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青年缓缓抬起了头。
他和杜林生的有5分相似。
微微上扬的健气狗狗眼和微卷的棕毛,透出阳光开朗的气质。
和杜林身上淡漠迷人,如同松雪气息一般的香味完全不同。
这是主角攻和主角受的第一次方面。
按照原剧情,这应该是一次一见钟情,玩白月光替身的好戏。
但主角攻孙东允看着那双眼,不知为什么心头猛然升腾起的是一种浓浓的厌恶感。
就仿佛碰到了宿命之中的情敌。
在深.渊之中蔓延的……想要把那他心心念念的青年拖下深海,为所yu.为的阴暗存在。
这种抵触的痕迹太浓了。
……而且也来得莫名其妙。
孙东允俊朗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趁着对方指节停滞的关头,坐在座位上的阳光青年,将那份卷宗重新抽了回来。
语气有些古怪。
眼里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红光。
主角受范思遥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和我哥的感情当然很好。”
“我是为了他报考警校的……他对我而言,就像是宿命的指引。”
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舌尖轻轻向上抵着。
尾音带着几分.mian.的意味。
完全不像是亲表弟念叨着表哥时的神态……
很快,小金毛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人的沮丧。
就像是按照既定的程序,麻痹他人的角色扮演。
“杜林哥失踪的这几年,音讯全无。就算我是他仅剩下的亲人……短信、电话、邮件……他也没有尝试过联系我,一次也没有。”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卷宗。
“所以我那时就想着,如果毕业了,能够成为一名警察,来到哥哥曾经工作过的队伍。”
“说不定我和他之间有着心灵感应,能够发现什么你们没有察觉的蛛丝马迹。”
对方话语里吐露的情绪和杜林的关系太过亲密,让孙东允本能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你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没有。”
范思遥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神情沮丧而又无力。
听到这句回复,孙东允烦躁得简直想把桌上的键盘直接拍在他的脑门上。
净说废话。
越看越不顺眼。
简直想把这小子直截了当的从刑侦大队踢出去——
而就在此时,办公室内的紧急电话猛然响起!
小刑警面色苍白而又焦急的推门而入。
“不好了!队长!割.喉连环模仿者的作案邀请函又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而且他预告的时间是,一分钟之后!上省的水滴湖湖岸边的旅游大巴!”
——水滴湖岸边……
这个梦里曾经纷杂涌来的信息,和小刑警话里吐出来的内容几乎重叠。
让主角攻孙东允的心猛然颤了颤。
——难道说之前那个梦……不是假的?是一种预告?
——他还活着吗?
………………
外头正是汹涌的风雨。
一辆辆警车呼啸着朝上省的水滴湖畔驶去。
那儿的位置有些偏,风景不错,岸边种了一排又一排的垂柳。
但在这样狂.暴的风雨之中,草木被吹得纷乱,疯狂摇.摆的柳条就像是一根根泛着倒.刺的bian.子。
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适合踏青的天气。
一条条黄线封锁着。
刑侦大队队长猛然踩下了刹车。
没有人发现,以往总是一脸痞相,拿着枪.几乎敢赤.膊和亡.命.之.徒比比谁的脑袋硬的孙东允,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几分颤抖。
“队长……你怎么了?”
旁边的小刑警不安的发问着。
“没什么。”孙东允深吸口气。
他怕梦境照进现实。
啪嗒一声,迅速下车,将车门重重关上。
主角攻孙东允冷着张俊脸,听着旁边的小刑警具体介绍着那份作案通知函——
“这座旅游大巴来自苏省,牌照是苏a03765,车上的乘客从今天上午就开始失联了。”
“但大家都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暴风雨导致信号出了问题。”
“没有想到……竟然是被那位连环割.喉杀.人犯挟.持了。”
孙东允的脚步微微停了停,那素来稳健的声音有了一丝的如弓.弩般的钝意。
“车上的人,全死了?”
旁边的小刑警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了一声嗯的声音。
“一个都不剩,同样是被10毫米深的刀口抹了脖子。”
“当地的法医经过初步鉴定,是同一把刀。”
外头如柱的暴雨打在了人的脸颊上。
由于走得过急,没拿伞遮挡,竟然产生了一丝刀割般的疼痛感。
小刑警的声音在风雨之中听的都让人觉得不太真切……
“和数年前特大连环割.喉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