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孟刚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无心,呼吸越来越急促,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大声的冷笑着,他在笑无心,笑无心如此残忍的手段早晚也会像自己一样被人杀掉,他笑自己,笑自己如今竟然落得坐以待毙的下场。
突然,就在无心即将走到孟刚身前的时候,孟刚原本挣扎的身体突然一跃而起,右手用力一挥,巨斧疯狂的奔向了无心,好像誓要将无心拦腰斩断!
原来,孟刚已经从刚才的瘫软之中缓了过来。也许,这是他最后的一次反戈一击。
还没等飞出的巨斧飞到无心面前,只见孟刚双手握着剩下的那把巨斧,闪电般冲向了无心,用尽了身体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的向着无心的脖颈砍去!一招接着一招,前后呼应,誓要将无心斩杀,这是
他最后的机会。
无心的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原本缓缓前行的身体突然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冲到那把凌空飞来的巨斧跟前的时候,突然身体后仰,但是脚步却丝毫没有停留,仍然向着孟刚的方向急速滑行了过去,与那把飞来的巨斧擦身而过,几乎已经贴住了自己的面颊,稍有偏离,很可能已经将无心半个脑瓜削掉。
还没等孟刚从无心诡异的身法中回过神来,只见无心就又一次闪电般冲向了他,速度比之前更快!只一眨眼的瞬间,俩个人的身体便一闪而过,没有过多纠缠。
然后俩个人都站住了脚步,一动不动。
整个世界仿佛都禁止了一样,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望着站在雪地中一动不动的二人。周围除了雪花落地时那一丝似有似无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静得让人害怕。
突然,孟刚巨大的身体再一次向后缓缓的倒
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震得周围的雪花四处飘散。这一次他没有再挣扎,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原本蓝的像海一样的双眼,此时已经一片苍白,但却迟迟不肯闭上。
孟刚死了,死在了无心的刀下,一刀毙命。在他的喉咙上,一道细细的刀痕正在向外渗着鲜血,那一刀实在太快,快到孟刚来不及躲闪,快到身体里沸腾的血液还没有发现这一条若有若无的出口。
也许他后悔惹上了无心,后悔说了那些话,后悔把那一份不共戴天的仇恨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加入红羽,可是现在一起都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后悔和不甘都随着随风飘舞的雪花,落在地上,渗进泥土里,最终化作一滩雪水,缓缓流逝。
无心走了,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好像已经厌倦了满地的尸体,还有那血与雪交杂的街道,更厌倦了这样无休无止的杀戮,他多么想放开一直紧握着血刀的那只手,哪怕只是一会儿,可是残忍的现实告诉
他,他不可以,还有太多的危险在虎视眈眈,还有太多的人希望自己去保护。
可是他突然好想找一个地方,安静的休息一会,暂时抛开仇恨,忘记杀戮,哪怕只有那么一会儿。
他不是害怕这样的日子,不是想要逃避,只是一个人压抑的太久,已经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了。没有一个人能够真的无视死亡,冷漠的看待每一个人死在自己的刀下,包括无心,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也曾经亲眼目睹自己最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人。
剩下的那些火云堂的人直到无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直到漫天的雪花已经将满地的尸体盖了厚厚的一层,他们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开始扶起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慌乱的跑向火云堂叫人,然后在宣州城四处开始围堵,想要找出那个如死神一样的少年。
也许只是因为人多势众让他们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忠心,做给别人看的
。总之原本沉浸在冬季第一场雪的欢快中的宣州城,不再宁静,到处都是叫嚣着的火云堂手下。
无心漫无目的的在街头走着,他在找一个出口,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安静静离开的出口,可是层出不穷的火云堂手下却好像一下子全都从地里钻出来了一样,一会儿工夫就充斥在宣州城的大街小巷。
正在无心不知道该往哪儿的走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无心的面前,车厢一侧的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季如风。没想到他们竟然再一次遇见,而这次遇见就好像提前安排好的一 样,出现的那么及时。
“快上车。”车上的季如风压低了声音说道,俩只眼睛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生怕被火云堂的人看到。
无心没有迟疑,轻轻的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里。
车厢里,就坐着季如风一个人,一旁还放着一个包裹,正是无心落在酒楼的那个装着金丝铠甲的
包裹。
这么重要的包裹,无心怎么会轻易的落下,只因为包裹里什么都没有,并没有无心所说的价值几十万两的金丝铠甲。
金丝铠甲现在当然在慕容堂里,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只是拿了一个与当初装着金丝铠甲一模一样的包裹而已,为的就是吸引别人来抢,吸引火云堂的人出现,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无心就没有继续假装下去的必要。
而此时这个包裹放在这里,也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