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接过这张红纸,上面写着的是他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的排列方式,是那种古老的竖形,从右到左。
落款处,只画了一朵花,红纸黑墨,在放下的时候,光线透过那张红纸,那些黑墨写成的字,闪过一抹冷光。
“先生这是协议,你在这个地方按下红印就好,签这份协议,就像是免责协议,手术中出现了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这种情况下,你们不能找我们麻烦。”前台细声细语地解释道。
前台:“像这样的协议,无论先生是在那个医院做手术,都是要签的,不过是形式不同而已。”
男人不可置否地耸了下肩:“我只是按下手印?不用签名?”
这张红纸上只写了他的生辰,突出的地方还很大,男人听到她只让自己按手印,却没有让签名,不由得重新确认了一遍。
“是的先生,男左女右,您整只手的手印都印上去,谢谢。”前台拿出一个四方的木盒子,打开上面的盖子后,里面是正红色的印泥。
男人在空气中嗅了下,疑惑地道:“朱砂做的印泥?”
前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点头道:“是的先生,您的鼻子可真是灵
呢?”
说话间,她看着男人的眼里多了一抹紧张,这人的鼻子可真灵。
来这儿求诊的人这么多,都是在各种药里吊命多年的,却没有一个人问过印泥是什么做的。
男人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红纸,那张隐藏在口罩里的脸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印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朱砂做成。
他看完后便把协议放下,左手的手掌缓缓按上了红泥,一个红色的手印印上了红纸。都是红色,根本不显眼。
前台看到这儿松了一口气,手上麻利地把那张红纸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好。
另外带着一张白纸,拿出了一支正常的签字名,开口询问道:“先生是心脏有毛病,找不到合适的心脏是吗?”
看到男人点了点头后,她快速地做着登记。
把所有的情况都问清楚后,她神色很是严肃地看着男人道:“先生对于手术时间有要求吗?”
“没有。”或者是说话时间太久,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前台眼底闪过一抹暗喜,面上都是雀跃,惊喜地道:“给你安排到明天的凌晨,怎么样?”
看到男人点了头后,又道:“但是有个手术需知得告诉先生,我们
医院不留人住宿,手术期间也不能让家属陪同。”
“为什么,别的医院可没有这样的要求。”男人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前台的面色如常,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质疑,只是淡定地道:“这是我们医院的规矩,先生若是不能接受的话,我们是不能给你治疗的。”
她没有继续催促,只是站在一旁很是淡定地等着,似乎已经肯定男人最后还是会同意。
可是这个男人的理智明显很高,迟迟没有回答她。前台的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唇道:“这手术万一真的在中途出了问题,家属要是在这时闹起来,会严重地影响主治医生的工作。”
看到男人不为所动后,她知道这次遇到的是硬载子。便很正色地道:“要知道,每年还是有不少人,最是因为家属在手术中途闹,才会影响了判断,我们这个条件也是为你考虑。我们的主刀的脾气不太好。”
女人的暗示很到位,到了这个时间,这家有些神奇的医院已经是男人最后的救命稻草,男人不可能会放弃。
于是便点了点头:“明天半夜是吗?到时我会自己过来的。”
说完后,转身便走,
前台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离开了才收回了笑意,面上的笑意都收了回来,本来还是温柔的脸,这会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她起身离开了前台,往后面的手术室走去,来到了手术室旁的一间办公室,看着里面在悠闲喝酒的男人。
她淡淡地倚着一旁的的桌子:“你们还有心情喝酒?”
男人看到她,放下了手中的酒,连峰笑了下,走过来亲了下她的脸蛋道:“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女人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道:“爸爸,连峰,你们老实告诉我,玉香村是不是出事了?不然你们为什么突然离开了玉香村,非得亲自来接手我这边的事情。”
连峰看到她突然正起了脸,再听她提起的问题,便沉下了脸,垂下了手。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玉香村那边是出了一点意外,我们最近在找新地址搬迁,很快就会离开这儿的。”
说完很认直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下,安慰她道:“素素,你相信我。”
连峰回答华素素同时,一只手也搭在了,她的肩上。
华素素毫不犹豫,把他的手拂到了一旁,冷淡地道:“谁跟你说的是这个,我说的是
今天店里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他的介绍人是林辉,你对这个人应该还有印象吧!那一个胥衰歇的人。而且是前不久没有从这儿出去的人。”
“是他,他介绍了人过来,什么时候?”连峰也正起了脸色。
村长还是淡定地坐在座位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