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阵阵,带来冬夜的刺骨,卷着发丝飞扬;周遭寂静着,极偶尔才有行人路过,24小时不打烊的咖啡店照出温暖的光,倦怠的店员靠着收银台发呆,有客人踏进门又打起精神招待。
一个原本不那么美好的夜晚突然变得玄妙无比。
几个个月不见,最亲密熟悉的人也难免显出一丝陌生和忐忑,但更多的是重逢的狂喜,州围听到林纵横叫她过去了,可她不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笑。
林纵横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州围投怀送抱,满腔思念看着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伸手抓人,拉了她的手腕去把她拽至自己身前。
这一抓刚好抓到州围手腕上的淤青,痛意从皮肤表层一直连绵到骨头缝里,惊得州围差点跳起来,但是怕他担心,愣是强忍着痛意没让他看出半分异样。
天暗着,林纵横没发现端倪。
州围任由他把她置进他双腿间的位置像四面包围一只困兽,她俯下身去抱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的瞬间,所有懊恼和丧气都被卸空了,这个姿势刚好方便了他耍流氓,他正面埋首到她胸前,左右摇晃脑袋光明正大地蹭着:“我日思夜想的风水宝地。”
州围不适应这种若无旁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的模式,她捧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身子恭退开些:“别蹭,脏死了。”
她身上有好多血。
“你也知道脏。”林纵横吸了吸鼻子,州围身上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香水味,他下断言,“寄情。”
阿玛尼寄情男香,方遇城多年如一日从不更换的香水,林纵横非常熟悉。
而州围从前从不用这一款。
“什么?”州围没听懂。
林纵横扶着她的腰缓缓站起来,差了一档台阶的缘故他比她高出许多,州围眼前骤然被挡住的光伴随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同学男的?”
州围毫无隐瞒,回答得比他问得还要多:“是avaible,我被别人缠住,他来帮我结果被酒瓶子砸了脑袋。”
因为问心无愧,所以她冷静又淡定,坦坦荡荡,但也因为感情容不下一粒杂质,她眼底有忐忑浮动。
担心的怒气并没有来临,林纵横精准地抓住了她一笔带过的重中之重,小心翼翼在她身上摸索一圈,急道!道:“什么叫被别人缠住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一个醉鬼,被带去警察局了。”州围抓住他的手,安慰,“我没事。”
林纵横看她两遍,松一口气。
“什么时候来的?”州围不欲再提,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方遇城发了视频,我以为你在国内和别人庆生呢。”
“下了飞机给你回的微信。视频前一天的,想给你个惊喜特意让遇城那个时间点发。”
州围摸摸他的脸,心疼得要命。
收到他微信是当地五点左右,而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也就是说他等很久
了,而她还误会他是在和别人疯玩把她忘了。
千言万语挤在喉咙口,汇成他的名字:“林纵横……”
既然她平安无虞,那么林纵横那点小肚鸡肠就开始后知后觉地发作起来,可她偏偏软着嗓子跟他撒娇,以致他的心情略显复杂,不知道是应该冲她发一通脾气以解心中醋意还是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好好抱一抱,两种势均力敌的矛盾情绪把他不上不下地吊着。
只有老天知道,他在这里等她的七个小时里,有多少次不耐烦想直接掉头回家。
“生日快乐哦。”州围轻轻软软的后半句话,让选择的天平最终慢慢偏向后者,最终他只捏着她的脸,隔着口罩在她唇上浅啜一下,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过分”。
州围一把把他口罩扯下来,索吻:“不要口罩。”
“不亲。”林纵横没好气,重新扯上口罩然后拉着她的手往房子的方向走:“从哪里上去?”
州围空余的那只手指了指方向。
来到一道漂亮的金色栅栏门前,州围从包里翻钥匙开门,钥匙还没插进锁孔,他侧过头来以吻封住她的嘴唇,辗转流连。
近在咫尺的他被放大的脸,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落在她鼻梁上,睫毛覆盖下是他紧闭的双眼。
咬噬的轻微疼痛感轻易就在瞬间点燃了每一根神经,州围连拿钥匙的力气都没了,任由它砸到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sorrytoterrut…”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中年大叔站在门里面一脸为难,非常抱歉地断他们,“buti‘llbeteforwork……”
除了拍《途穷》,州围和林纵横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接吻。! 虽然知道外国人对当街热吻见怪不怪,但是州围还是有点不自在,人都走得老远了她还把头埋在林纵横胸前不肯抬起来。
“怎么了?”林纵横明知故问,“继续啊。”——那大叔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好几遍诚挚冲二人道歉并喊他们继续。
州围在他肩头拍一下。
“林纵横,”州围轻轻把他摇醒,“到你洗澡了。”
“不洗了。”林纵横转了转脑袋,拒绝。
“你脏兮兮的。”州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