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试前也好几天晚上没睡好,我也认真背单词背公式,熬夜做试卷。你虽然读书不用功,但是你聪明呀。我们两怎么就非得作弊了?”
“哭什么?”晁朕问。
“我委屈呀。别人这么说就算了,黄芷柔真不该这么说我。”
“以后别和她玩了。”
晏安嘟着嘴,委屈地直抽抽,说:“别人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事实。可是说我读书不用功考试作弊就是不行!我都跟你处对象了,换别人就一门心思收拾自己准备当少奶奶了,可我也没哪天落下背单词背书这事。考试前两天背古文到凌晨都困得不行了,我都是蹲去墙角逼着自己背的,我怎么就作弊了?”
晁朕把她抱到膝上,伸手替她抹眼泪,说:“差不多可以了。你这么努力才考班级第七也实在没什么读书的天赋,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当少奶奶吧。”
晏安一听,哗啦一声又哭了出来,哽咽着说:“我不当少奶奶是可以的,但是我不可以不考大学。我一定要考大学,我还要接着读研究生,读博士!”
“你读个高中已经很困难了,还是当少奶奶容易,整天养养花喂喂鱼,多轻松,不操劳老得也要慢一些。”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晏安问:“你全家都是高知知识分子,从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辈就全是留洋回来的。回头人家问我,说我只有一个高中文凭,我还活不活了?你丢不丢脸呀?”
“你知道就好,管别人说这些做什么?”
“可是她是黄芷柔。”晏安伸手捂眼睛,说:“她应该更能理解我们这种人必须要读书的原因和理由。她没道理质疑我想要读书的决心。今天要是祝彧说这话,我肯定打断她的腿,可是她是黄芷柔,我知道她只是气急了,不是故意的。”
“可是祝彧不会说这种话,彭天天也不会说这种话,连谢敬旻都不会说这种话,他们都知道你读书很用功。”
晏安的哭声渐熄,晁朕抱着她缓缓翻过一页书,好半天,没见晏安有其他的动静,他以为她睡着了,正低头就听她问了一句:“你说黄芷柔会跟我道歉吗?”
“会。”
“是了,本来也是无心说得话,是我太敏感当真了。”
不是,只是因为她精明你又傻。
看着晏安还挂着浓郁眼睫毛上的一滴泪,晁朕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晏安第二天才到学校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早餐以及旁边的一封信。信里头是黄芷柔就昨天无心之言的道歉,和晏安猜想得差不多,她就是因为自己成绩突然下滑而导致的脑子不清醒,一时间气急了才迁怒别人。
晏安把信给晁朕看,晁朕问她:“你觉得她的成绩为什么下滑?”
“不知道,可能环境教学方式这类的都不适应吧。”
“只是因为这样吗?她是不是跟钟鼎在一起了?”
晏安瞪大眼,问:“你听谁说的?”
“上次谢敬旻去吃饭碰见了。”
“怎么可能!”晏安大惊失色,说:“她前些天还约王旭尧吃饭呢。小王那呆孩子昨天还问我要不要给黄芷柔买点什么礼物安慰她这次考试失利的心情。”
“你朋友已经给黄芷柔买了不少东西吧?”
晏安瞪大眼,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她惊惶道:“可能和钟鼎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你可以直接去问钟鼎,他和黄芷柔是什么关系。”
晏安有点心虚,说:“我凭什么去问人家?不过我倒是可以跟李啻打听打听。”
“我说他最近总往K市跑呢。”李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依旧无精打采地很,他说:“你那朋友我有点印象,之前吃饭就跟钟鼎挺聊得来,长得也是钟鼎喜欢的类型。怎么?担心你朋友被钟鼎骗?还是被欺负阿?”
晏安一听这话,心就凉了一半。她问:“你怎么就知道他两谈恋爱?”
“不谈恋爱你来问我这个干什么?钟鼎的性子我太清楚,典型的多情情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当然分手以后也绝对果断。之前从来也没听说过他哪任女朋友对他有特别大意见,你朋友完全可以放心,钟鼎没有劈腿骗人的前科,就算以后不在一起,也完全可以好聚好散。”
晏安再一次求证道:“所以说他们两不可能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咯?”
李啻在电话那头不屑地笑,说:“男女之间哪有单纯的朋友关系?”
晏安一听这话,炸了,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冲着那头吼:“谁说没有!”
“行,你说有就有,我不跟你争。我问你,祝彧怎么直播去了?我让你叮嘱他好好训练你是不是当耳旁风?是不是你撺导的?做直播能有什么出息?”
天降黑锅,晏安完全忍不了,可她耐着性子同他说:“首先,你当时只让我给他带话,当然,我也没带。其次,祝彧不是我儿子,我说什么他都听,当然,他亲妈说得他也不听。就直播这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操心,就这样了我都没感化他让他浪子回头。我说你要是特别在意他训不训练,你就每天去他直播间给他刷点礼物,他要看见有人给他送钱,肯定特别认真地打。”
李啻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