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仅身体被种了蛊,脑子还被催眠了。
好在秦欢多才多艺,催眠这项技术也会一点。
“看着这颗糖,听我说……”
秦欢声音低缓。
在她的诱导下,皇帝的很快被就催眠。
秦欢:“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信任皇后。”
皇帝:“皇后可信。”
“为何。”
“皇后可信。”
“她这么告诉你的?”
“是。”
“她错了。她常年不洗澡,几个月才换一次衣裳,不能做皇后。你也不能信任她。”
一旁的燕明瑢听秦欢这么说神色有些恍然。
不沐浴,不更衣。
皇后她……应该没有吧?
毕竟是一国之母。
“她常年不洗澡,几个月才换一次衣裳,不能做皇后。我不能信任她。”
皇帝双眼无神,木讷地将秦欢的话转述了一遍。
秦欢满意了,接着才着手为皇帝解开催眠。
“接下来,你将听到一段笛音。笛音之后,你将凭自己的意志思考。”
“好……”
秦欢把糖丢给燕明瑢,之后取出玉笛。
柔和的笛音缓慢悠扬,缠绵绕梁。
燕明瑢惊于秦欢的技艺。很快,他放弃了思考,开始单纯地欣赏这美妙的音律。
柔和的音律能安抚人心。
一曲终了,燕明瑢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张口就是银子的秦欢竟能奏出这般曼妙的曲子。
曲调完结的同时,皇帝回神。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他便皱眉:
“为何朕现在满脑子都是皇后常年都不沐浴更衣?”
燕明瑢:“……”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秦欢,想听听他怎么解释。
秦欢:“我告诉你的,治疗手段加私人恩怨。”
皇帝:“……”
燕明瑢:“……”
两人都沉默了。
这么直白地承认真的好吗?朕(父皇)好歹是皇帝!
就不值得你编个理由?
两人不愧是父子。此刻,他们的脑电波都同步了。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燕明瑢率先开口:“这样会不会对父皇造成什么影响?”
皇帝也看着秦欢。
这话也是他想问的。
“不会。”
除了后半生都会坚信皇后不爱卫生之外,毫无影响。
“那便好。”
燕明瑢和皇帝同时松了口气。
真的不是他们不够镇定,实在是这秦欢的行为太过匪夷所思。
试问这天下,有谁敢在为皇帝医治的时候夹带私货,末了还当面承认的?
这未免太有恃无恐了!
皇帝有心想给秦欢一个教训:
“你敢对朕动手脚?”
秦欢:“我没动你手,也没动你脚。”
皇帝噎了一下。
“你不怕朕问你的罪?”
“你先把钱付了。”
皇帝:“……”
朕错了。
朕一开始就该动真格。
“只要把你押入天牢,朕可以不必付银子。”
“你试试。”
秦欢木着脸,又把那支玉笛掏了出来。
这么大一皇帝,竟然还想白嫖我。
药不要钱吗?
银针不要钱吗?
我的演奏是免费的吗?
别想了。
“再不给,我要涨价了。”
皇帝:“……”
皇帝让大总管进来,当场让人付清了秦欢的诊金。
之后,他沉默着挥退众人。
这次,就连他最看好的二儿子都没被留下。
他并未找御医诊脉——那群人只会拿俸禄,连小小的蛊虫都诊不出来。不然他也不用三番五次被秦欢噎。
脑子清醒后的皇帝已经清楚地想起来秦欢之前是什么货色。
他有点犹豫。
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把她嫁给秦欢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秦欢虽然手段了得,可人却混账。流连美色不说,性子还混不吝。
他的女儿,配他未免可惜。
“福全,玉儿……”
皇帝想问大总管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但又想到他可能跟自己一样,对三女儿并不怎么了解。
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好了。
反正现在他脑子里全是皇后不沐浴更衣的话,根本没办法批折子。
这么想着,皇帝便让人摆驾。
他要亲自去一趟,最好能给三女儿换个姻缘。
皇帝半生勤勉,跟子女相处的时间不多。与皇子还好,可以考考功课,教教他们治国之策。
可这些并不适用于公主。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前两年才发现的。
皇帝在燕明玉的寝宫外徘徊。
听秦欢的口气,这女儿应是被皇后苛待了。
他已想好要怎么处置皇后,可她对女儿的伤害已经造成,想来他也弥补不了。
玉儿……
她会不会记恨自己这父皇?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