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段时间,宁宇有一个有趣的发现,那就是来到黎城之人的实力似乎都不超越化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渊皇朝即使日薄西山,也不是那些崛起不过几十年,几百年的地方势力可以相比。
让你入局,也得按照他的规矩来,否则谁也不想最后一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送走了摘星宫的人,揣着鬼脸花宁宇就往自己的房内走,然而还没走两步,就又听见外面有人在呼喊:
“宁兄可在家…”
宁宇脚步不停,隐约感觉声音有些熟悉。
“今天是怎么回事,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他嘟囔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黑盒,随手扔进了自己的房间中。
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微笑,走了出去,隔着很远,宁宇就朗声道:“我说今天怎么早上怎么有喜鹊在叫,原来是有贵客登门。”
来者有两人,正是宁宇刚刚分别半天还不到风家两人,风鹭和风景。
“喜鹊?这喜鹊指的是摘星魔宫还是我们呢?”风鹭意味深长,长发用青冠高高束起,极为飒然。
“姐,当然是我们了,摘星魔宫怎么是喜鹊呢。”风景低声道,他感觉自己的姐姐说话怎么不经过脑壳呢。
风鹭脸色一沉,狠狠的瞪了过去,风景头本能的一缩,有些讪讪然。
“喜鹊来前有乌鸦,被我赶走了,才迎来了喜鹊。”宁宇笑呵呵的看着两人。
“对,乌鸦不是好象征,容易带来灾祸,得赶走。”风景煞有介事道。
“摘星魔宫找你干什么,宁庄主交友甚广啊。”风鹭懒得绕弯子了,生怕被自己的弟弟气死。
“原来刚刚出去的是摘星魔宫的人,怪不得那紫袍有几分熟悉。”风景一脸的恍然。
宁宇忍住笑意,摇头道:“那等魔教,我听之都唾弃不得,见之恨不得以死相搏,怎么可能与之相交。”
“宁庄主果然高义,若太渊子民,皆有宁庄主之胸…呜…姐,你打我干什么?”风景捂着头,一脸的委屈。
风鹭脸色阴沉,收回了自己的玉手:“那为何宁庄主衣衫整洁,不见交手之痕?”
“实在是不想让附近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才强忍怒意,若在野外,定以死相搏。”宁宇叹道。
风鹭冷笑,显然对这等鬼话一个字都不信,倒是风景频频点头,似乎宁宇所言,颇得他心。
“宁庄…”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风鹭冷眸横对,吓的风景不敢开口。
“他们找你到底什么事?”风鹭看向宁宇。
“索要尸体。”宁宇干脆道。
“你给了?”
“给了。”
“宁庄主不是说闻之唾弃,见之相搏,怎么如此听话?摘星魔宫给的不少吧。”风鹭嗤笑道。
“姐姐,此言差矣,所谓圣人亦有俯首时,宁庄主又不是我们,有父亲大人在,对谁都能不假辞色。”
“摘星魔宫以武力相逼,宁庄主又能如何?”风景仗义执言。
“景兄弟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真是我知己,不如你我两人拜为异性兄弟吧。”宁宇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宁庄主,这个不行…你我相识太短,不合适。”风景摇头,拒绝了。
风鹭脸色已经铁青了,一脚踹在风景的大腿上,将其踹了个狗吃屎,看的宁宇一阵冷汗。
“不知两位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宁宇转移话题。
“哦哦”风景恍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起来,拿出了两张纸,递给了宁宇。
“云…”低头扫过第一个字,宁宇就看不下去了,自己剽的诗,看不下去了。
不动声色的合上,宁宇抬头道:“这不是今日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什么诗吗?”
“对,云想…”风景点头,摆出姿态,正想吟两句,就被宁宇打断:“千万别念…”
风景一脸疑惑:“为何,此诗浑然天成,乃…”
牛逼之处还用你说,否则也不会被抄烂了,宁宇再次打断道:“我这人有个毛病,不能听诗,否则会头疼。”
风鹭一脸的嗤笑,编…给我编。
而风景则恍然:“原来是这样…可惜了,听闻此诗的作者与宁兄为红颜知己,特打听一二。”
为了紫月?宁宇眸子微眯,难道是紫月身份被拆穿了?
“我与她不太熟,平时也只是喝喝茶,聊聊天而已。”宁宇沉吟道。
“那宁庄主对其感观如此,此女有大才,诗词中蕴含极深的意味,若悉心培养,说不得能培出一名当世大儒。”
风景感叹道。
“一名风尘女子,哪来的大才,说不得背后有人推动。”风鹭则对此不赞同,
我都是在前面,不在后面,宁宇下意识的想到,还好没说出来。
“姐,先贤曾说,无类皆教,风尘女子又如何,又不是她们自己选择的。”风景摇头,目光清澈,风鹭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紫月?大儒?宁宇心中一阵无言,那浪蹄子穿上儒服,正襟危坐的样子怎么不协调…等等…
宁宇蓦然间有了画面感,不自觉的翘了翘,似乎…好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