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蔺向禹觉得手里的塑料袋十分的烫手,烫得他差点没拿住。
成年人了,不会以为这东西是买来吹气球的吧?
在仔细看了一下,d开头的盒子下,还有一个长条的盒子。
就他们这关系,不用想就知道这配套的东西是什么了。
蔺向禹不自觉的就将目光投向了目不斜视正在开车的瞿秋离。
瞿秋离被他看得不自在,咳咳,恋爱进度条憋了这么久才往前拉一点,这不很正常吗?
他也是个男人的好吧。
不过,蔺向禹能忍这么久,不对他下手,也真是够厉害的。
这个时间段的古玩市场已经没有人了,街道也十分空旷,瞿秋离没把车停到停车场去,直接开到了店门口。
关门下车,打开古玩店大门,开灯,动作一气呵成。
瞿秋离看了一眼蔺向禹湿透的裤脚还沾着泥点子,直接把他带到了二楼卧室,“先洗洗,把裤子换下来吧,洗衣机烘干,明天早上还能穿。”
蔺向禹咽了口唾沫,明天早上还能穿,那就代表他今晚没有裤子穿?
没有裤子穿,怎么办呢?
那就只有留宿了吧!
再看了一眼手里的孰料袋,抛开那两盒烫手的东西,牙刷也肯定是阿离给他准备的。
突然这么直接,蔺向禹有兴奋,有激动,也有点僵硬。
说白了,他就是怂啊。
阿离这么纯洁无暇的人,想让沾染他,占有他。
瞿秋离哪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鬼东西,衣柜里没有适合蔺向禹穿的睡衣,他就直接仍了一条浴袍到蔺向禹身上。
“先穿这个吧。”他反手就把蔺向禹推进浴室,“裤子湿了还穿这么久,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以后得老寒腿。”
蔺向禹机械般的被推进了浴室,又机械般的关上了门。
他发誓,他关门的时候听到阿离嘲笑他的声音了。
这怎么能忍?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淋浴的哗哗水声。
瞿秋离也没闲着。
之前在广场上放烟花,灯光比较昏暗,一直都没发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仙女棒太劣质的原因,有许多仙女棒的小粉尘都沾到了身上。
难怪他总觉得身上有股怪味道。
甚至外套上还有两三处被仙女棒烧出来的坑。
啧,这下得不偿失了。
不过,瞿秋离也只是感慨了一下,不至于心疼一件外套,也幸好帽子和围巾没有被烧到。
楼下还有一个卫生间,洗浴用品什么的都是准备齐全了的。
他拿着浴袍,也下楼洗澡去了。
楼下的卫生间能洗澡,但不像楼上那样有暖气,所以瞿秋离速战速决,洗头洗澡,全程十分钟搞定。
他裹着浴袍,头顶着大毛巾走出来的时候,还能听到楼上哗哗流水的洗澡声。
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来。
真不知道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蔺向禹那个憨憨把自己洗那么干净干什么?
难不成这憨憨到时候还真的会怂到不敢上吗?
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啊。
瞿秋离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心里哼哼,要是这憨憨真的太怂,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嘿!
虽然做好了自己在下面的准备,但他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怎么就不能在上面了?
要是憨憨不敢,那就别怪他辣手摧花了。
他看了一眼楼上,吹风机在楼上的浴室柜里,楼下没有。
瞿秋离这段时间头发又长了不少,他不喜欢湿着头发,只能拿着毛巾不断的擦拭。
幸好屋子里有暖气,也不怕会着凉。
蔺向禹洗完出来,没看到瞿秋离,就猜到他去楼下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有点紧张,紧张得下楼的脚步都放轻了。
瞿秋离对着一个古董梳妆台,还在继续清理头发,只是动作幅度有些大,原本就比较宽松的浴袍又散开了不少。
蔺向禹从他的背后看过去,能清楚的看到那纤细修长又白到发光的脖颈。
不可否认的是,脖颈对男人的吸引力比那些什么胸大肌更具诱惑。
特别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或者说,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标记这个人说属于他的。
瞿秋离在昏黄的铜镜里看到了蔺向禹的身影,穿着跟他同款的睡袍。
感受到蔺向禹灼热的目光,他挑着眉,调笑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蔺向禹不答,走过来接走了瞿秋离手里的毛巾,轻柔的替他擦着头发。
气氛暧昧丛生。
昏黄的铜镜看不清面容,但这种朦胧感却更显极致的诱,惑。
蔺向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鼻息里全是阿离的味道,一低头就能看到阿离浴袍里的光景,而此刻,他的手,隔着毛巾,抚摸着那透软的湿发。
瞿秋离乐得轻松,也没提让他上去拿吹风机的话,反而往后靠了靠,靠在了蔺向禹的身上。
擦头发的过程漫长而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