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笑话了。
“知道了。”
陆宴面无表情道,心中还在对那支廉价难闻的香薰蜡烛耿耿于怀,而就连陆廷予中午发来的表情包他么也没有心情查看。
知道自己的亲儿子除了嘲笑以外,也不可能作出其他反应外,他这个老父亲早就丧失了所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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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四合,华灯初上。
虞舒月在一家私人酒吧里等着这边饮品的尝新。
这家清吧很干净,播放的爵士乐也很舒缓,虞舒月在唯一一盏白织灯下翻动着昨天何应拂递来的本子。
虞舒月本想找几个身边姐妹乐呵一阵,谁料到电话另一头的罗白白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怕不是和男人在一起吧。
虞舒月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就不能强人所难,她放下电话,用朗姆酒勾兑了一些可乐。
正当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于自己未来即将涉及的剧本。
她的一颦一笑代入其农村的女主人公身上。
身边出现了一点人世间真诚的声音。
“舒月姐,你就一个人吗?”是罗司宥。少年在白T外随意披了件白色衬衣,铝合金的半框眼镜下眼神清澈见底。
虞舒月差不多也该忘却了那些和罗白白一起时故意的玩笑话,这时候真将别人当弟弟道,“想喝什么果汁,姐姐请客。”
弟弟天真无害的脸上付出一丝浅浅的笑,“我这个年纪不喝果汁了呢。”
虞舒月想也不必多想今天的事是谁给办的,“罗白白在外又到处出卖我的行踪了?”
“才没有,是我与舒月姐有缘,才会一出门就撞了个满怀。”
分明讲的是很容易识破的假话,经由少年之口,总是又变得有几分真切。
“你送来的yankeedle还不错。”
“姐姐喜欢就好。”
罗司宥点了一杯和年纪也算相称的香槟,目光又穿过香槟杯频频望向虞舒月。
“哦,对了,舒月姐,”罗司宥迟疑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剧本吗?”
虞舒月没有拒绝。
其实身边多个人,能交流几句心得也是好事。
“这剧本发生的背景地点我倒是蛮了解的,小时候姐姐嫌我在家里哭闹得厉害,家里把我送到乡下一阵子过,而这个故事的风貌与我所经历的地方似乎就是同一处。”
罗司宥干脆放下香槟杯,主动道,“那不如舒月姐可以找个空闲的时间,我们一起下乡走动走动。”
“我的确需要观察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性。”虞舒月困惑这会不会耽搁别人家的弟弟太久,“但你不要上课么?”
“已经被保研了,就比较清闲……”罗司宥一边小心翼翼地为虞舒月挪开酒杯,又送上一份他提前在隔壁定的沙拉道,“反正舒月姐需要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在。”
“这是舒月姐决定重返娱乐圈的剧本么?”
“是啊,你是我分享的第一个朋友。”
“我还以为舒月姐和所有女明星一样,看重自己的偶像包袱,在乎自己的个人形象,不会接这种接地气的角色呢。”
虞舒月被弟弟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反正就在此时忽然涨红了脸。
红晕漾在美人脸蛋,任谁看了不迷糊一下。
但有些人却厌恶这些本不该出现的笑颜。
沈禹州正在不远处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眼底这一切都有些过分的暧昧。
沈禹州出场了。
他要了一个包间,又找这里的负责人请虞舒月过来一趟。
这家club的老板知道这是一尊大佛难以得罪,可他也与虞舒月相识许久,人家女明星未必这么容易请得动。
等待良久,沈禹州面对的始终只有一张漆黑色冰冷的亚克力桌子。
而他一起身,就撞上那尖锐的桌角,可他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剩下的唯有麻木。
他知道虞舒月不会来了。
沈禹州起身走向虞舒月吧台的位置,当然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迎接她回过那般急不可耐,他走到她的身后,“月月,上次是我失态了。”
“还在这里看剧本?光线会不会太昏暗些?”
转过头来的虞舒月与他鼻息相近,而沈禹州的目光自然越过身边很不重要的男孩子,坐在与她相临的另一侧,要了杯轩尼诗。
沈禹州一边晃动着酒杯一边等待着他的小羔羊害怕。
可虞舒月至始至终都很淡定,她拿捏着既定的分寸,“沈先生,承蒙关心,确实在看剧本。”
“我可以说一点有关自己的评价么?”
虞舒月举杯,但并没有和他碰杯的意思,平静道,“这是当然。”
“我以为月月的气质和何导的剧本不大吻合,”沈禹州挑眉,将自己的白兰地酒杯轻碰虞舒月的朗姆杯道,“可能也是我个人觉得那些漂亮的裙子,名贵的珠宝不能穿到月月的身上,而让月月去扮演一个比原生条件差那么多的农村妇女,我不大能理解。”
沈禹州似乎有意压制下他特有的压迫感。
可言语间对她选择的剧本的不满又是那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