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元同泽赶了回来,他进院子门,听到婴儿的啼哭声音,愣了愣后,赶紧去厨房问了王婶,知道戚善平安生下一子后,他满脸喜悦的神情。
王婶瞧见他脸上的笑容,笑着和他说:“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后院,小姐在夫人的房间里面。这一会二少爷醒来了。”
元同泽对王婶道谢,王婶很是用心的准备饭菜,又追出门口说:“泽少爷,夫人吩咐过,只要你回来,一定要煮上一份汤面给你。”
元同泽笑着向王婶再一次道谢,这样的时候,王婶要是顾及不了他,他的心里面也是明白的,但是王婶却追着出来说了话,元同泽想着带回来的礼物,又觉得不悔了。
元同泽站在元达笙房门外,向着房间里面的戚善说:“小婶,我回来了。你和小弟弟都好吗?”
“都好。泽儿,你让王婶给你煮一份汤面吃。”戚善在房间里回答了他。
元希珍满脸欢喜的打开房间门,又赶紧关紧房间门,瞧着元同泽喜道:“大哥,我和小婶婶正在说,大哥这个时候应该快要回家了,大哥就回来了。”
元同泽听元希珍的话,赶紧冲着房间里的戚善说:“小婶,我这一次晚几天回来,是遇到了好东西。我在外面不会乱走的,你和小叔放心啊。”
戚善听见元同泽的话,笑着说:“我相信你的,你有事情,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处理,遇事,多听一听你小叔的提议。”
元同泽应承了戚善的话,他和元希珍又去后院见了元仕进夫妻,见到他们夫妻坐在后院的树荫下,笑着上前说:“祖父,祖母,我回来了。”
元仕进仔细的打量了元同泽,林氏是直接扯住元同泽转了一圈后,说:“你小叔说了,再晚两天没有见你,便要去镖局打听你的消息了。”
元同泽扶着林氏又坐回树荫下,他笑着说:“我这一次走得有些远,遇到了一些好东西,我已经带回来托付给镖头大叔帮忙转手了。”
元仕进瞧着孙子面上的意气风发,想到小儿子说的话,只能在心里面暗叹一声,面上笑着说:“泽儿,你出门在外,一定要记住,你可是当爹的人,行一步,都要慎重。”
“祖父,我知道了。我估算过时间,我进山之前,也去当地的官府说了一声的,我出来后,也先去当地的官府报了平安。”
在元同泽决定去跑商的时候,元达笙便和他说明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他应承后,元达笙答应他去和认识的镖头说一声。
元同泽决定先在京城外跑一跑,他第一次出门,几天后,就在城外的村子里面,碰到镖头说要的东西,他用最实在的价钱,把东西买了下来。
他的心里面明白,他在京城寻不到合适的买主,但是镖头却可以寻到合适的买主,他把东西交给镖头,拿到应该得到的一份银子后,就不再打听那东西的去向。
镖头原本也是想借这一次的事情,看一看元同泽这个人,见到他的确无心观察后续事情,对元同泽又认可了几分。元达笙认可元同泽做的事情,觉得他为人行事谨慎周全。
元同泽在家里歇了一天后,又跟镖头安排的人出去了,林氏的心里面很有些不安稳,元仕进瞅着她说:“你想泽儿在家里吃白饭啊?
林氏摇头道:“他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可以在城里寻一份安稳的差事,不必这样风餐露宿的辛苦,我瞧着他又黑又瘦的,瞧着都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元仕进和元达笙说过,元同泽的条件,在京城应该也能寻得到跑堂的活做。
元达笙说,元同泽可以在不出名的酒家,寻到跑堂的活做,只是每月所得不多。
元仕进听了元达笙的话后,他明白了元同泽的选择,如果在京城不出名的酒家当跑堂,他又何必辞了家里面的跑堂差事。
“爹,泽儿年纪不小了,他是大哥家的长子,他不能只想他自个的如意,他要想得深远一些,要为弟妹们多想一想,他愿意去做跑商,我们大约是劝不了他的。”元达笙劝元仕进。
元仕进不是不明白的人,自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也是明白的,元同泽私下里和他说过,戚善姐弟在京城里,尚且帮着府城方家挑选布料,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在等在家里面。
元达笙陪着他请镖头吃了一餐饭,赵大牛把儿子介绍给元同泽认识,赵大牛的儿子和元同泽说:“你们元家没有把我爹和我娘真正当成下人看待,我也和你说一句交心的话。
跑商是辛苦活,但是只要我们眼光好,这一行挣的银子多。我带你跑两趟,以后遇到大桩事情,我们可以联手,小事情,各自分开跑。”
赵大牛的儿子赵见,也是不得已才做了跑商,哪怕元达笙夫妻为人好,他也不想让爹娘在元家多做几年事情。
赵见和元同泽说了,他之前也是在酒家当跑堂的,只是孩子生病了,爹娘不得不自卖自身,他要还家里面的债务,当跑堂的差事就做不下去了。
他想起以前客人们说的一些事情后,便想到了这条路,他初做这一行当,有失手的时候,也有挣一大笔银子的时候,但是他答应爹娘,这一辈子绝对不挣亏心的银子。
在这一行当里,只要不做亏心事,他觉得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