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看了眼蜈蚣那巨大的体形,眸色一深,淡淡地道:“好啊!我要怎么离开这儿?”
“我是这轮回阵的阵眼,你们要是要离开,只能把我杀了,我的至命点便是头上这两根须子。若是你没有办法把我这两根须子取走,我便可以再生。”她看着聂凡的眼里都是兴奋。
聂凡却是笑了,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道:“那我要怎么取走那两根须子?”
“那我可不知道了,你倒是可以试试看。”看到聂凡没有动,她也定定地趴在那石碑上。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聂凡的视线看到那河水面上,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心头上一紧,不管这蜈蚣所说的是真或假,可他若是再不动,便会错过离开阵法的时辰。
聂凡对上那蜈蚣淡定地眼睛,聂凡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眼中只有蜈蚣头上的两根须子,几个借力间,便已经到了蜈蚣的头顶。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两排像巨齿一般的脚,聂凡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云梦观的套路还是这般,他想起张松他们所说的九死一生,还有留在这儿的只有这位云梦观前任观主。
心理有个猜测,张松的师傅所说的九死一生,应该就
是信任错付给了她。
而她之所以选择留在这儿,不过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告诉自己的弱点,不过是想再用一次禁术,拿着东西离开这儿。
聂凡虽然猜到了她的用意,可她有一点说得很是正确,自己要离开小栾村,只有拿到这两根子才能全身而退。
聂凡的动作已经很快,可后背上还有两个脚,那脚像极带了毒的箭,穿肩而过。
整个人被死死地钉在地上,那蜈蚣眼里都是兴奋。
“你这具身体道法天赋可真高,云梦观没了就没了吧!白云观观主这个身份,我也很是满意的。”蜈蚣的裂开来,那一黑色的牙齿,说话间带着腥臭的味道。
聂凡咳嗽了几下,嘴边咳出的血带着黑色,拿着两根红色蜈蚣须子的手费力抬起。
蜈蚣看到那两根须子时,眼睛紧缩了一下,头上的晕眩,让它直接把穿在聂凡肩上的脚抽出来。
“怎么可能?这两根须子坚硬无比,你怎么可能会砍下来?这不可能。”它完全不敢置信。
可是它没有了那两根须子,体内的阴火再已经压不住,一寸寸地从它的体内燃烧。
聂凡有些无奈地抬起他的另一只手,手中一把不
起眼的黑色短剑,轻声道:“我有杀生剑啊!这剑吧!虽然煞气很重,可是很确定的是,它是把神兵利器,再坚固的东西在它的面前都如切豆腐一般。咳…你若是没有给我机会,我可找不到机会下去啊!”
说话间那黑色的短剑自己圈色成一个手环,套进聂凡的手腕上,任谁都不会想到,那是一把神兵利器。
“原来如来……”蜈蚣的眼里都是不甘心,可那阴冷的蓝色火焰很快把她给吞没。
聂凡看着这不同寻常的蓝火,越烧火焰越小,最后在聂凡眼前的是一簇小指般大的火种。
它丝毫没有要熄灭的意思,聂凡靠近一些时,丝毫没有感到灼热的温度。
这火只有冷,越靠近越冷,聂凡心头一跳,这就是云梦观前观主留在这儿要找的东西?
聂凡思索间,那一簇蓝色的火种直接从他的脖子处窜进。
聂凡看到地上那一滩黑灰,想逃时已经来不及。
这时河水面上起了一圈涟漪,涟漪还在不断地扩大。
聂凡有些思考已经迟顿的脑子已经顾不上那火,剩下的力气只够他在最后一刻跳下了那河面。
而这时早已经跳进了河面的张松他们,这会在一片遍地
白骨的山沟里,面前是一个排水口。
这口只许一个人通过,而且只能排出,人却能顺着那出水口爬进。
张松在这边上有些着急,“聂观主怎么还没有出来?这出水越来越少了。”
张松很是担心,水越来越少,便代表着阵法在发生变,聂凡再不出来,这个出口便要封上了,再想出来,又要再等下一次轮回的时候。
也就是要再等一天,他可以等,可秦询风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等了。
“你们愿意等就继续在这儿等吧!我们走了。”怕什么来什么,秦询风已经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带着李百年,便准备离开。
“张观主,我们来小栾村还有别的事情,既然我们已经到了小栾村,不如就在这儿分开吧!”范昱看着秦询风已经快要看不到背影,扯着侍琴便准备跟上。
张松淡淡地点了点头,齐与和明月都没有继续地骸深处探的打算。
雷诺和雷奥这会更是对这地骸深处的东西丝毫不好奇。
几人便继续坐在出水口旁等着,直到他们看到水里浮起了一个人。
那人的手上紧紧捏着两根须子,那蜈蚣头上的两根须子,在聂凡砍下后,便变成了筷子般大小,倒是
长度没有改变。
软软的须子,约有十来米,聂凡拿在手里,像是拿着两根红色的粗绳。
而聂凡的唇上紫得发黑,一看便是中毒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