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姐,你去哪了,简直急死我了。”澄阳有些激动的抱住了出现在门口的谢锦。
却见谢锦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眼中毫无神采。
“谢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澄阳有些担心的摇晃着谢锦。
谢锦看着澄阳,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她们在沛城住的小院。
“我见到秦翊了。”谢锦喃喃的说道。
“真的,那我们快去找皇兄。”澄阳听罢,眼神闪亮。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怎么谢姐姐的脸色如此的难看?
“但是,他不记得我了……”
澄阳:“……”
澄阳心疼的把谢锦扶到屋内,端起桌上的茶盏,倒出一杯茶水。
“谢姐姐,你喝口水,慢慢说。”
谢锦这才看着澄阳,把与秦翊重逢的情景重现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那个姑娘分明就是觊觎皇兄的男色,想趁着救命之恩霸占皇兄。”澄阳愤愤不平的说道。
遥想京城多少闺秀肖想嫁入翊王府,都是空想。
怎想到会被一个县城姑娘乘虚而入。
“谢姐姐,我这就让人去查查那姑娘到底什么来头。”澄阳说道。
“我已经派烈冰和墨韵去了。”谢锦的语气中有一丝的疲倦。
为了不失去秦翊的下落,又不惹秦翊的反感。
她暗中跟着二人,知道了秦翊的住所。
看着秦翊和另外一个姑娘走的这般亲近,而自己却只能远远看着。
谢锦只觉得心犹如被醋泡过一般。
“这还是第一次,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比我亲近。”
澄阳看着谢锦这般模样,出言宽慰。
“谢姐姐,你别伤心,皇兄只是失忆了才会不与你相认。等皇兄记起来了,一切都会好的。不想钱谦那个大猪蹄子,生性风流,我之前就是太傻了,才会被他伤了一次又一次。”
“那你准备躲着他到何时?你们到底还有婚约。若你真的心中无他,又怎么会用逃离京城来躲避。”谢锦说道。
“那天钱谦被许承钰揍了一顿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确没有放下他。但是,生日宴的羞辱历历在目。钱谦不就是仗着我的喜欢才不将我放在心上。若是做不到他心上的唯一,此生,我宁可不嫁。”
谢锦与澄阳对视一眼,两个性格爽朗的女子,眼中都充满了无奈。
…………
几个时辰之后,烈冰和墨韵便查清楚了那姑娘的底细和秦翊此刻的近况。
原来,那姑娘名叫沈鸢,是沛城医者门第的嫡女。
沈家在沛城世代从医,也是当地有名的大户。
沈家的女儿也都嫁的不错。
沈鸢的二姑姑,便是这沛城县太守的夫人。
而沈鸢的大姑姑更是嫁给了知府为妻,是整个沛城,近几十年来,嫁的最高门的存在。
所以,沛城中的百姓都说沈鸢是这沛城中的第一贵女。
只是这沈鸢眼光颇高,这些年,沛城中的男子,也没有一个入得她的眼睛。
墨韵从沈家下人哪里打探到,秦翊是沈老爷子和沈鸢一同出门采药之时,在密林中救下的。
因秦翊气度不凡,虽失去记忆,却医术高明。
所以很是得沈老爷子喜欢。
前些日子,更是在沈家药堂帮忙。
沈鸢也一改往日大小姐的脾气,在药堂中帮前忙后。
这让沈老爷子很是满意。
沈家下人都传说,沈老爷子起了让这个外乡人入赘的心思。
“什么入赘,就沈家这小门小户,也敢痴心妄想让我皇兄入赘。”澄阳愤愤不平的说道。
什么沛城第一贵女。
家中最高的门第不过就是攀附上了一个知府,竟然敢称第一贵女。
这让身为郡主的澄阳只觉得好笑。
难怪烈将军几番搜寻,都没有查到秦翊的下落。原来是灯下黑。
烈冰搜查的都是隐秘偏远的密林村舍,却没有想过就在秦翊就在沛城最大的沈府之中。
“是末将失职,请谢姑娘和郡主降罪。”烈冰知道秦翊失意后同样大惊失色。
看着谢锦憔悴的模样,立刻跪下请罪。
“烈将军起来吧。这怪不得你。得知翊哥哥平安,我们应该开心才是。”
而烈冰却觉得心中有愧,执意不肯起来。
谢锦见状,看了一眼墨韵。
墨韵在手中暗自加力,扶起了烈冰:“烈将军,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把王爷接回来。”
“那还不简单,我们现在就表明了身份,去把皇兄接回来。别说沈家,就是他们家姑娘嫁的那个知府大人来了。也不够给本郡主提鞋。”澄阳说道。
“不可。”谢锦和烈冰同时出声。
“为什么?”澄阳不解的问道。
谢锦开口解释:“翊哥哥此次赈灾已见成效,民心安定,灾情已控。若是此时表明身份,便是告诉众人翊哥哥失踪的事实。如今加害翊哥哥的黑衣人还未找到。敌暗我明,不可以。这也是为什么烈将军从未大肆声张的原因。”
原来如此,澄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