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虞优还觉着自家老爹给他放半个月的假有些小题大做,现下却觉得一切命中有数,正好给他机会跑人姑娘面前刷刷存在感,这个世上就没有他二爷征服不了的女子,如果有,那一定是他太低调,散发的魅力不够深!
虞爹、虞妈不知情,见儿子愿意外出散心开心来不及,各种给人准备马车侍从、策划游玩路线,什么今天逛城南,明天逛城北,详细周到的不得了。谁知儿子通通拒绝,表示只想一个人出门走走静静。虞爹虞妈对儿子顺从惯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嘱人带够银子注意安全,也就任他去了。
谁又能想到,虞二爷每天早出晚归都是呆在距离自家酒楼不过一条街道距离的童话镇——坊间赫赫有名的女子快乐聚集地上。
要命的是他最后还凭借一己之力拉动书坊生产力,刺激得童话镇女性顾客比往日翻了一倍不止。
就连虞回都是后来听市井传闻,才得知二哥近日一直出没在童话镇。
起先她还不信,因为忙于跟沈家大小姐拉拢关系,没太注意过她哥的动向。不过这天得了空,刚好看到几个来自家酒楼吃饭的姑娘,手里抱着新买来的杂志、善本,嘴上还娇羞赞叹红衣二爷的模样实在魅惑勾人,经她一番追问,这才将信将疑地决定前往查看实情。
这边虞优已经大爷似的耗在书坊蹭吃蹭喝好些日子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沈宴秋几次三番试着跟人讲道理,最后都徒劳而返,看在某人那骚包的长相能给书坊带来些许生意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其实二爷从前一直不喜这童话镇,作为一个有尊严的商人,这家书坊开张至今不过几载时间,势头就直指自家百年商号,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原本有个无脑甜的妹妹成日爱往这里跑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好不容易中意了一个姑娘,还是这家书坊的打杂伙计,这让他郁闷了好几盏茶的时间用来做心理建设。
一开始想着沈宴秋可能跟他那蠢妹妹一样,都是为了蹲什么“巨先生”才乔装打扮混进来做活的,但后来想到人家生
活条件拮据窘迫,只不准真是为了混口饭吃,心中顿时被一腔同情包围,也就不再思虑那么多,连带进出童话镇都变得堂堂正正,忘记之前纠结的尊严是为何物。
不过他和段老板见面时,确实上演了一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惊心动魄场景。
段老板是在几日后的午后回到书坊的,虽然两人从前并不相识,但作为临安城里颇负盛名、不相上下的两大美男,那种蛰伏在暗处的危机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
仅一个眼神的对视,就颇有天雷动地火、剑拔弩张的效果。
段老板待人处事淡然惯了,因为工作事宜出城几日,回来时眼看坊里多了个搔首弄姿的大花瓶,也只是轻瞥一眼,便没再多余反应。
倒是沈宴秋非常不好意思地上前跟段老板解释,对方外出时嘱她帮忙看管书坊,她看得马马虎虎也就罢了,还凭空招致了个混吃混喝的“闲杂人等”,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段老板清浅温润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拍拍她脑袋:“无妨,你的朋友也算我半个朋友。”说着还让吉云好好招待虞少主,别怠慢了客人。
虞优瞧着这幕格外刺眼,冷呵一声,嘲弄满满。尤其是想到自己先前碰人姑娘两下就遭遇各种嫌弃,如今遇上段老板却做出这般乖巧听话的模样,不由有些火气上头。
等段老板走了,他才气呼呼地将人拽到偏厅的书架后说话。
恨其不争气道:“沈小姐,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懂不懂?就算你现下女扮男装,旁人不知你女儿家身份,你自己也该长个心眼防范一点吧?”
沈宴秋有些懵,谁说男女授受不亲都可以,就他二爷最没资格说这话吧?
耿直道:“我和段老板相识多年,他自然知晓我女儿家身份,这有什么可防范的。”
虞优愣了愣,心中妒火更甚了,气不打一处来地跺跺脚,也不知冲谁发脾气,骂咧咧道:“妈蛋,他既知道你是女子还敢对你动手动脚!不行,这活不能干了,你去风满楼吧,工钱按这处两倍算,本少爷给你安排!”
沈宴秋犹疑地看他一眼:“多谢虞少主的好意,不过童话镇很好,我这人也没什么多的本事,就不给您添麻烦了。而且
您好像有一点搞错了,段老板于我而言似兄长,似师友,自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倒是您,到底要拽着我的手到何时?”
虞优顺着她示意的目光默了默,拽着她的手腕又别扭地紧了两分,这才不情不愿松开,低低道:“什么麻烦不麻烦,本少爷在追你,自然不能同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相提并论……你不愿去风满楼也罢,反正日后有本少爷在此处护着你……”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个段老板非常危险,恐怕在小姑娘心里的地位也不一般。况且那人先他几年认识的小姑娘,早不知抢他前头献了多少殷勤,再加上小姑娘这般蠢笨没见过世面,只不准真对对方轻易动了心。就方才那简短的互动,就让他瞧出了许多猫腻,日后一定要将人看紧了些。
沈宴秋听了他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