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日子,学堂还没有到放冬假的时间,元达笙特意进学堂瞧过后,特意送了两车柴火给大小学堂,他们家也只有送柴火的实力。
巷子里的人家,听闻消息后,也跟着往大小学堂送柴火,最后山长不得不出面对邻居们表示,这一会学堂里已经无处堆放柴火了,大家这才歇了心思。
元达笙原本有意让孩子经受一些磨砺,他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让孩子们早早的成长起来。
他小时候受冻挨饿,但是有书可以读,心里面也是高兴的。现在他的孩子不用受那种苦,他便想着让他们读书环境能够好一些。
元达笙深有感触到:“父母为生计拼尽全力的时候,往往顾及不到幼小的孩子们。我们长大后,又要面对许多家庭富裕的同窗们。
有的人懂事便会心生退意,读书已经给家里面添了麻烦,万一最后还是一事无成,那还不如早早放弃读书,或许家里面能节约一些银子。人,沉下去后,再往上走,只有更加的艰难。”
元达笙当年坚持要读书,除去祖辈的寄望外,元仕进也是希望他能够好好读书的。有祖辈父辈的支持,他幼时才坚持下来,然后再遇挫折,也能咬牙想着再坚持一些日子,会好的。
戚善听他的话,很有一些感触,只要他们这样的人家,太知道有机会读书,是多么幸福又值得珍惜的。
村里有一人读书出头了,村子里别的人能够看到希望,后面的孩子们也有机会进学堂里读书。
元家村里元同泽在外做了跑商的生意,村长提及起来的时候,对村里男人们说:“有机会,让孩子们进学堂读两年书吧。泽哥儿写信回来,他现在由他小叔指点着看书。
我们这样的人,一辈子活在元家村,日子也过得稀里糊涂的,但是孩子们以后可以过得清醒一些。你们瞧一瞧戚家村的人,他们每年都会出行一趟,他们的日子比我们村过得好。”
村长劝说的话,说了一年又一年,在这一年里总算有人愿意送孩子出村读书了,他们想着元达笙靠着读书,如今在京城当大官,他们的孩子又不傻,指不定将来当比元达笙更大的官。
村长校正过他们,元达笙在京城只是小小的官员,他的年纪和资历浅,他以前写信回来说过,他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在村里人的感觉里,元达笙在外面就是当大官了,至少是他们眼里面的大官员,他们的儿子用心读书,十几年后,一定能当比元达笙更大的官员。
老村长听村长说了村里人说的闲话后,他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我活了这么多年,十里八乡的也只见过笙哥儿这么一个天生聪明的人。
就是戚家村的那位戚大人,听说读书上面天分也不如我们的笙哥儿。他只是比笙哥儿年纪大,先中了进士,然后名声特别的响亮。
他们只要把儿子们送去读书,由着他们吹牛吧。笙哥儿这个孩子大气,再说了,你也和村里人说过,笙哥儿现在没有当大官。在城里人瞧来,我们村里人没有见识,吹一吹正常。”
元家村只要多一些读书人,老村长已经心满意足了,村里面也只有眼皮子浅的人,会吹一些不着边际的牛。日后,孩子们读书后有见识,他们自会和长辈们解释外面的事情。
村长是真的服气,他爹为了元家村多几个读书人,哪怕别人当着他的面说,天上有元家村的牛在飞,他爹都会淡定说:“是啊,我们村的牛养得好,飞在天上不奇怪。”
老村长瞧着村长叹息道:“你年纪也不大,闲着无事多读几本书,日后有机会离了元家村,你在外面也能和人说上话。”
村长瞪大眼睛瞧着老村长,他爹可真敢想,这十里八乡的人,也没有人比他爹会想事,难怪村里人一个个可以自信的说起不着边际的话。
老村长瞧见村长眼里的神情,有些不悦起来:“你进叔当年也没有想过可以进京城,他走的时候和我说,在京城住不了多长的日子。但是现在一住好几年,还和我说交了许多的朋友。
他一个年纪大的人,都敢说在京城可以住下来。你现在的年纪,你把村里人和事管好,你怎么不敢多想一想事情。里长的年纪也不小了,他家里的人,只怕也接不下他做的活。”
“爹,你饶了我吧,我也接不下来啊。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是村里的人和事,也是靠着爹在后面帮衬着,你老人家别往大的想了,你实在要想,就往你孙子辈想一想吧。”
“呸,我孙子们要靠读书去府城的人,他们可不会看上眼前这一片地方。你当爹的人,还是自个努力,你不懂,你写信问笙哥儿,他一定会懂的。”
老村长背着手走了,村长苦笑瞧着他的背影,他这一趟来得真不值得,他的头小,他爹却想让他戴大帽子。
京城,元达笙看了村长写来的信,他把信交给戚善看,笑着说:“我们现在的村长为人小心谨慎,对我们在外面的人,这是一桩大好事。
村长大叔当年要是不敢想象,也不会有我们的这桩婚事。可惜村长大叔年青时没有遇到贵人,如今他有想法,只怕实施起来特别的困难。”
戚善看了信后,笑着说:“夫君,我从来不知道村里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