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证!
一旁的几个师父们霎时间想明白了厉害关系,哀叹一声全都闭眼默念阿弥陀佛,五师父提着剑便朝其余几个被捆的匪徒砍去!突然被容卿伸手拦住。
“妙容?!”
容卿对着师父们摇头,随后在她手心写字:【纸包不住火,匪多,杀不尽,我来。】
容卿安抚地握住五师父的手,紧接着她突然双膝跪地,面朝养育自己的师父们郑重磕了三个响头。一直阖目念经的大师父突然一震:“妙容!”
容卿在月色下抬起一张无暇的面庞。如今她已经十四岁了,一身冰肌玉骨,出落得倾国倾城。
她不会说话,只一双眼看着师父们,澄澈如水,清明如月。迎着火光,大师父渐渐落下满脸泪光。
曾在那恶霸王昆一事之后,妙容就提出要离开紫云庵。她自知自己的容貌容易招来各种祸患,不愿有朝一日拖累大家。如今世道不太平,玄道一派各种挤压之下佛寺日渐甚微,紫云庵早晚有护不住她的那一天。
但是当时她没同意,妙容是她自小看大的孩子,这么多年早已亲若母子。
一年!
只要再过一年,妙容就就可以被接回家中,她们就是拼死也要护妙容到十五岁!
可世事难料,如今竟然!看着她手中剑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大师父哀叹一声:“走吧,走吧......去回你的家中,好好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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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紫云庵中愁云惨淡。容卿叩别各位师父,来到院中赵成虎的尸首前,把其余三人放了,只把望风的老马留了下来。不仅如此,她还砍下了赵成虎的首级,那手起刀落不眨眼的样子彻底吓破了老马的胆子。
这哪里是什么小尼姑,完全就是女魔头!
容卿看着身后的紫云庵,心中并无分别苦楚。她并不是要离开紫云庵,她连本地都不会出。之所以要走,是因为她如今已经十四岁了,有些事正好是时候该去做了。只是对师父们不便细说,免得她们为她担忧。
容卿提着人头和老马,一路大轻功跑到寒山寺后院,老马已经被这玉面罗刹的小尼姑吓破了胆子,就是再借给他一个都不敢跑。
容卿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哨,吹出来的声音很像一种特殊的鸟叫声。然后蹲在一颗树下等着,没一会儿远处墙上便翻过来一个光头的和尚。
和尚落地后朝着小尼姑跑过来,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大,一双虎眼在夜色中精光发亮。
“妙容?”
小和尚净远如今也长大了,变成了十五岁的少年。他听到容卿竹哨的声音后便第一时间跑了出来,远远好似看见她身边有个人,待走近了便看清楚她身边跟这个贼眉鼠脸的汉子,手中还提着个布包裹,浓重的血腥味遮都遮不住。
“怎么回事!”净远心中一惊,盯着老马的眼睛瞬间目露凶光。
老马被这年轻和尚看得背后直冒凉风,哆哆嗦嗦贴着树根不敢说话,心中叫苦不迭,怎么这年头的出家人一个两个都这般凶悍!
容卿拉过净远的手,在他手中写下缘由,最后写了一句【如今民生载道,我已离开紫云庵,去搏一个生机,你跟我走吗?】
走吗?当然走!
净远犹豫都没有,握住容卿的手用力一点头:“我跟你走!”
十三岁开始就起了还俗念头的小和尚当即冲着容卿咧嘴一笑,只要和她在一起,哪儿他都跟她走!
月光海棠下,容卿对着净远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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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容卿和净远两人头上围着帽巾,由老马带路摸上琼山匪寨的老巢。
琼山地势复杂,地势险峻,匪寨们扎营占据的地点靠近一片断崖,横山卧水,只有一条路能上去,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不怪乎官府束手无策任其发展成目前这种势力。
容卿抬头看了看茂林遮蔽的天空,估计先前被放走的三人应该快回到匪寨大本营了,而按照老马指示的路标,他们应该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到达匪寨营地。
就在这时,容卿突然丢开老马,和净远对视一眼双双返身钻进茂林中,片刻后消失不见了。
被丢在原地的老马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忐忑地站在原地,片刻后也不见有人回来,他顿时惊醒自己这是被丢下了,惊喜交加连滚带爬的往寨子的方向跑。
“大当家的!出大事儿了!”
匪寨大本营中,先头被放走的三人终于逃回营寨,大喝几口水之后连惊带喘的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匪寨大当家的。
匪寨的大当家眉心紧锁,在听到赵成虎被杀了之后,身上溢出怒气拍桌起身怒喝道:“好一群臭尼姑竟然敢杀我寨中兄弟!”
“给我叫上一百兄弟!拿上家伙!去把拿劳什子的烂姑子庵给老子踏平!”大当家袁崇一身怒火,手下小兵顿时转身出去集结弟兄们,厅堂中一儒生装扮的青年走到大当家面前,锁眉沉声道:“大当家且先三思,在下觉得这事要从长计议。”
这人叫周放,原本乃是朝廷命官,遭奸人陷害之后流放被琼山匪寨大当家所救,自此以后投靠匪寨成为了寨中军师。
“军师有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