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招娣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瞪眼瞧着戚善,有丝毫没有顾及同村嫁出来的情意。
柳氏和骆氏互相看了看,曾招娣最喜欢红着眼圈和人说话,大家看到她红了眼,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再说下去,也只有戚善会直言不讳。
曾招娣捂着嘴跑了,林氏有些着急了,她要追出去,给柳氏拦了下来:“娘,你追她做什么?由着她去跑,小弟妹又不曾说错什么话。”
戚善抬眼瞧了瞧柳氏,说:“大嫂说得是,我只是说了我看到的事情。我们娘家是在同一个村子,可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也有相处得好与不好的区别。
我和她相处得不好,她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我和她说得清楚,我们各自安生过日子。她后来再来,也是娘陪着她说话,我是不曾理过她。”
骆氏瞧着林氏叹道:“娘,你和她很聊得来吗?”
林氏瞧着三个儿媳妇面上的神情,尴尬道:“她来了,老三家的不理会,我看在村长一家人的面上,也要理一理她。”
柳氏瞧着林氏感叹道:“娘,你待人好,可她却未必值得你这般的对待。你这一路哭着跑回去,只怕我们家的名声跟着也损了。”
柳氏果然了解曾招娣,她的确是大哭着跑了回去,只是这个时候,大家在家里面忙碌,还真没有几个人听到声音,就是听到了声音,也会以为是谁家亲戚出事了。
曾招娣一路慢跑一路大声哭,结果没有人出来打探消息,她不得不哭回家,她的婆婆瞧见她这般悲惨的样子,惊讶问:“你娘家的亲爹没有了吗?”
曾招娣一下子停了哭声,伤心道:“娘,我娘家亲爹健康着,你怎么可以诅咒他?”
元母舒一口气,说:“那就好,我也想着亲家公年纪也没有多老,他还健在,是好事。我怎么会诅咒他,他没有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问一问你的两个嫂嫂,你哭成这般模样进门,象不象死了亲爹娘的样子?”
两个当嫂嫂的人,早看不习惯这个弟妹动不动就红眼圈子的样子,明明她也是村里人家的女子,偏偏要表现出比城里女子还要娇气的模样。
她们最初被曾招娣算计过好几次,后来知道防范后,才没有让她算计到,这个时候她们一本正经的点头说:“刚刚娘不开口问,我们也想问的。”
“啊,啊,啊。”曾招娣连“啊”几声跑回自个房间里面哭,元大嫂佩服的和元二嫂说:“老三家的中气足,身体不错。”
元二嫂瞧了瞧婆婆面上的神情,附和道:“大嫂,她说哭就哭,说不哭就不哭,这种本事,我们练不会的。”
元大嫂听她的话,好奇问:“你私下里还在房间里练习过哭?”
元二嫂叹息道:“那一次孩子爹把我气得要跳脚了,我用力挤眼泪,都没有挤出来。”
元母在一旁不说话,老三媳妇进门后,她原本以为老三媳妇是一个好的,结果很快知道这个儿媳妇除去嘴甜会偷懒外,心眼也没有两个大的儿媳妇好。
元大嫂和元二嫂交换一下眼神后,好奇向元母打听消息:“娘,老三家的去了哪里?村里人瞧在大伯的面子,就是不喜欢她,面上也会过得去的。”
元母往元仕进家方向指了指:“她说要寻举人娘子说一说娘家的事情,已经接连去了好几天。”
元大嫂和元二嫂满脸佩服神情和元母说:“娘,你和爹给老三娶进一个特别能干的儿媳妇,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实,别人没有嫁进来之前,她在人前说别人容貌不怎么样。
这一会,别人嫁了进来,她又能厚着脸皮去和哵人亲近,她是当别人永远不知情吗?难怪她今天会哭着跑回来了,别人知道她做的事情了,自然不会给她粘上去的机会了。”
元母觉得心烦不已,两个大的儿媳妇当着她的面说老三媳妇的不是,老三媳妇在房间里哭吼着,她现在也想分家了,以后跟着老大一房过几年安生的日子。
曾招娣不曾想她痛快的哭一场,让婆婆下定决心分家了。
元父进门的时候,听见老三媳妇的哭声,瞧着老三都面带几分内疚神情,说:“老三啊,你好好教一教她吧,她亲爹亲娘如果没有死,用不着哭得这般大声音。”
元老三瞧见当爹面上的神情,心里面也过意不去,他的亲事,他当年点了头的,他不怨爹娘,只是曾招娣要好好的教导一番了。
曾招娣在房间里面尽情哭,最初是装样子,后来却是真心实意的哭,一样是村里人家的女儿,戚善就可以嫁给举人老爷,她就要嫁给做农活的粗汉子。
元老三进房间把房门用力的一甩,拉起床上的曾招娣两巴掌下去,她的哭声中止了,外面的人跟着松了一口气,到吃饭的时候,谁也不想配着哭声用餐。
曾招娣反应过来,张口嘴要叫起来,元老三直接一只手捂信她的嘴,低声道:“哭,哭,哭,家里好景象都给你哭差了。你要不是为我生孩子,我早想和爹娘说休你回家。”
曾招娣满脸震惊神情抬眼望着元老三,瞧见他眼里面的冷意,元老三在成亲最初说过,他最中意曾招娣温婉的性情。
只是这几年的婚姻,让元老三瞧明白曾招娣是什么人,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