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千山万水才拥有的这一吻, 李璃简直感动地要哭了,忒么太不容易,这死木头。
然而越是一本正经的闷骚, 失去了理智的后果就越可怕, 一旦开了闸,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亲不够。
樊之远吻着吻着就忘了克制,那份美好让他无师自通地撬开了李璃的唇舌, 汲取里面的柔软和甜蜜,与他不断纠缠, 如行军打仗般深入腹地, 并毫不餍足席卷每一处腹地,甚至干脆扣住了李璃的脑袋,不允许任何的躲闪, 彼此忘情起来。
理论知识堪比一座图书馆, 口花花比谁都厉害,然而实战经验为零的李璃却被亲得差点窒息,推了好几把才将难舍难分的男人给推开!
站不住的李璃下意识地扶住身后的墙深呼吸,然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都被推到墙边去了, 回想方才被牢牢地缩在怀里亲, 脸色爆红, 耳根都发烫起来。
他看着面前眼睛发亮, 还带着明显意犹未尽的樊之远,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实说, 这个时候他对樊之远的纯情表示非常怀疑。
谁第一次这么会的,嗯?
“阿璃,对不起, 没忍住。”樊之远虽然嘴上说着歉疚,可是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目光依旧逡巡在李璃犹带水润的唇和充满诱惑的迷离眼睛上,看着似乎就很想再来一次。
终于李璃忍不住问道:“听说勋贵之家在儿子知人事的时候都会安排通房,你有没有啊?”
樊之远摇头,坦然:“家中不允许过早胡来,自是没有。”
那怎么这么会,妈呀,腿都软了!
这话最终还是没问出口,李璃觉得有点丢人,仿佛曾经的调戏都变成了他的笑话。
他本想留樊之远过夜的,小别胜新婚嘛,亲亲热热甚至做上一次也能接受,可方才这样,他顿时有些不敢了。
明日还得率领百官迎接大军,他不想抱病卧床,惹人遐想。
李璃吸了吸鼻子,心里一叹,怂了:“我想喝水。”
桌上的茶水有些凉了,樊之远柔声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壶茶来。”
李璃咬着唇点点头,望着变得温柔的樊之远目光无比复杂。
然而门一开,外头刷刷刷出现好几个脑袋,这群更衣之后还不放心的亲卫回来了。
樊之远没搭理他们,问了一声:“东来南往呢?”
“奴才在。”东来和南往自然也是守在一旁的。
“茶凉了,去添壶水来。”
“是,奴才早就备着了,还让厨房做了宵夜,大将军可要送进去?”
论细心周到,樊之远身边的亲卫是拍马赶不及的,他赞叹道:“的确贴心,有劳。”
“您折煞奴才了。”说着东来和南往便一人茶盘,一人食盒地走进暖阁里。
而从始至终,以晓飞为首的亲卫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呆若木鸡地看着,直到樊之远转身回去,晓飞才唤了一声:“元帅。”
“何事?”
脸上虽然没笑,可眼中的温柔却还没散去,全身洋溢着幸福的喜悦,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罕见的暖意,怕是打胜仗都没这股高兴劲啊,仿佛之前那寒冷冰霜,羞愤气急,了无生趣,甚至都要同归于尽的气势,都是他们的错觉。
不过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怡亲王给他家元帅下药了?
“您,您心情似乎很好。”晓飞斟酌着语气道,眼睛不自觉地往暖阁里面瞄去,想看看那位实在太厉害的王爷。
樊之远弯了弯唇,低低地从鼻腔里应出一个:“嗯。”
晓飞:“……”
众亲卫:“……”
居然回答他们了,而没有直接无视,显然那心情不是很好,是非常好了!
“还有事吗?”
众人齐齐摇头,就是有也不敢说啊!
“那就散了,修整一个时辰之后回营。”
“是。”
亲卫们目送着樊之远脚步轻松地走进暖阁,仿佛依旧在做梦中,直到东来和南往从里面出来,才一人一把将两个內侍拉到远处,他们简直好奇死了。
东来摊手道:“都说了不会有事儿,你们还不信。”
晓飞挠挠下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元帅怎么就……说,王爷是不是给元帅下药了?”
看着一个个伸过来的脑袋,竖起的耳朵,南往嘿嘿一笑道:“知道作为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
“看见当没看见,听见当没听见,知道也懂得闭上嘴。”南往下巴一抬,骄傲地背着手跟东来离开了。
然而走了两步回头见这群呆子还杵着,不禁笑骂道:“傻子,大将军都说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是让你们识相地滚远点,别打搅人小两口亲热谈正事,懂吗?”
众亲卫:“……”现在懂了。
暖阁中,樊之远轻轻地在桌边坐下,看着烛光下捧着茶盏一口啜饮的李璃,光晕打在微微低敛的眉眼上,看起来分外的美好,心中不禁涨的满满的。只是仔细瞧李璃似乎消瘦了不少,尖尖的下巴更戳人了,而眉宇间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樊之远回想方才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