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
君与臣之间好像永远都有一条越不过去的沟壑,一个像天,一个像地,而且好像永远都是主人与奴隶的关系,而且还有一句毫无道理可言的规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得死。扪心自问,这又有什么根据?凭什么?所以说这就是身为臣子的悲哀,伴君如伴虎,说的一点没错。
沉默总是令人感觉压抑的,片刻的沉默过后,终于又有人开口说话了,依旧是这间房间的主人,似乎只有他最先忍受不了那丝压抑。
“战英!怎么回事?这人是谁?”房间的主人看着站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人,沉声问道,一脸威严。他说的那人,正是刚才从院中的阴暗处走出来的那个身影,原来此人竟然是战英。
“皇上 ,请恕老臣死罪,实在是事关重大,所以微臣在斗胆带他前来面见皇上,还望皇上息怒。”听到皇上问话的战英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他在请求皇上的原谅,因为他私自带外人进入皇上的寝宫,已是死罪。
“朕在问你,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皇上没有理会战英的求情,再一次开口厉声问道,
似乎对站在门口的黑影更有兴趣。
战英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那名黑影,然后恭敬的对着皇上说道:“他是微臣曾经的左膀右臂铁捕秦风的遗孤,也是,”说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说道:“也就是最近江湖山传言的血刀无心。”
听到战英的话,皇上脸色微变,一丝惊讶从眼底闪过。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脸色苍白的少年,没想到就是传言中的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他身处皇宫之中,但是也并不是对天下的事一无所知,何况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江湖帮派,说到底都是朝廷的子民。
没错,这个胆敢深夜闯入皇上房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心,血刀无心,天下好像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他连死人都不怕,何况活人,即便这个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一次突如其来的见面,俩个同样可以说得上只手遮天的人物,就这样突然相遇,近在咫尺。战英并没有故意隐瞒无心的身份,虽然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在冒险,因为没有人知道皇上知道无心的身份之后会做什么,怎么做。但是他却不得不说,因为无心与皇上的相见,也是计划中
的一部分,而且至关重要。
“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忘了你现在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吗?想过是什么后果吗?”皇上没有再理会跪在一边的战英,而是盯着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也不行礼,一言未发的无心,冷冷的问道。
“跟我要做的事,救得人比起来,我自己的命又算得了什么,想要的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去,但是得等这场叛乱平息之后。”无心终于说话,而且一开口便说出了一句根本不应该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但那却是他的肺腑之言,从来都没有那么真诚过。
听到无心的话,不止坐在书案后的皇上愣了愣神,就连跪在地上的战英都有一丝动容。有谁能想到,这么一句大义凛然,热血澎湃的话竟然能从一个刀头舔血的江湖人口中说出来,这让那些身为朝廷栋梁的人情何以堪。
“说得好,可是有些事不是光凭嘴说就可以的,你刚才说呼延灼烈叛变了,有什么证据?知不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何况还是朕亲封的一位王爷。”皇上摇了摇头,看着无心说道,似乎对无心刚才的肺腑之言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而已。
“那是因为皇上还不知道我为了这场你还未相信的叛乱都做了些什么,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已经为此命丧
黄泉。”无心看着皇上,毫不退让的说道,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不是因为皇上的怀疑,而是因为那些明知是死,还愿意无悔向前的人。
“皇上,微臣今天收到了一封密信,未经皇上允许便打开看了,心中的内容令人骇然,冒犯之处,请皇上恕罪。”战英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皇上,恭敬的说道。
皇上皱了皱眉,伸手接过了战英手中的信,打开一看,瞬间脸色沉了下去,一丝怒意浮现在眉宇之间。
信中只有简短的十三个字:雁门王已叛变,淮安守将陆万山。这是冷逼着陆万山所写的那封信,一字不差。
在陆万山派送信人的人上路之后,无心便收到了冷的消息,于是便让六扇门的人早在少林寺几十里之外便截住了送信的人,将信取了回来,就是不想让有些人看到这封信而故意隐藏或者销毁。
“信是从哪里来的?”皇上看着战英,沉声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了这封信就是淮安城守将陆万山亲自所写,因为他之前已经收到过这样的信,他只是好奇信为什么会在战英的身上。
“启禀皇上,信是由淮安城守将陆万山亲自派人
连夜送来,六扇门的手下外出巡逻的时候恰巧遇到,于是便带回来交给了我。”战英缓缓地说道,虽然把主动说成了被动,但也算是一句实话,所以说的理直气壮。
听到战英的回答,皇上脸色沉了下去,不再说话。他一直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原本他以为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嫁到雁门王府之后能牵制住势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