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齐启民瞬间变了脸色:“校长,我们在说17班的苍钰和元媛作弊的事。”
“苍钰,元媛?”邱振国在舌尖过了一遍名字,发现不是熟悉的富家子名单后,放心地拍拍肚子,“17班的啊,陈老师,那就叫他们来一趟吧。”
岑溪挑眉,“校长,还没证据证明他们作弊呢,就这么叫他们过来不太好吧?”
邱振国皱眉,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他们要是不作弊,齐老师怎么会指证他们呢?”
如果你真是好师尊,你徒弟怎么都叛师门了?
假仁假义,连师兄弟们都不忍与你同室,一看就是心黑的!
我说仙尊怎么从小就受排挤,原来是一直就这么恶劣啊。
岑溪眼底闪过一丝猩红,他竭力将繁杂的记忆压下,周身的黑气隐去,面上却不再露出多余的表情。
他垂下眼:“他们是我的学生,如果校长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作弊,我不会让他们过来的,这不是他们的责任。”
进了这个办公室,后续不是任他们说?岑溪眼底的暗红漫上来,周身窸窸窣窣的锁链声响起,他抿抿嘴,暗红退却,变成了一滩幽深的黑潭。
邱振国皱皱眉:“陈老师,我知道你爱护学生,但是我们学校对作弊打击非常严,我希望你能让学生配合学校工作。”
岑溪有些不耐烦了,他指尖的红色缠绕上去,隐隐有动手的心思。
齐启民谄笑,“怎么没证据?校长您忘了,苍钰就是那个在重点班作弊,被转到17班的学生啊,档案上还记着呢!这是个惯犯,这一次考好了,谁知道是不是又开始作弊了。”
邱振国有些为难:“这……陈老师,你们班的苍钰……”
“校长,”黄远山沉声道,“那次的事件明明……”
邱振国厉声打断黄远山的话:“黄主任,你事情不是挺多吗?快去处理吧。”
黄远山脸有点黑:“校长,我们三中……”
“行了行了,”邱振国摆摆手,“快去吧,这里有我。”
黄远山沉默了下,只能对着岑溪露出歉意,然后低着头出了门。
邱振国看见黄远山离开,眼神闪烁。庞泷好久没来学校了,他父母还曾来找过他,他这个做校长的,怎么能让学生不来学校呢?
这叫苍钰的,似乎和庞泷有些过节?
想到这,邱振国笑呵呵的,就像一个好校长一般:“既然这件事没异议,那咱们……”
岑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身的戾气都散开,他故作忧虑:“校长,要不您将他们的答题卡给我看看吧,应该可以证明他们没作弊的。”
“不行!”
岑溪转过头,齐启民一口否决了这个决定,看见邱振国也有些疑惑,齐启民汗都要滴下来了。
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苍钰,跟校长说的也是俩学生作弊的事,要不是算准了校长那边好说话,齐启民也不敢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瞎诬陷啊!
这两人的答题卡和标准答案完全不一样,一个用超出了当前知识的解法来解题,一个用初中知识烦琐的解题,看了答题卡,他必然又要扯出岑溪,可他又去哪找证据证明是岑溪帮他们做的弊?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都已经定性了,何必再找答题卡?答题卡一般不都不发下去的吗?”
答题卡不发下去?
岑溪怎么不知道?
邱振国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启民一眼,回头对岑溪道:“一次作弊而已,记个过就行了,没必要大动干戈。”
好一个没必要大动干戈,记个过就行!
岑溪看了眼办公室的钟表,也意味深长道:“校长,你时间到了。”
邱振国不耐烦:“行了陈老师你不用再给学生开脱了,你说得对,我时间很……”
“谁是邱振国?”
邱振国看着门口的三个警服男人一愣,“我是,请问你们……”
为首的中年人皱眉,没有寒暄之意:“有人举报你行贿受贿,跟我们走一趟吧。”
邱振国脸一白,慌忙解释:“不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三中……”
“三中校长邱振国,”中年警官不耐烦,“先跟我们进警局再说。”
他说完,身后的两个青年上前一步,带着邱振国离开了。
看见能带着自己胡搅蛮缠的邱振国被带走了,齐启民心头有些慌乱,他咽了口唾沫,正准备先回家避一避,就被岑溪叫住
了。
“齐老师,”岑溪漫不经心地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件半透明的袍罩,袍子似乎被压缩得只有一个小方块大小,被他放在手心里不住地往上抛着。
齐启民怒视:“陈老师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的学生……”
岑溪笑吟吟地打断:“我听说,你教的5班和14班每次考试都能答到类似的大题,您说,这巧合是不是太可怕了?”
齐启民冷静下来:“我教书教了二十多年,还能不熟悉老师出题的套路?”
岑溪恍然,“也是,齐老师怎么也是物理组副组长,这题自然也是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