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不喜欢娱乐圈那一套,比如先等他?们酝酿,酝酿出最大利益了再来一个反转,他?比较喜欢一击必中。
除了第二个世界岑溪误以为黑红等于红,让外面一直在骂他?小白莲以外,其他时候岑溪基本都是在雷厉风行地处理事情,干净利落。
这次也是一样,按系统的想法来说,就应该在一个黄金段将这件事爆出去,让范公子为此受到应有的报应。
但?是岑溪想了想,还是让它中午的时候发了,这个时间段流量不少,同时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也不够多。
第二天早上,起晚的岑溪坐在桌面上嘬着牛奶,好久没用凡人的身体了,这种一通宵就开始浑身发软的壳子总让岑溪有些习惯不了。
系统从岑溪起来后就开始莫名的紧张,话多得可以去说单口相声。
岑溪忍不住问:“你紧张什么?”
系统:“我担心啊,那可是be啊,那么庞然大物,肯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绝招在等着的,到时候要是我们的证据不够实被骂了怎么办?”
岑溪有些狐疑:“你好像很害怕be?不应该,你跟be又没有接触过,害怕什么?”
系统一哽:“我,我因为对原身感同身受!”
岑溪悠悠地拆穿这个谎言:“我都没对原身感同身受,你一个系统哪来的感同身受?系统,你不诚。”
神他?妈不诚!
系统要是有嘴,这个时候肯定要给岑溪表演一个什么叫喏喏不言!
它纠结了下,还是道:“反正,反正你还是得注意,be很?厉害的,不重视容易翻船。”
“是吗?”岑溪不置可否,“可事实上,你所谓的be,已经吃了好几次败仗了。”
他?们确实最近的公关手段都很溜,但?那又如何?岑溪垂眼,做的亏心事多了,也会遇见?鬼的不是。
系统顿了顿,发现确实如此,但?它还是难以克服这种心慌感,只能勉强自己不去想它。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点,系统上微博上去晃悠了一圈,确定无事发生风平浪静后,就打算将证据发出去。
它快速周转数据库,将手中的证据打包好,正打算新建一个小号时,微博上突然以一种让人惊叹的速度
在转发一件事。
系统仔细看了看,沉默了下。
系统:“宿主,咱们好像不需要继续发了。”
岑溪讶然抬眼:“怎么?他?们出招了?”
“不是,”系统声音中带着复杂,“be最能干的助理,突然叛变了。”
岑溪突然产生了些兴趣。
*
微博上,一个大大的爆字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爬到了最顶端,一直牢牢的把住了第一的位置。
【@be张轲:关于我司派我对岑希岑先生的各种污蔑及操作如下,在此,我张轲要对岑先生道歉,更对更多受到我伤害的受害者道歉。不祈求您们的原谅,只希望能表达我的歉意。】
下面,是张轲将他?在be工作了十多年的证据,以及范雄交代他?做的各种著名公关当作自证。
确定自己的身份后,他?又重新开了一条长微博,上面详细描述了他?张轲是如何帮助范公子出道,如何倒打一耙,如何帮范公子公关,如何对岑希曾经的求救视而不见?的。
张轲将所有的一切都完完整整地展露在了观众的面前,包括自己的心理路程,岑希的孤立无援,以及当时给岑希换了一个以拉皮条为主的经纪人。
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够爬到高位,当上范雄的助理,并得到他信任,张轲无疑是非常出色的。
他?不仅将所有的一切都条理清晰地列了出来,甚至还将每一个携带的证据都一一放在上面,就连排版都带着一股赏心悦目的滋味。
【……我一直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利益推动的,岑希不能带给公司利益,岑希不能强大到护住自己的利益,就活该被我们利用。但?是在听见那首歌的时候,我后悔了,于是我决定自首。最后,祝岑先生能一路走花路。】
张轲打下最后一段字,用手中的最后的钱财给买了热搜后,他?推开桌椅起身,带着证据走到了警局。
他?不仅有着be各种陷害别人拉皮条的证据,甚至还有be偷税漏税的证据。这些事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着他?的参与,不然,范雄为什么放心让他走呢。
说到底,还是觉得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有恃无恐罢了。
张轲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大约十一二岁,他?父母带他
出去自驾游,结果被别人酒驾给撞出了车祸,从此他?就成了一个孤儿。
而那个别人,就是范雄。他?当时还想着,要进范雄的公司,然后找出证据,让范雄万劫不复。
可惜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需要考虑的太多了,他?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年薪高得让别人嫉妒,他?和范雄还有共同的秘密,他?甚至不久之后就可以拿到be的股份。
那些幼时的想法和不甘全在磕磕绊绊中消失殆尽,最终只剩下为了利益而前进的躯壳。
张轲以为自己不会后悔的,但?是他还是后悔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