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哈越说就越是生气,二哈怎么了?难道二哈就算不上是一只幼崽了?又不是他能选自己不当二哈的。
“我好像也有听我爸爸说过,二哈幼崽是要不挨揍多,要不就是能直接把父母逼疯。”
闲斐经过他提醒后,也想起来了一些事,当初他爸爸刚跟自己提起时,他还怀疑是不是假的。
“我现在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快要被逼疯的时候,就来揍我出出气。”
“对了,你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
顾哈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闲斐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就过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就是好奇想问问,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好,你揍人的时候记得带上我一起。”
凭借他们一起干坏事这么多年的默契,顾哈已经隐约意识到他的这个朋友要搞事情,所以就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一定。”
回到自己宿舍里,闲斐躺在床上,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几次他爸都是吓唬一下他。
基本上都不用工具,敲两下脑袋他就已经觉得很疼。
回想自己小时候的许多事,再联想一下顾哈经历的种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老师安排分班,恰好闲斐跟顾哈还有闲蒙都在一个班级里。
闲斐提着自己的书包,看见班级表上的熟悉名字,唇角微勾眼底带着些许兴味。
嘴里叼着一个包子赶过来的顾哈看见他这一幕,下意识把包子拿了下来。
“闲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多少有点奇怪?”
“怎么了?”
作为一只被迫跟自己妈妈一起看了很多肥皂剧的狗子,将自己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后,努力去回想。
直到闲斐等的有些不耐烦,才终于想到自己脑海里最合适的形容词。
“就像是那种替身虐恋文里的总裁,一时沉溺在白月光的美好中,替身被伤透了心然后离开出国。”
“突然收到了消息,说替身带着孩子回来了,你就站在机场外面的栏杆上,手中握着替身的照片。”
“台词应该是:女人,你是逃不掉的。”
闲斐眸光已经彻底冰冷了下来,手中握住的那张纸已经被他揉出来了些褶皱。
“我还以为你说的,跟你当初被迫做绝育一样奇怪呢。”
突然上身到人身攻击程度,顾哈觉得自己嘴里最爱吃的包子都不香了。
在安排好的位置坐下,闲斐一直在盯着从前门走进来的同学,有点期待这辈子跟闲蒙见面时,会是个什么场景。
孤儿院里出来的那些天生战士,到学校里上课同样也是最后到场。
闲蒙身上穿着的衣服勉强合身,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破旧,书包也像是被洗过很多次,稍微有些发白。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很懦弱。
上第一节课,老师让他们所有人上讲台介绍一下自己,闲斐坐在台下,盯着闲蒙上去时说话时的语气,瞳孔骤然间紧缩。
他记忆里的闲蒙就是这样,极度骄傲又极度自卑,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每次说话前都会下意识先清咳一声,再拉一下自己的衣服。
自我介绍结束后,闲蒙拉开凳子时下意识将小拇指与无名指勾在一起的动作,让闲斐唇角带起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
之前他或多或少也有想过,自己去找一个并没有做过那些事,甚至能说得上是完全无辜的人报仇,对闲蒙来说是否不公平。
现在就不用再担心这件事,这货一看就是跟自己一样,是从上辈子里回来的。
学院里的文化课不多,和这相关的大部分都在他们还是幼崽的时候,就已经在学校里学了一遍。
在学院里,更注重的是训练部分,几乎每一堂课都会安排学生之间互相切磋。
换上了一身学院里发的作战服,闲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这个动作把站在他旁边的顾哈吓到后退了两步。
“你,我今天也没惹到你吧?你这看起来怎么像是要把我狠狠揍上一顿。”
“没有,我想揍的人不是你。”
在重力训练室里,学生自由挑选挑战的对象,被选中的学生不能拒绝。
顾哈平常还挺喜欢跟闲斐一起打架,他们两人的实力相当,旗鼓相当就算输了也是心甘情愿。
可如果是跟班级里其他人,哪怕是自己赢了,也觉得索然无味。
今天却难得没有想凑上去,转头就挑了一个他觉得最强的。
他只是想打架玩玩,顺便稍微锻炼一下自己,并不是想送过去当沙包挨揍。
闲斐如果真的是认真起来,就算自己皮糙肉厚也照样还是疼。
“闲蒙,我想挑战你。”
闲蒙听见这声音后,当即就僵在了原地,抬起头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高大男人,脸上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
“我,我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
回答时闲蒙的声音稍微有些小,话才刚说完,穿着军靴的闲斐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嗯?你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闲蒙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