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的嗓子太干了,灌了两杯才开口,因为后背疼,笑的有些僵硬,“因为两万美金入狱,当时我和薛雅说,我看好了股票,当天的确赚了,也背人盯上了,下午卖了取现就被偷了,本来国人在国外就受到歧视,我追上了,可却被诬陷偷窃,当时没看明白,被抓了才知道,小偷和警察有关系,认定了我偷窃。”
玉溪沉默了,这个年代在国外留学不容易,她听薛雅说过不少了,看不起国人,也不相信国人有钱,有的高档饭店禁止入内。
薛雅的声音抖了,“诬陷你偷窃?”
杨惜回忆着,“股票赚了,两万变四万,很大一笔钱了,可控告的时候,说我偷了一千美金,我才意识到,钱被分了,我想找律师,可以去查不是一千,四万有交易记录,可惜没人理会。”
他还挨了好几次打,后来他打了电话,一个永远不愿意打的电话。
玉溪沉默了,薛雅急着问,“后来呢?”
杨惜声音低沉了,“遣送回国了,他们有人证证据,回国判了两年。”
他入狱再一次意识到势单力薄,又想到那人连见都不见他,嫌弃他丢脸,更别说给他找律师了,那一段时间,他也懒得在上诉了,没被逼疯谢天谢地了,颓废了好一阵,直到再次被打,他才结束了颓废的生活,他要出去,还有人在等他。
薛雅张了张嘴,她记得杨惜说过,他要赚钱完成学业的,所以她把钱给了杨惜,利用赚取两人的学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杨惜笑了笑,“会让你担心的,我也不想把你扯进去,这些人万一拿你做文章呢,只为了逼我认罪呢?我不敢冒这个险。”
他见识到黑暗了,不敢去赌,尤其是知道薛雅的个性,两个在国外无依无靠的人,真的被弄死了,又有谁知道呢?
玉溪心里挺沉痛的,本该有美好未来的,去阴错阳差的过了三年,她都不知道该责怪杨惜,还是该同情,她记得薛雅说过,杨惜要上学,结果钱赚到了,学业却毁了,一辈子还背上了污点,“你为什么改了名字?”
杨惜,“我坐过牢,这是一方面,还有是我想改姓,想着方便办理签证。”
玉溪瞬间想到,“你来应征男二号知道会出国拍摄,所以来的?”
杨惜点头,“对,我坐过牢,又没有大学毕业,大公司进不去,可搬运工赚的钱太少,我唯一拿得出手就是长相,所以混了群众演员,这次听到消息特意去试的,我想选上了,剧组会想办法的,我的名字也是在悦辉改的,徐总帮的忙。”
玉溪,“所以徐汇冲知道你的过去?”
“知道,我挺感谢他的。”
薛雅眼泪忍不住了,她以为自己够苦的,没想到,杨惜的日子才苦,多么骄傲的人,她的心里防线崩溃了。
杨惜手忙脚乱的是拿出纸巾,顾不得身后的疼了,小心翼翼的,“别哭,我没事,能找到你就好,我觉得我是幸运的,在国内就见面了,不用去国外茫茫人海中寻找,老天也是厚待我的,薛雅,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薛雅捂着嘴,想开口却只想哭。
玉溪拍着薛雅的后背,“我说吧,让她哭一会,她心里苦。”
杨惜眼里黯然,都是他的错,他不想完成学业,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玉溪,“薛雅休学一年,不仅是学费没了,还有她怀孕了。”
杨惜打翻了手里的水杯,震惊的看着薛雅,“怀,怀孕了?”
他们只有两次的,一次是意外,他们两个喝多了,稀里糊涂的睡在一起,第二次过节。
薛雅来的时候只想着得到答案,从未想过曝光孩子,可杨惜经历,她心疼,提到孩子,散发着母爱,“对怀孕了,我生下了他。”
杨惜的大脑不够转了,只有两个字,爸爸,他当爸爸了,从未想过再见薛雅会有天大的惊喜等着他,反应也快,搓着手,“闺女,还是儿子?都是把我的错,我,你自己怎么过来的。”
喜悦没了,只有心痛,国外生活本就不易,还带着孩子。
薛雅,“已经都过去了。”
玉溪心里翻白眼,凭啥不说,插了话,“薛雅过得不好,没钱不敢管家里要,还怀孕,是她人生最惨淡的时刻,担惊受怕,食不果腹,挺着肚子接触冷水,孩子生下来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医院的常客,明明三岁了却比同龄都要小,脆弱的脖子好像支撑不住脑袋一样。”
杨惜眼里的星光一点点的暗淡下去,无地自容,“都是我的错。”
如果没有想办法赚学费,他会陪着薛雅身边,亲眼看着孩子出生,他们早就结婚了,孩子会健康的长大,不会遭那么多的罪,“孩子,孩子现在如何了?”
薛雅呼出口气,“好多了,回来看了中医,身体健康了许多,他是个男孩,薛坚,坚强,我当时一遍遍告诉自己的。”
杨惜,“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说着陷入无尽的自责中。
薛雅反倒是轻松的,他们的误会解除了,杨惜没背叛她,她很容知足,“你别自责,你想看看他吗?我这里有照片。”
杨惜希意的道:“可以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