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茶茶读了研,还跟同学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工作不忙,甚至比读书的时候更多了休闲的时间。
林君几年间回来过两次,茶茶也只是抽时间跟她吃个饭而已,就跟陌生人一样。
林君想从她这里找到慰藉,但是茶茶给不了。
倒是舅舅一家,过得穷愁潦倒,最后不得不腆着脸来求茶茶帮忙,死缠烂打,还懂得找记者搞舆论。
偏偏茶茶现在是律师,林军不但没要到钱,反而还要赔钱道歉,帮他搞事情的记者也收到了茶茶的律师函。
可能大家都忘了一件事,但是茶茶一直记得。
傅金和严烈要出狱了。
茶茶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的时候,宿尧找了过来。
“一起吃晚饭?”
宿尧一边念书一边接手家里的公司,受到的磨炼就不必说了。
相比于几年前,他眼神变得沉着而冷静,浑身散发着男人成熟的气息,每次他过来都会让她公司里的小妹妹脸红心跳不已。
“好。”茶茶点头,放下资料,开始收拾自己的桌面。
从写字楼出来,茶茶随着宿尧去地面停车场。
宿尧上了车后,目光瞥向了喷泉池的方向,眼底透着冰冷的寒意。
这才刚出来,就已经开始作死了。
“走吧,今天我选地方。”茶茶目光看着车里摇晃的香水瓶,小葫芦的形状,很可爱,是她送给他的。
“嗯。”宿尧发动了车。
喷泉池边,傅金走了出来,目光阴狠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五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中,现在他终于自由了,他会让段茶茶和宿尧付出代价的!
茶茶和宿尧走进了法国餐厅。
这个地方,很多年前他们来过,不过那时候茶茶对面坐的是傅金。
茶茶今天没有特意打扮,脸上是浅浅的妆容,身上还是白衬衫和浅棕的裙子,很温柔的颜色。
头顶上的水晶灯折射着柔和的光线,宿尧将两人的杯子都倒了一点红酒。
“段茶茶,你想什么时候谈恋爱?”宿尧放下酒瓶的时候,随口问了句,语气十分无奈。
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心意,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她也知道。
可是她就是没有谈恋爱的意思,以前是要学习,现在是要工作。
宿尧是从来不会强迫她的,他一直是最忠诚最贴心的朋友,只要陪着她,他就很开心了。
事实上,她身边,除了他,已经没有别的男人敢靠近她了。
她是最妖冶的那朵玫瑰,谁都想采摘,然而他却成了环绕在她周身的荆棘墙。
没有人能越过他,将她采摘走。
他会始终将她环绕在自己的墙内,让她成为自己身体里最柔软的一处。
茶茶目光从酒杯上移开,唇边漾开了笑。
在他的目光中,她缓缓起身,朝他靠了过去,弯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嘴里溢出两个字,“现在?”
宿尧懵了。
他已经设想过她各种各样的回答,但是唯独这两个字,是他从没想过的。
脸颊上的柔软的触觉仿佛还在。
他伸手在上面轻触了一下,在茶茶还没退开之际,抬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
上次已经是五年前了,大学军训的第一个晚上,他听说她昏倒被送去了校医室。
他跑过去的时候她还躺在那里休息,脸色苍白得厉害。
他就是那时候亲了她。
估计她那时候迷迷糊糊的,也根本没察觉。
这次跟上次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心悸到几乎要窒息。
宿尧握紧了酒杯,仰头喝了一口,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涸和过于激烈的心跳。
但是却发现,只会越来越渴。
茶茶看着宿尧的脸越来越红,也有些忍俊不禁了。
宿尧对上那双笑眼,也扬了扬唇,“故意逗我?我已经当真了。”
茶茶还没开口,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一声巨响,是一个服务员被人撞了一下,手里的托盘摔在了地上。
那道身影仓惶离开,所有人纷纷看过去,不明所以。
宿尧敛了笑容,目光收回,嘴里念了茶茶名字,“段茶茶。”
茶茶马上举起了四根手指,“我是认真的。”
宿尧凝着她,缓缓开口,“那你再亲亲我。”
茶茶:“……”
“我怀疑你是故意在讨吻。”
宿尧眨了眨黑眸没说话,似乎有几分怨念。
茶茶又一次起身,这回双手捧住了那张俊脸,在他唇上吧唧了一下。
宿尧抿了抿唇,压抑着欲上扬的嘴角,“嗯。”
茶茶也捂了捂脸,看向窗外。
一股甜蜜蜜的气息在小小的空间里流窜着,只与两人有关。
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
甘一清在点餐,段琪琪托着下巴盯着茶茶和宿尧的方向,说不出是郁闷还是酸涩。
“还想吃点什么?”甘一清问。
段琪琪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