主就这样死了?
看他状态不好,楚厘手搭在他手上无声安慰。
“我害死了她?”如果没冲动之下去找白清清,或许她没事?
楚厘知道他看着傲,其实比她要善良的多。她反问:“那被她买了心的那两个人呢?你觉得她该活着吗?再者,若不是她害我,怎么会这样?她会完全没想过那个人说的是假话吗?”
江枕河侧身抱住她,蹭蹭她的脖子,“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