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弃了用罗盘,可他的唇已经干到起了皮,加上本来就已经失血过多了,他没有时间再停留在这里了。这林子对他来说,就是一张催命符,阴符七术果然不是这么好拿的,他苦笑了下。
“那怎么办?罗盘不能用,我们要怎么找到生门?”侍宣也是不淡定了。
聂凡已经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不清了,但是还是很认真地辨认自己的位置,确认了两遍后,这才道:“我们脚下的是开门,也就是乾,算是个吉门,而我们要找的死门便在我们的右边。这个阵法一炷香便会换一次,这次若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死门离开这里,我们便会被困在这里,脱水而死。”
“那我们赶紧走,聂观主,你还可以吗?”张松也不再迟疑,拉上侍宣便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可以。”聂凡咬了咬,点头道。
树林里很安静,他们越接近死门,身上的脱水情况便好转一些,进入死门后,聂凡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聂观主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侍宣离得最近,连忙接住了他。
明若走了过来,拿出一颗黑色的丸子塞进了聂凡的嘴里:“这次可没有菩提丹
了,只有小还丹。已经到了这里,怕是后面没有醒过来,人不齐,我们也出不去。”
进入坤位后,他们的面前是个很眼熟的场景,这是个水湖面,或者说是个水坝,跟他们刚进来时和情况是一样的。
聂凡悠悠转醒,他服下了小还丹后,头脑便清醒了一瞬。他的视线停在众人的脚步下时停顿了一瞬,惊骇地发现,他们所有人的脚下都没有影子,只是还来不及思考便又变得昏沉了。
湖面开始冒起一些气泡,不一会儿一口大黑棺便升了起来,但是有些不同的是,他们来时是清醒的。
出去之时一进入这黑棺,黑棺里冒出一缕缕的白烟,他们便全昏了过去。
水坝村。
“明齐师父,我们都在这里守了快三天三夜了,你这安寝香也没得点了吧!这些东西马上就要清醒过来了。”明月看着这地面上的黑影,已经要蠢蠢欲动,而明齐最后一块安神香也用完了。
“他们应该快要出来了,再等一个时辰,他们不出来,我们也走吧!”明齐笑眯眯地看着水坝面,半点没有抛弃师弟的罪恶感。
“也行。”他们说话间,水坝面上一口黑棺突然地冒了出来,几人立
马警惕地看着那黑棺,只见那黑棺的棺盖缓缓地打开来了。
他们等了许久里面都没有东西出来,明齐挑了下眉,看向明月道:“明观主,你上前去看看?”
明月点了点头,上前了几步,刚好看到棺内的情况之时,不由得脸色大变,几大步便上到黑棺前,探了探侍宣的鼻息。
那明显的气体呼在手指上之时才让他松了口气,大声喊道:“快过来,他们全都在这里面。”
守在岸边的几人连忙走过去,看到棺内叠在一起的人,连忙想上前去把人抱出来。
但是这人如千斤重般,压根就搬不动,桑田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
“把那个东西拿过来看看。”明齐对着满曦指了指地上的黑影。
满曦拿着一只黑影直接便扔进了黑棺里,黑影一进入黑棺,明月手里的侍宣便轻松地可以搬动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直到地上所有的黑影都扔了进去,里面的人都搬了出来,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而黑棺在收到了所有的黑影后,便合上了棺盖。
明齐上前给地上昏倒一片的人细细切脉,一会儿后才神色古怪地道:“他们这是中了大量的安神香,这怕是要睡
个十天半个月才能醒过来了。”
“他们怎么会中安神香?难道是因为墓里有安神香?”明月很是不解,视线看到聂凡的身上时觉得更是古怪。
“这大家的身上都算是挺干净的,也没有明显的外伤,怎么聂观主身上有如此多的血迹?而且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这不会是被推出去当挡箭牌了吧!”
“应该不会,怕是遇到了别的意外,睡个十来天就没事了,聂观主是放谁家照料来着?”明齐看向明月,这次他们来的能主事的人就剩下普济寺和明霞观。
“我带回观里吧!你还得带你们师弟和另外两位佛门的小师父回去呢。”明月想了想,他们道家的同门,还是他带着回明月观照料着吧!
“我们的人少了一个。”桑田的脸色很沉。
明月则是转头看向了他:“桑田不会是以为墓里什么危险也没有的吧!还是觉得我们的人会完整地把人带回来,抱有这种想法桑田先生怎么不是自己亲自下去呢!要知道这下墓的人可是没有限制的。”
桑田先生一时无语,启动一张骨符,召出两个骨架子,扛着安阳和小武两人便离开了水坝。
明月无奈地吹响了身上的竹
箫,不一会儿明霞观的弟子便来到了水坝旁,扶着人也离开了。
明齐稍等走了下神,现在便只剩下他们佛家的弟子,而满曦不知道何时早就带着侍琴,宋闵离开了。
明齐无奈,只好让他们门下的弟子过来,带着人离开了这儿,他们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