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北走出洗手间,阮之南气鼓鼓的追在后面:“你不就结婚了么,就能diss我了?我明天就找个比我爸还好看的,让你羡慕嫉妒死!”
江枝北下楼的时候扯了扯嘴角,她因为常年锻炼身体,脖颈肩膀的线条到走路身姿,都显露出令人惊异的清爽利落。江枝北勾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只要你找个会喘气的,我都羡慕嫉妒你。不过你这丫头,天天跟一群满脑子污的小子混在一块,嘴上也挺会胡扯的,但怎么就脑子还没开窍呢?”
阮之南噘着嘴还没消气:“你diss我就算了,还diss我爸。他挺好的,你还不满意么?”
江枝北对她摇头笑道:“这才离开你多久,你就站你爸那边阵营去了,没良心。”
阮之南越吃越觉得,这两个已婚中年狗男女以前都没有那么恩爱的,明明刚刚还在房间里斗嘴打架呢,这会儿又在饭桌上秀恩爱——就是在装在掩饰。
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离婚多年的男女,为了向孩子隐瞒,还会住在一起配合演戏。
阮之南去年的时候都想好了,要是这俩人真离婚,她就自己搬出去住,有空去找他俩,没空就一个人生活。反正她也快成年了,她谁都不要跟。
这俩人眼神交流小互动越多,阮之南就愈发觉得江枝北是跟阮翎学了沉浸式表演。
就是演技真不咋地!哼!
阮之南越想越憋,低头扒饭一言不发。
果然,等她晚上回家,准备上床的时候,就听见了阮翎在那儿跟江枝北说:“咱俩别住一屋啊,我真怕你夜里起来把我打死。我上次让你打的额头都轻了,早知道你是个暴力狂,我就应该去找点关押危险犯人的束缚带,给你绑了。”
阮之南还没探头,就听到楼下,阮翎边跑边喊,东北话都快飚出来了:“江枝北,你他妈说过不跟我动手了,你嘴毒伤害我还不够么?卧槽不动手也不能动脚,我的演艺生涯非要断送在你的腿法下啊——”
阮之南默默关上了门,心里越来越不爽了。
演恩爱演到这个点就忍不住了么。
江枝北终于把阮翎逼进了电梯,她把手里拖鞋扔地上,穿上了:“没地方跑了吧。从上高中的时候,你就没跑过我。我是百米健将,你就是旁边跟一群女孩扭着腰跳啦啦队舞蹈的那个。”
阮翎确实跑不动了,他扶着电梯镜子,笑着喘息道:“你敢动手我就喊,南南现在知道疼我了,一会儿她冲出来跟你对打。”
“你天天啊,就嗷嗷的本事最大,怎么也没看你出单曲专辑呢?”江枝北看着他:“我上次不小心动手把你打了,那是做梦,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当警察这么多年,睡梦里也都又踢又打的。都给你道歉了,你还就小心眼,天天提这事儿。”
阮翎对着电梯里的镜子,赶紧一阵整理仪容仪表:“我这个外朝俊美宰相能得到某位太后宠幸就靠脸。你要是给我把脸毁了,我色衰爱弛了就要骂你是渣。”
江枝北气笑了,掐了他屁股一下:“你才是太后!”
阮翎屁股一翘,撩起衬衣露出西装裤:“手感不错吧,我最近没少练椭圆机呢。”
江枝北手没拿开:“……明天早上我去你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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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的时候,傅从夜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旁边的别墅门口,停了几辆小卡车,有几个看装束像是那种高级搬家公司的人,把衣架拎出来,衣架上每件衣服都是放在衣套里,就这样扛进屋里去。
还有几个人不是搬家公司的,更像是之前来的那个阮翎的助理似的,从几辆添越的后备箱里的箱子什么搬出来。
看起来都是买的各种锅碗瓢盆,生活用品。
他这几天撞见几次搬家了,也没太在意。
直到他听见阮之南不耐烦的声音:“这不是我爸的意思吧,真的没必要买这么多东西送过来。我这儿又不是美国南方庄园,买三十个盘子我给谁盛饭啊?”
傅从夜往门口走了走,门敞开着,搬衣服和一些轻型家电的工人进进出出,他们都是拖鞋进门,一边给规整收拾,一边擦着地面。
阮之南穿着个薄卫衣,戴着卫衣兜帽,站在客厅里,看着那些包装精细的大理石餐盘和刀叉,还有一些玻璃酒器和酒柜,无奈道:“叔叔啊,我平时就叫个外卖吃个泡面,您给我这些,是不是要再给我找我厨子——哎我胡说的,您别当真啊!”
这些人纯粹是给阮翎那边送礼送不过去,馥园那儿也根本不让人进,放公司就会被专人打发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阮之南住这边了,竟然把东西送到这儿来了。
阮之南不擅长打发这些人,她也干脆懒得打法,回头问问阮翎怎么办好了。
她半轰人似的把这几个叔叔轰走了,出了门就看到了傅从夜。
傅从夜拿着钱包,倚着门道:“买菜去么?”
阮之南眼睛亮了一下,让出门来:“你要不进来看一看家里的装修。”
傅从夜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这套房子他很熟悉了,阮之南家买到手之后,没有做太多大变动,主要是家具地毯窗帘之类的,又把旧壁纸撕掉,给墙面漆了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