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舍不得,我只是和你商量,藏青色和蓝青色的布料,给那一块布料好。”柳氏恼怒的瞧着元达和,哪怕她的心里面是舍不得,她也不会阳奉阴违对待元同泽交待的事。
元达和只觉得女人事情多,他进了房间,随意抽取了一块藏青色布料,想一想,又抽了一块蓝青色的布料,两块布料卷了卷,他往外面走了。
柳氏只觉得心肝肝都痛了起来,然而这个时候,她要是再拦着元达和,只怕他冲动起来,又会抽一块布料走了。
元达和走了后,柳氏抱起几块布料到大儿媳妇房间里面,见到她正在哄孩子睡觉,她把布料放在床尾,在孩子睡着后,低声说:“泽儿带回来给孩子外祖家的布料。”
当大儿媳妇瞧见婆婆拿来的布料,说:“娘,我娘家有,你只给我一块布料回娘家,让我娘家人知道孩子爹出门在外,他心里面还是有我们家便好了。”
柳氏听儿媳妇的话,心里面很是满意,果然这个儿媳妇娶得好,一心一意跟着元同泽过日子,她因此越发大方起来:“泽儿给了一包布料,依他的意思,送了两块给老村长。
我们自家留几块布料做衣裳,我一会再给你取两块布料过来,你自个瞧着做衣裳用吧。”
大儿媳妇暗自在心里面舒一口气,果然如她母亲所言,她婆婆喜欢听好话,喜欢儿媳妇心里面只有夫家人。
柳氏转身要走的时候,想起二儿媳妇娘家也不能不给布料,她转头和大儿媳妇商量:“你二弟妹嫁进来还比较安分,我也给她带两块布料回娘家,你觉得能行吗?”
大儿媳妇笑着说:“娘,家里面的大小事情,我都听娘的,娘做的安排都好。”
元同泽不在家里面,大儿媳妇也不想多管闲事,她只要照顾好儿子,别的事情,都依了公公婆婆的安排,而且她越是这样的态度,公公婆婆对他们母子越发照顾得多了一些。
大儿媳妇其实心里面是怜悯二弟妹元同应的妻子,她娘家的祖母前些日子没有了,二弟妹很是伤心,又因为娘家的事情,这些日子也不方便出门。
柳氏见到大儿媳妇不反对后,她面上又带上了几分的喜气,说:“泽儿明年回来了,你们再添上一个孩子,家里面就会更加的热闹。”
大儿媳妇只是害羞的低了头,元同泽明年纵使有时间回家,也不会在家里面住几日,她娘家父亲说了,男人在外面寻到了发财路,可不能被小家拖累。
她母亲和她说,元同泽回来后,她要想法子拉拢了男人的心,最好可以带着孩子跟在男人的身边,也不用担心男人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好的人。
她听进她母亲的话,元同泽现在这个年纪,常年在外面奔波,她的心里面担心他的安危外,也担心他会遇到什么合心意的人。
柳氏出了大儿媳妇的房门后,又进房间把事情安排一番后,这才安心的坐了一会。
元达和从外面进来,手里面提着一包东西,满脸笑意对柳氏说:“老叔和我说,有泽儿这个孩子,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
柳氏瞧见元达和面上的喜色,她笑过之后,却又有些担心起来,大儿子如此的能干,他还会愿意住在元家村吗?
柳氏瞧了瞧元达和面上的喜色,又不想多说什么,将来的事情,将来再来说,或许元同泽兄弟们也乐意在一起过日子。
戚家村,戚其才在年前赶了回来,顺带把元达笙夫妻的年礼一块带了回来,周氏婆媳把年礼分成两份,把其中一份交给戚其才,要他第二日送去元家村。
戚其才把这份年礼的来由说了,低声说:“姐夫的意思,他们这一房的人,还是要和元家老村长一家继续走动,祖母和大伯母帮姐夫挑拣一份礼物,我们明天送过去。
姐夫两个哥哥处,另外准备了年礼。我这边也不想补什么了,听家里面的安排。”
周氏婆媳互相瞧了瞧,钱氏笑着说:“行,我们给元家老村长家准备一份年礼,当初你姐姐的姻缘,也多亏老村长来回走动。
你要去一趟元家村,也顺带把家里给你姐夫两个哥哥家的年礼带过去。日后,我们这边和那边的关系,就看他们两家愿意走动吧。”
戚家这边态度热情,但是也瞧得出来元达和兄弟两家人的态度暧昧不明,戚家这边如果不是看在元达笙的面上,还真不愿意和他们多来往。
戚其才回到府城的时候,已经往家里面送过信,只是他要安排好明年考试的事情,便在府城多留了一些日子,事情安排得差不多,已经近年边了。
方家大爷又留了戚其才几日,戚维守私下里和戚其才说:“你方家舅母娘家侄女端庄大方,他们想和我们家亲上加亲,你心里面有什么盘算?”
戚其才愣了半会后,红着脸说:“七叔,我这一会没有那个心思,也不要误了别人的良缘。”
戚维守面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笑着说:“他和我提的时候,我一下子不好拒绝,说是先和你打听一下想法。我现在知道你的想法了,明天寻了机会去说一声。”
戚其才和戚维守又说了回家的安排,戚维守盘算了一下,说:“我要晚两天回去。你看了你从京城抄录的书册,我又想过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