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将门关好,坐在桌子前, 将收到的信从衣兜里取了出来。
信封里除了信似乎还有什么, 她用手捏了捏, 在心里猜出了许多个可能之后, 这才不紧不慢的将信封打开了。
除了信之外,信封里面还有两个大小不同的晴天娃娃。
“啊啊, 猜错了啊……”东云遗憾的摇了摇头。
房间里十分安静,狐之助和小汪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 不慌不忙的看起了信。
和预想的一样,整封信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在提醒她注意健康管理, 少吃垃圾食品之类的。
东云叹了一口气,决定一会儿就去偷偷订几个汉堡薯条之类的回来吃。她随手拎起了信封袋里那个稍微大一些的晴天娃娃,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梅雨季节虽然已经过了,但是秋天的雨水也不少。东云以前有那么一段时间非常讨厌下雨天, 大约是迦勒底那边还记得, 所以才寄来了晴天娃娃吧……
但是,作为晴天娃娃来说, 眼前的这个实在是太过精致豪华了, 尤其是那一身水色的复古欧式长裙, 非常具有古典气质。
又不是商场贩卖的看起来就很贵的挂饰……东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拿起了另一个。
藤丸立香在信里抱怨说, 最近狼王掉毛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所以干脆用它的毛, 做了一个毛毡的晴天娃娃。
两个晴天娃娃都是拜托弗拉德三世做的,所以看起来都非常可爱精致。
东云将豪华版的放到了抽屉里,拿起另一个挂在窗前。刚刚将晴天娃娃挂好,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东云立刻将窗户推开,然后就看到鹤丸扶着腰从地上站了起来。
“……”
鹤丸抬起了头,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坐在回廊上的三日月也顺着鹤丸的动作回过了头。
“啊呀,主公,吵到你了吗?”
东云总觉得三日月的笑容似乎和往常有哪里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她摇了摇头问,“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呢?”
三日月微笑着举起了手中装着千纸鹤的瓶子轻轻晃了晃,“在做学园祭的布置。”
“啊,千纸鹤啊,我也想试试。”她罕见的露出了些许怀念的表情,然后对下面的人说,“你们等我一会儿哦!”
说完之后,她立刻关上了窗户。
鹤丸在窗户关上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是吓到我了,突然听到主公被告白了什么的……”
“鹤丸殿您太夸张了,主公毕竟是女孩子,有人告白不是很正常吗?”虽然这么说,但是一期一振的表情却十分僵硬。
鹤丸回想了一下自家主公来到把本丸之后做的事情,深夜挖坑坑人,背着烛台切光忠偷吃垃圾食品,在早操的时候功放杀伤力极大的应援曲,在报告书上画漫画……
这样跳脱过头的人,还真的会被告白啊……
不过这种想法被主公知道了,自己可能会被强行塞一嘴的芥末糖吧。鹤丸用手托住了下巴,陷入了沉思。
三日月往东云的房间那里看了一眼,东云还没有出来,于是他收回了视线,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么,主公是怎么回答的?”
信浓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处于太刀间的暗潮涌动,他抬头想了想,不由的笑了出来,“大将说‘不行,因为我是男孩子’。”
其他几个人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三日月摇了摇头,笑着说,“真有主公的风格啊。”
信浓小可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让付丧神们的心情如同一辆疾驰的过山车,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的有些羞涩,“不过,其实我差一点就信了,毕竟大将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呢,尤其是她还要掀起裙子证明自己是男生。”
“……”
信浓抬起了头,看了看同时沉默下来了的付丧神,一脸茫然,“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话音刚落,东云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件衣服,头发束成了马尾,看上去心情很好。
她绕到信浓旁边,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才坐了下来。
“我好久没有叠过纸鹤了,步骤都忘了。”她嘀咕着拿起了纸,刚折了几下就回头让一期一振示范。
鹤丸显然对折纸鹤没兴趣,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嘿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对着东云挥手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你们继续。”
东云心里隐隐浮现了不详的预感,她狐疑的看了鹤丸几眼,但很快又被一期一振叠纸鹤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三日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将一边的和菓子递到了东云眼前,“说到学园祭,像主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应该是在学校里和其他同龄人一起才对啊。”
一期一振的表情变得有些忧郁,成为审神者的少女们,很少有人能够一边在现世兼顾学业,一边应对一次一次的突发的战斗。
但是三日月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感叹这个,他抿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开口,“如果是在学校的话,主公一定会收到很多封情书吧?”
“您难道是在委婉的夸我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