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娟子眼里闪过怒意,但是想到老村长妻子的身份,转而又笑了起来,说:“亲家老嫂子,我这样说,也是觉得我女儿还是要受她婆婆管教一二。”
老村长妻子瞧见童娟子眼里面怒色,只是想到侄子平日的好,只想随意应付一下童娟子,至于侄子媳妇娘心里面的想法,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林氏听童娟子解释的话,她想着曾招娣的为人行事,只觉得还是不要理会童娟子,有那样一个女儿,当娘的只会更加的厉害。
童娟子的本意是想和林氏有交谈的机会,但是林氏一直不理会她,童娟子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最后也不去理会林氏了。
午餐后,曾老大夫妻走了后,老村长妻子和林氏在回家的路上,叹道:“这当娘的心思不正,难怪当女儿行事歪。”
林氏觉得童娟子特别的长袖善舞,她对待老村长妻子一直说着奉承的话,而且那话挺顺耳的。
林氏笑着说:“曾氏的娘,瞧着就是能干的人。她和你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和一般人不太相同。”
老村长妻子笑瞧着林氏:“再过几年,你再瞧她和我说话的语气,你就知道这个人特别擅长见风使舵。我听她说,你那位亲家母和她交情好,你小儿媳妇是这样的说法吗?”
林氏想了想戚善的话,解释道:“她们娘是同一个村子里的女儿,又先后嫁进戚家村。哪怕在娘家的时候没有什么交情,后来两边愿意走动起来,这交情便有了。”
戚善要是愿意和曾招娣走动,同样她们的交情,在村里人的眼里面,也会比别人家显得深厚。
老村长妻子瞧了瞧林氏,想起老村长说的话,戚善的爹娘在戚家不是当家作主的人,她的哥哥们哪怕有本事后,他们一家人还是信服戚家当家夫妻的话。
曾老大夫妻回村后,在村里宣扬了曾招娣家的新房子,童娟子特意去和孙三花说了戚善怀孕的事情,孙三花面上无任何意外神色说:“过年的时候,姑爷和我们家报喜过。
只是月份浅,我们家就没有往外面说。现在可以往外面说了,前一阵家里面事多,你过来的时候,我也忘记了这事情。”
童娟子愣怔的瞧着孙三花,这个当娘的人,心也很大,戚善这样的情况,她不趁热捧着女儿,还象从前一样对待女儿,她就不担心女儿的心会冷。
孙三花还真没有这份操心,家里的事情,有钱氏和文氏婆媳操心,她只按照她们的安排行事,这日子过得舒畅许多。
前些日子,钱氏和文氏婆媳进城探望了戚荧姐妹,这几日,她们商量着要去元家村瞧一瞧戚善的情况,总要让元家村的人知晓,戚善虽说出嫁了,但是在戚家人的心里面,她依旧是自家人。
钱氏知道童娟子来过的事情,她现在对孙三花和童娟子的交往完全不放在心上,她这个四弟妹的心思简单明清,就是要努力的干活,想要好好的活着,然后让家里人看到她的付出。
孙三花不是不在意亲生的儿女,她是在儿女长大后,才懂得当一个娘,只是她和已经长大的儿女,都习惯不远不近的相处着。
钱氏和孙三花说了要去元家村的事情,孙三花表现得高兴,她为戚善的孩子准备了两块细软的布,这一次正好送过去给戚善。
戚维肆为戚善的孩子准备了小床,这两天晚上都在细细的打磨,听说孙三花要和大嫂去元家村的时候,直接说了要把小床带过去的事情。
戚苏这个又要当姨的人,满脸高兴神情表示要跟着一起去探望姐姐,她觉得姐姐一定会想念她的,而且她和姐姐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初夏的天气,戚善坐在屋檐下,瞧着元希珍做着针线活,林氏则在厨房里忙碌,戚善听了厨房里的动静,给元希珍一个眼神,她笑着去了厨房。
林氏已经在洗中餐的菜,元希珍笑着说:“祖母,我把菜提到河边先洗一洗泥巴吧。”
林氏还没有说话,元希珍已经提了菜篮子出了厨房,她抬头冲着戚善看了一眼,用手指往外面比了比,戚善笑着点了头。
这些日子,林氏为了戚善的身子,总把元希珍困在院子里面,戚善只能用这个机会,让元希珍可以出门透一透气。
林氏擦干手上的水,走到屋檐下坐下来,冲着戚善说:“珍儿还是一个孩子,借着洗菜的事,又去河边玩耍了。”
戚善笑着劝道:“娘,珍儿这个年纪是坐不住的,她去河边洗菜和小伙伴们说几句话,约着时间来做一做针线活,家里面也热闹一些。”
林氏有些不赞同的瞧着戚善:“小孩子们不懂事,大人们还会不知事,她们每天过来热闹了,你少了休息的时间。”
戚善明白林氏的想法,也明白小女子家中长辈的想法,她笑着说:“娘,就当为肚子里的孩子结一个善缘吧。再说她们一个个也不多事,我瞧着都是聪慧的好孩子。”
林氏瞧着戚善叹息道:“你这般待人好,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记恩。有时候,白眼狼总比念恩的人多。我们家分家之前,村里许多人和你大哥二哥说一些闲话。
原本你大哥和二哥对供老三读书的事情,也是赞同的,只是外面人说得多了,再加上他们的孩子年纪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