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之给自己放假了,作为秘书的宋瑜然只能兼任代理,负责公司的大小事务,包括应付股东会议。
因着霍清之不在,股东会议推迟了几天,宋瑜然还是硬着头皮顶上了。
以前的每一次,她都是作为参观者参加股东会议,见到那些讨厌的嘴脸就恨不得抽死他们。
可这次不一样了,她作为会议主持人,也只能赔着笑脸。
宋瑜然扫了眼会议室里的人,象征性地说一句:“各位股东到齐了吗?”
苏舟云的位置常年都是空缺的,即便如此,每次都会给她留一个位置,这次也不例外。
倒是其他的小股东,每次会议都很准时,“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稍等一下。”其中一个股东开口,宋瑜然这才看向他,有些面生,可以肯定不是霍远东小团队的,“苏总还在路上。”
“苏总?”宋瑜然很意外,向他确认:“是苏舟云苏总吗?”
得到肯定后,她心里忐忑起来,万年不参加会议的苏舟云这次过来干嘛?她记得霍清之和苏舟云关系很好,上一次还耍了点小心机向她要到员工服的单子,当时苏舟云也是很大度的同意了。
想到这,宋瑜然有种上课被班主任从窗户偷偷视奸的感觉,紧张得有些胃痛。
应付这些小股东就罢了,苏舟云不但是大股东,还家大业大,无论如何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霍总怎么没来?”有股东忽然问。
“霍总身体不适,这几天都会由我暂时替她处理公司日常事务。”宋瑜然端着职业的笑容,“各位老总有什么建议可以跟我说,我再转达给霍总。”
一个年长的股东嗤笑了些,言语中充满不屑:“黄毛丫头。”
“……”
宋瑜然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好气哦。
一想到霍清之以前就是这么受气的,更气了。
等了大概五分钟,苏舟云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服保镖,气场直接碾压。
那些拽得二八五万的小股东深知想要攀上这颗大树并不容易,见了人还得客客气气与她打招呼。
只不过苏舟云给予很冷淡的客套回应,目光看向宋瑜然时,那凌厉的眼神让她不自觉身体绷紧。
没见识的宋瑜然以为,霍清之是她见过最有气场的人,现在看到穿着正式的苏舟云,不得不承认,经过岁月沉淀出来的气场,是她们这等年龄望尘莫及的。
只是坐在那里,就像避雷针,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承受着苏舟云不怒自威的压力,小秘书战战兢兢地报告完这次会议的内容,其中包括一些公司接下来季度的改革。
果然,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股东们又开始了。
“这怎么行?投入这么多什么时候能看到成效?以目前的市场,很难收回成本,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行不行。”
有人开口,就有人帮腔,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得振振有词,实际还是担心承担风险,对到手的分红有影响。
宋瑜然下意识看了眼苏舟云,对方并未参与他们的话题,甚至会议全程就没吭过声。
突然对上苏舟云的目光让她心里蓦地漏了一拍,条件反射心虚挪开目光,那些股东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说着把话头丢给苏舟云。
而苏舟云并没有接话,只是很浅地笑了下,又朝宋瑜然投来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像是隔岸观火,对这场闹剧不感兴趣,只想看她会怎么收场。
“我们跟你这小丫头说也没用。”年纪较长的股东嚷嚷道:“让霍清之出来亲自跟我们说,这公司我们也有股份的,怎么就成她一言堂了?”
宋瑜然表情微敛,说:“张总,我刚才转述的内容就是霍总的意思,就算霍总亲自过来说明,也还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那么多!”张总大手一挥,“怎么,现在长本事了,还学会跟长辈摆谱了,我入股的时候她一个小丫头毛都没长齐!”
“张总,注意你的措辞。”宋瑜然瞬间冷下脸来,这变脸让会议室里气氛降到冰点。
可张总到底是老油条了,哪能被一个小丫头唬住,他刚张口,宋瑜然就冷声打断他。
“各位股东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几位的想法与公司发展背道而驰,那么我会转达给霍总,您几位想要退股的想法。也省得几位总担心分到的钱减少,一劳永逸。”
“嘿!你个小娃娃!”张总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架势像是随时都要上来打她。
宋瑜然丝毫不怵,倒是巴不得这几个无赖把事情闹大,她好给霍清之理由发难。
顶着压力,继续说:“还有,由于公司业务增长,霍总工作繁忙,现在人又病倒了,我提议以后的股东例会从每月改成半年一次。”
说出这话时宋瑜然心里畅快得很,哪家公司像华森似的每个月开一次股东会议,这些小股东个个都有被害妄想症,生怕一毛钱都分少了,就差没说把财务收款改成他们的了。
“你一个秘书有什么资格提议?”其中一个人不满道,“顶破天了说,你也只是个打工的,在座的各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