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对方那一瞬间的暴露,他才闻到了一丝熟悉的烧焦味,那气味让他习惯并且熟悉,那是火烧骨头的气味。
他是被对方盯上了,而现在能救他的只有刘协,他稳住了心神,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后视镜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不由得疑惑了一瞬间,可也只是一瞬间,他刚收回了视线,便感觉车顶上多了什么东西。
凤弥的喉咙发紧,那东西是为他而来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已经靠近了刘协住的地方,他的手心在冒冷汗,踩着油门的脚还是有些发软。
他接触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惧怕,越是深入接触,心里的恐惧越大。
他的眼角处看到了刘协所住的那一栋楼前,站着的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刘协漫不经心地站在门前,他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会找过来.
他心上稳了下,那自己还是有得救的,这般想着,却没有看到刘协沉重的神色。
刘协的身体紧绷起来,凤弥在车里看不到那东西长什么样,可是他却看得很清楚。
在夜色下,那东西看到他后,甚至还对他咧开了嘴。
露出了他还沾着血的牙齿,那是一个混身漆黑的骨架子,透
着暗红的光。只是这个骨架子的骨头却不像是正常的骨架。
他的每一根骨架子都紧密相连,没有空隙一般,像是本就是这样长的。而骨架的表面更是没有丝毫的煞气,怨气。
看着刘协的眼里,却是让他心底都毛了一下。
刘协眯了下眼,那个笑容在他看来更像是挑畔。
他微垂下眼帘,这种骨架又叫怨骨。还是他最近才处理过的。
他眼帘垂下,很明显,是那具被他抽了怨气的怨尸。那个地方很偏僻,他可真没有想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还会有人去。
真是不巧,怨骨第二次被放了出来。怨气比他当时见到的时候成长了数倍,他们见不到的怨气都内敛在它的每一根骨头里。
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作死地放出了他?只怕是早已经成了第一天祭天的人。而他们这些第一批动过他的人,便成了他惦记的对象。
只是他似乎聪明了,先找上了最弱的凤弥。他垂着眼帘,看着凤弥把车停在了自己的身前,车子没有熄火,凤弥似乎也没有开门的打算。
那东西也不着急,他收敛起了笑意,那双双只剩下窟窿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刘协。对着他抬了下手
。
刘协所在的地方,瞬间形成了一个囚笼,他把紧紧地困在其中,那些他刚刚没有看到的怨气,这会便是困着他的囚笼。
刘协脸色青了下,这才想起,那颗被自己随手留下的种子, 似乎不是树,而是树藤。
囚笼困着他,还有些怨气成了小刀,划破他的皮肤。
也就是这个时间,车子里的凤弥动了,他扔出了一张紫色的符,落在那囚笼上,形成了一片火海。
枯骨架面目狰狞了下,低下头看向车子里。那双窟窿一般的眼, 双了一双绿色的眼珠子。
他的手一瞬间便伸长,锁定了车子里的凤弥。凤弥在那枯木一般的手碰到的时候,打开车门滚了下去。
来到了刘协身旁道:“师傅,你没事吧!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我房间,若不是我警惕,你就看不到我了。”
刘协看了他一眼道:“这个东西的原型你也是见过了啊!就是那个帮你解了玉魍的怨尸。我以为再等个两三年,他自己变成一捧土就好,没想到咱们的运气似乎真的不太好呢。”
凤弥有些傻眼,看着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骨架子,这跟自己当初见到的可真是
完全两个样,完全怪不了自己会认不出。
他小心地道:“师傅,那现在他找上了门,我们怎么办。”
刘协看了眼马上就要走到他们面前的怨骨,吐出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办?我哪知道,咱们遇到的这个东西,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你说人家若是有机会逃出来,肯定是找那些让他含怨而死的人啊!”
可眼前这个让他一言难尽,他像是死盯上了他们一般,两次都是找上他们。
“快走,白云观离这儿就一点距离,我们去找聂凡,我也拿这个东西毫无办法。”刘协说话间,在凤弥的腿上拍上一张黄符。
扯着就跑,他现在开始庆幸,因为一些原因,他回来后,选择住的地方,便是在白云观的范围之内。
遇到的这个东西似乎也没有大开杀戒的想法,白云观最近来了挺多大人物,总有人会有办法解决的。
心里有了计划,脚下不再犹豫。
聂凡不在的白云观,一切都按部就班,佛门的三位佛子,和三大道观的掌门人都还在白云观。
他们在沉睡间,便是被一股扑面的怨气惊醒。
白云观的地形早已经被布置过阵法,一切伪装在白云观的范
围里都会现出原形。
骨架子看着身上的怨气不再受自己控制地泄出,开始慌了,他不断地想把那些怨气收回,却只是在做无劳之功。
他看着那些离开自己的身体后,仍然还受自己控制的怨气,绿宝石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