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霜月还没楼结实,就被敖梧推开了。敖梧似乎察觉到了杭十七和敖镜的存在,朝这边瞥了一眼。但没有戳穿,而是绷着脸对霜月说:“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刚刚的行为,没有下次。”
霜月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又不甘心地朝敖梧喊:“我不会放弃,敖梧,永远都不会放弃。杭十七他哪里有我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暗戳戳看八卦,突然被点名的杭十七,一脸懵逼:关我屁事?
霜月黯然离开,敖梧看向杭十七藏身的方向:“出来吧。”
杭十七狗狗祟祟地探出脑袋:“嘿嘿,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碰上,怕打扰你,就稍微听了一小段。对吧敖镜……敖镜?”
敖镜已经溜没了影子。
“他刚刚还在的。就在我身后!然后我还说让他不要打扰你们,我们就一起藏在哪里……”杭十七眨眨眼睛,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跟敖梧解释。
“你来这做什么?”敖梧无意和杭十七解释刚才的情况,随意解开一颗扣子。
“泡澡啊。”杭十七也脱衣服:“敖镜让我来的。还别说,我一路走过来,就看到你这个池子最好,位置也隐蔽,风景也不错,还宽敞,能游两个来回。”
杭十七说完就跃跃欲试地活动活动关节,开始脱裤子。
敖梧解扣子的手一顿,失策了。
杭十七对自己性别认知完全混沌,他是知道的。
而敖镜那边,大概是觉得两人在一起了,想给自己创造机会。
但问题是,他和杭十七并非真正的恋人,性别不同,不可能真的在同一个池子里泡澡。但是现在让杭十七离开,又容易惹人怀疑。
“你在这,我去隔壁。”敖梧打算找个理由跟敖镜挤挤。
“哎,不一起吗?”杭十七满眼写着失望。玩水当然要有人一起才好玩,自己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敖梧:“不了,我有事找敖镜。你就在这儿洗,别乱跑。这附近不安全。”
其实对敖梧来说,告诉敖镜他和杭十七的真实情况也并非不可,敖镜对他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敖镜心思太直,知道真相后,保不齐会被别人套出话来,所以保险起见,敖梧只能连带他一起瞒着。
“老大您怎么过来了?”敖镜刚泡进池子,看见敖梧,显得有些意外。
“您不跟嫂……杭十七一起吗?”
敖梧摇摇头,表情如常:“我们之间并无婚契,亲密之事,还需避嫌。”
敖镜一脸佩服,不愧是老大,这个觉悟,这个自制力,就是不一样!要是自己有这么漂亮的小娇妻在侧,肯定做不了柳下惠……等等?柳下惠?那自己那天在老大帐篷里看见的是什么?
敖镜心里好奇得不行,想问,却见敖梧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张了张嘴,没敢打扰。
隔壁,杭十七在水里扑腾一会儿,没人陪他玩,很快就倦了。洗干净,换了衣服离开。
他把敖镜的嘱咐抛在脑后,沿着后山的山路,一路沿着山谷溜达,突然听见淙淙流水声,转过弯来。景色骤然宽阔,波光粼粼的河道,沿着山谷穿过,河畔草木葱茏,河水晶莹澄澈,河里翻腾的银色游鱼隐约可见,不时腾跃出水面,拍打起朵朵浪花。
杭十七砸吧了下嘴,被美景感动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好像有些日子,没吃鱼了。
杭十七撸起袖子下河捞鱼,河水却比想象中更深,没几步脚底便离了地,身上的衣服也全湿了。
杭十七不在意,熟练地用狗刨式在河里游了一会,一口咬住一只从眼前溜过的小银鱼。
正得意间,杭十七隐约听见有人在岸上喊他的名字。
“啊?”杭十七叼着鱼回过头,就看见敖梧黑着脸站在岸上。他吓得一口吧鱼塞进嘴里,腮帮子撑得鼓鼓得,含糊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没偷吃!”
敖梧:……
杭十七转身朝岸边游,变故徒生,一群半米长的大鱼朝杭十七围过来,它们没有尖牙,却又水草一样长而柔韧的鱼尾,朝着杭十七脚踝卷过来。
杭十七吓得咕噜一下把鱼吞进肚子里,扭头朝岸边游去,但他哪有鱼游得快,没一会脚上就被好几条鱼的尾鳍缠住,拖着他朝水底沉下去。
“唔噜噜噜。”杭十七猛呛了好几口水,手忙脚乱地巴拉着,却扯不开那些缠住他的鱼群。
“哗啦!”
是敖梧一头扎进水里的声音,他背上肌肉绷紧,灵活得像只游鱼,猛地蹿到杭十七身边。手握短刀穿过水流,将试图围过来的游鱼击退,又一把扯断杭十七脚上的长尾。拽着杭十七快速朝岸边划去。
“咳……咳咳。”杭十七吐掉嘴里的水,趴在岸上,用力地咳嗽。
敖梧抹了把头发上的水珠,黑着脸,表情从未有过的严厉:“你饿死鬼投胎吗?为了吃条鱼什么河都敢下?我平日里缺你吃食了?”
“没有,我就……抓着好玩嘛。”杭十七耳朵趴着,眼睛怯怯地抬起,看看敖梧的表情,又快速落下。眼尾因为咳嗽,带了些血色,银发湿透,贴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滴水,看起来格外柔弱可怜。
敖梧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