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火势一下子就旺了起来。
“这也太舒服了!好暖和!果然听我的准没错”
白雾神子用手揉着自己的雪白的小脚,表情跃跃欲试。
她那样子看上去准备整个人在火坑里面打个滚,把自己烤得舒舒服服地再起身一样。
而且——这货确实一点不怕那什么狗屁天罚,看上去甚至还有种美滋滋的感觉。
正当西城式打算继续往里面添柴的时候——
一卷用锦绳卷裹起来的古旧文书,从佛像残破的头部滑落而出。
“这是?”
西城式眉毛微挑,将这卷藏在佛像头部的文书取出。
这文书卷轴表面沾满灰尘,而且只是看过去就能发现,上面的纸张已经由于氧化而泛黄了这想必已经塞入佛像中很久了。
日本古代大部分书写什么东西大部分就是用纸张,而像这种直接用上了卷轴形式的,也就代表着其中内容的重要性。
最关键的是佛像里面就含有文书?
这未免也太?
说到底这究竟是谁放入佛像中的?
西城式皱了皱眉,将这卷文书摊开。
文书的名字也展示在了西城式的眼中。
只见已经泛黄的纸面上如此写着——《白雾建略》。
而在底下,是一幅清晰可见的地图。
上面标注着各种各样的地名以及建筑名,其中就包括西城式刚才走过的雾隐之谷以及那道绳索木桥。
西城式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有关于白雾家的地图!
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意外之喜。
谁能想到,在这种木佛像的脑袋中,还藏着这种东西。
可究竟是谁又是因为什么目的,将其藏在这个地方的?
西城式将地图靠近火光。
晦明晦暗的火光在地图上跳动着,就好像闪烁着的鬼影。
在这张地图上,留有一行行细密的注解。
‘我只是组织建造白雾家的一介木工,只希望看见这卷文书的人,能靠着地图,尽快逃出去,将白雾家埋藏着的真相全部抖落给外人。’
白雾家的木工?
西城式眉毛一挑,继续往下面看去。
‘我最开始答应白雾家的组织建造请求,是在大正末期的时候了。’
‘因为他们开价实在太高,我尚有妻儿需要养育,于是就答应了这项长期修建的工事可是越建造下去,我却越发觉不对劲。’
‘工匠在减少,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白雾家给出的解释虽说是工伤,但我却知道,并不是那样的。’
‘我曾经听有经验的老人说过——在工地、修缮房事中消失的工匠,那其实并不是简单地消失了,而是被人拿去当作人柱了。’
看到这里,西城式停下了。
人柱
只是看着这个词语,西城市就感到一股血腥气直冲鼻梁。
在文明尚未开化的野蛮时期,日本就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把活生生的人埋进房体的梁柱中,以此祈求工事的稳定。
就算是近代也依旧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且还不少。
西城式继续看了下去。
‘我不想被当成柱,我不想死!’
‘但事实上现在逃跑也已经没用了我能感受到,我已经被人盯上了。估计不要多久白雾家就会把我当作柱了吧?’
‘我写下这卷文书,只希望侥幸看见的后来者,能借助我的地图逃出这个地方,向外人揭露白雾家的真相。’
‘进入白雾蔓延谷涧之地,攀越层层叠叠的雾峰,在白雾萦绕着的佛庙寺院中,倘若能得到居住其中的白雾之子的宽恕,就算是自杀而死的灵魂也会得到慰藉——诸如此类的言论,全部都是骗人的。’
‘是的——这全部都是骗人的!’
就犹如一个人声嘶力竭地呼喊一样。在火光的跳动下,这行文字透着些许可怖的狰狞感。
文字解释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西城式。
他将地图卷起,又禁不住摇摇头。
在知道白雾家神子其实是纯粹工具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什么白雾家究竟是什么尿性了。
也难怪这种家族会做出抢夺白雾寺产的举动来。
“嗯?”
正当西城式将卷轴塞进背包中的时候,还在乐呵呵地靠着火坑边上的白雾神子突然抬起了脑袋。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接着才转过头来看向西城式:“式君,刚才我感受到了。好像有人从山门那边进入灵域中了。”
“有人进入灵域了?”西城式看了一眼白雾神子。
这是什么情况?
按道理来讲,灵域外面有岗野良子一众警察守着,永祭会的那群人是很难深入到这个地方的。
“你能知道对方的大概身份吗?”
“这有点困难我作为白雾家的神子,似乎对整个灵域都有种特殊的感应但是让我调动这种感应去辨别身份老实说,有点太过困难了。”
白雾神子摇摇头。
“是吗?”
西城式沉吟一声。
按道理来说,外面的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