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奏,连水声都安静下来。
季晚屏住呼吸,看见封進捂了捂后颈,声音低沉道:“季晚……”
封進的手指在那牙印上抚过,忍了忍,放下手来,调整自己的呼吸。
季晚是真的懵了,满脑子里都是“封進脆弱部位受伤了”的念头,他看着封進后颈腺体上的牙印,下意识的伸手,给封進揉揉受伤的地方,希望能够缓解封進的疼痛。
然而手刚刚碰到封進的腺体,他就看到封進呼吸一窒,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季晚反应过来,迅速收回手。
但已经迟了,水花四溅,同时响起的是季晚被封進带下水时的声响。
季晚被抵到了温泉壁上,封進在他身前,呼吸急促。
“季晚……”封進声音沙哑,他按着季晚肩膀的手灼热,“你在干什么?”
“我……”他们的距离这么近,季晚已经感受到了封進的昂扬,自认为做错了事的他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封進当然知道季晚不是故意的,但是体内的血液和信息素都因为这次触碰而沸腾,叫嚣着要宣泄而出。
好不容易有个理由,他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季晚。
封進没有理季晚的道歉,而是说道:“你知不知道,谁才会去咬alpha的腺体?”
季晚不知道,书本上不教这个,书本上只是说,alpha的腺体不能随便碰,这会导致alpha的情绪变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季晚没回答,封進靠的更近了,在季晚耳边一字一句说道:“只有alpha的伴侣,才会去咬alpha的腺体,因为……”
封進轻声道:“因为,咬alpha的腺体,会让alpha兴奋,进入小易感期,让alpha有更旺盛的精力去进行繁衍活动。”
季晚以前并没有听说过小易感期,但是他在瞬间,便明白了这个词的由来和含义。
水面之上,封進看起来还能控制住自己,而在水面之下,那蓬勃而无法抑制的变化无法隐瞒。
“季晚,做错事,总得承担责任。”封進说着,按着季晚肩膀的手下滑,握住了季晚一只手手腕,“帮帮我。”
季晚感到了一瞬间的疑惑。
这么私密的事情,这次封進并没有被绑住双手,也愿意让他帮忙吗?
但很快季晚又想通了,大概封進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足够亲近,这么互帮互助完全没有问题。
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的确是他导致的。
“嗯。”季晚轻声应一声,伸出手。
季晚没好意思看封進的表情,于是盯着封進身后的一颗石头。
封進的头抵着他的头,季晚耳边呼吸声渐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封進开了口:“刚刚你碰我的腺体,弄得我的信息素好乱,我的信息素出不来,难受。”
季晚:“……嗯?”
封進的信息素过多,没办法通过普通方法控制在正常水平,这是季晚一直都知道的。
能帮助封進发泄出过多信息素的方法,有三个。
而适合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的,只有一个。
季晚没有说话,他也无需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封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晚微微张开唇瓣,封進知情知趣的凑近。
这是季晚在明白自己心意后的第一次亲吻。
如果说季晚以前会有轻微的自然反应,那么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多。
季晚想要尽量将身体往后靠,不让封進发现他的异常。然而这么近的距离里,他想要做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封進的视线。
唇分,他听见封進低沉的声音:“我也帮你。”
“不……”
季晚的话没能说完,封進的手贴过来,唇也贴过来,封住了他的声音。
*
等到一切都结束之时,季晚原本白皙的肌肤都带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他尝试着跃出这个温泉池,终因为腰软腿软而以失败告终,不得不慢慢爬出来。
这不能怪他,是因为封進坚持说,两个人互帮互助的时间不一致会显得不公平,封進一次的时间又长得可怕,弄得他强行交待了好几次。
跟着上岸的封進将浴袍披到他身上,随即拦腰将他抱起。
季晚正要挣扎,被封進轻轻拍了一下:“别动了,我送你回卧室,否则要爬上这个楼梯,你得花多长时间?不小心脚滑滚下来怎么办?”
季晚觉得封進说的有道理,他被封進抱着,自暴自弃的将头埋在了封進脖子上,企图逃避自己和封進相比,这么不持久的事实。
怀里的身体抱起来是那么的适手,但封進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规规矩矩的抱着季晚,送季晚回到了卧室。
送完季晚,封進再次回到了那个温池旁。
因为那场互帮互助而从季晚身上被扯下来的、用于遮挡下半身的毛巾漂浮在水面,封進走上前,将毛巾捞起。
如果这条毛巾是系在别人身上的,封進一个手指也不会碰,他会嫌弃脏。
可这是季晚用过的。
封進抿了抿唇,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