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鼠腻腻乎乎地在这边交流着感情, 而另一边, 和李全交谈了一会儿后,秦书突然走向了苍逸的方向, 低声问道:“苍逸, 不如我们现在就将事情解决了罢, 李全的妻子现在刚生完孩子, 身体很薄弱,若是那阴气又盯上她,怕是会出事。”
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的李全也恳请道:“小人可以将妻子和孩子先移到一旁的小屋,如果那东西现在真的在屋中, 小人是如何也放心不下妻儿继续居住的。”
李全这话说得很是恭敬,许是觉得三位仙长中,唯独这位一直抱着神兽大人的仙长让他看不透的关系,每次同他说话时, 李全都觉得自己得小心翼翼的, 生怕说错了什么让这位仙长觉得不快。
压力实在是有些大。
苍逸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却并没有直接给他们回答,而是揉着手心里小白团的脑袋,轻声问道:“你觉得如何?”
仓薯顿时便来了精神,他忙不迭地点着头,似乎生怕几人反悔一般。
能早一些得到那些充足的阴气自然是好的,虽然他今天晚上已经吃了许多阴气, 小肚子里的阴气还没有完全消化, 但他有颊囊吖!他可以把那东西先放到颊囊里面, 等日后肚子饿了嘴巴馋了,再拿出来啃两口,岂不是美滋滋?
而且这种带着阴气的东西肯定不怎么常见,若是过了这一夜,让那东西给跑了,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哦不,哭的地方还设有的,他家储备粮一定会安抚他的。
可是阴气还是回不来的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鼓作气,在那玩意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它给抓住藏到颊囊里,让它想跑也没地儿去。
仓薯兴致高昂地挥着小爪子,不用苍逸开口回答他们,秦书和李全便明白,小白团这是答应了。
李全悄悄松了一口气,和苍逸几人说了一声后,便跑到了屋里,把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的妻子,以及同样睡熟了的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旁边的小屋里。
等李全稍稍打理了一下后,苍逸几人便跟着他进了屋里。
屋子里还残留着一股浅淡的血腥味,味道很浅淡,并不会影响到在场的几人。
秦书和柳云都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虽说以往的他们在苍仓宗内上课时,也会学到有关的不少知识,但真身上场的实战经验却是半分也没有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两人都是苍仓宗这一届弟子中的佼佼者,虽说有些紧张,基本的步骤却都还没有忘。
秦书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罗盘,仔细地研究捣鼓了起来。
柳云则蹲下身,抚了抚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大花猫的脑袋,低声道:“大花,看你的了。”
大花猫大花很是高冷地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跺着猫步在屋子里晃悠起来。
柳云怀里的小花不甘示弱,同样跳下地,跟在大花的身后有模有样地四处嗅着,试图找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
而早在进入屋子里的那一刻,仓薯便从苍逸的手里跳了下来,像是在巡逻自己领地一样,耸着小鼻子在屋子里到处乱窜着。
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甜气味,仓薯半闭着眼睛,跟着自己的小鼻子在屋里逛了许久之后,最终顺着床柱爬上了床,一头钻进了枕头的下面。
当秦书和两只花猫一同寻了过来的时候,就见着一个圆滚滚的小屁股露在枕头外,不停地左右摆动着,似乎正在向外拖拽着什么东西一样。
秦书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直直地指向枕头的方向,还有些轻微的晃动,再加上大花也带着小花来到了这里,他便明白,他们要找的东西怕是就在这枕头底下。
仓薯很快便从枕头下面钻了出来,嘴巴里叼着一根比他地身子要长上不少的木头簪子。
那木簪的做工并不是很精细,甚至有的地方还有一些细微的破损,但胜在模样看起来大方极了,颜色也保留得很是不错,稍加修饰后戴在头上,也不失为一个好看的饰品。
在看清楚小白团从枕头下面叼出来的东西后,一直在一旁看着地李全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这不是我昨日在镇上买来的木簪子吗,怎么会……”
不等话说完,他自己便琢磨了过来。
他就说这簪子怎么会那般便宜,原来是个不干不净的东西,都怪他一时贪便宜,又想讨自家媳妇儿开心,竟是将这么一个祸害给带回了家。
李全越想越气,气那个卖给他簪子的小摊贩,也气自己的糊涂,真是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扇两个巴掌。
若是没有这几位仙长和神兽大人,自家媳妇儿、大儿子还有刚出世的小儿子,现在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李全咬着牙,看着那根木簪子的目光恶狠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把那簪子给掰成废木头似得。
但他终究没这个胆子,那木簪子虽说看起来其貌不扬,却是被几位仙长还有神兽大人都认定了的祸物,他一个什么本事也没有的普通人,若是碰着那簪子又引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仓薯把木簪子叼出来以后,又耸着小鼻子闻了好一会儿,才把簪子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副生怕别人抢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