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落肯定是没有办法去陪甜娘睡觉,因为她可是被洛水寒抱着才能够睡着的女人。
这个消息被甜娘当成恩爱夫妻的典范说给了家里人听,然后就出现了一幕让水落落起来差点掉头回去继续睡觉的冲动。
“果然是弟妹呀,二弟那么冷性子的人,都说出那种话,让人佩服!”
袁彩萍有些阴阳怪调,可是也只是如此,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在这个家生存得很好,就要学会做人,而不是再胡说话,可是实在憋不住,一想到自己儿子以后去当兵,而水落落却被洛水寒当成宝贝宠爱,她就闹心。
水落落不搭理她,倒不是生气,那还不至于,只是感觉一早上的好心情有些被破坏,她去洗漱,收拾好,就看到陈六娘端了一笼小包子给她。
“多吃点,是素肉包子。”
水落落乖乖地吃饭,旁边的陈六娘瞪了一眼大儿媳妇:“你要是还不会好好说话,我让老大好好地给你讲讲如何说话?”
袁彩萍闭嘴,去后院喂猪去了。
水落落小声问陈六娘:“大嫂还在生气呢?”
陈六娘点头:“她就是不带脑子,但凡是有点脑子的,就寒娃子那个性格,能够真的让朝阳受罪不成?去部队也还能够说两句话,只要朝阳好好干,能够混不出来吗?也就是你大嫂脑子不好使,一看她娘家那些人,就知道脑子不是多么好使的。”
水落落没有接这个话,婆婆这是生气呢。
吃过饭,水落落想要跟着陈六娘下地干活。
“也成,你也不能够一直不干活,不过今天咱们去自留地里浇水,你就过去帮忙绑一下架子,这个时候黄瓜都爬架子了。”
水落落跟甜娘戴好草帽,跟在陈六娘身侧,到了地里,才发现周围不少人家都在地里干活,因为这一片地势平缓,大家都聊着天,也不耽误干活。
“哎哟,这是寒娃子的媳妇呀,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别晒坏了!”
跟洛家的挨着的一家大娘看到水落落那白得都发光的皮肤,打趣道。
“婶子,我是怎么晒都晒不黑的,没事的!”
水落落笑得可诚恳了,而且她站在地里,这些植物简直就不需要她真的用苞米皮去绑,每个黄瓜秧上面都有那种类似弹簧的一根须须,那个是用来缠绕在附近植物上,依附着它们生长的,只是种植的黄瓜肯定不能够自由生长,这才有了需要人工帮扶一说。
可是水落落是谁?
她站在这里,那些黄瓜秧敢让她动手吗?这可是它们老祖宗级别的存在。
一个个的乖乖的努力让自己的须须去缠绕到搭好的架子上,她只需要装样子走一遍,所有的黄瓜秧都整整齐齐地爬到了架子上。
就很很离谱。
关键是这些黄瓜还怕水落落被怀疑,一个个地卷走水落落伸过来的苞米皮子撕成的条条,自己缠绕两圈,跟被绑的一样,其实都是它们自己动手的。
反正人家干活被那黄瓜叶子或者是黄瓜秧上的刺刺扎的难受,到了水落落这里,从头到尾,她就没有被沾惹上一点,整个手心都是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一个小刺刺能够扎到她?
所以当干完活准备走的时候,陈六娘过来一看水落落做的那几行,就有些震惊。
“丫头,你以前在娘家是不是常做活?”
水落落想了一下原主,乖乖点头。
陈六娘一拍大腿:“我就说呢,我们家落落咋能够不会干活,看着活做的,换做是我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其他路过他们这边准备回家的村民也过来看了一眼,这活干的,那叫一个立正,每个黄瓜秧都缠绕在架子上,关键是每一棵都很整齐,就跟修建过了一样,有些黄瓜秧下面的弯曲的黄瓜这会都乖乖地找到空隙不让自己继续弯曲下去。
最过分的是,水落落绑的那几行,此时都开了不少黄瓜花。
离谱不?
甜娘总共才干了一趟,而水落落包揽了剩下的所有不说,还让人看着舒服。
“这黄瓜难道都搞歧视?二嫂长得好看,它们就如此的表现?”
甜娘都酸了。
旁边的几位婶子大娘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们家儿媳妇成精了呢!”
陈六娘笑着骂了几句为老不尊的家伙,这才得意地说道:“我儿媳妇就是厉害,干活利索,你们就是羡慕。”
这话不假。
他们可不就羡慕,这比他们自己做的还要好。
他们这些自留地的产出,可是能够去城里卖钱的,黄瓜虽然不是多么稀罕的东西,可是就冲着洛家这瓜地里的黄瓜花,肯定过几天能够摘不少,到时候这都是钱呀。
果然好儿媳妇都稀罕。
水落落挽着陈六娘说道:“娘,咱们回去吧?我刚刚在地头上的沟里看到一只野鸡,过去的时候它就被野草给缠住了腿,还有一窝野鸡蛋呢,今天中午回去杀鸡吃?”
众人吞口水。
自从去年吃了几个月大锅饭后,村子里就不搞了,还是各吃各的,这地头上捡的野鸡,不够上交的,都是各家各自吃了,要是抓了两只是需要上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