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闺女的姻缘面前,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绝不容许就这么早早了事。
这男人跟女人的命运是不同的,女人若是嫁错人,这一辈都得完蛋,而沐邵安就不一样,这心里不如意,等以后有的更合适的人选,随时都可以休妻。
安茹被这种异样的眸光打量,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老巫婆肯定在暗暗的算计着什么,想到这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的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对某人的眼神如芒刺在后。
她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这些人才是一个鼻孔的出气的,不管做什么事都一致对外。
至于她就是一个外人,不仅被排挤着,还要被防备着。
他们根本没有将她当做自己人?
哼,这个圈子,她根本不想踏进来,当初是沐邵安非要拉着她进来。
现在她进来了,某人倒是摆起了架子,对她百般羞辱。
好好好,这一个两个的,她都会一一记住,等她平安的产下孩子候,这笔账再跟他们慢慢算。
大房自有大房的算计,宋雨竹这边只操心小殿下的事。
就在她全心全意的想着解开小殿下心结的方法时,发生了一件让她心惊肉跳的大事。
沐小宇因为跟聂恒一见如故,便念念不忘了。
两孩子在那次愉悦的相处后,彼此都有些意犹未尽。
偏偏宋雨竹这几天都在铺子里打转,根本无暇顾及他。
快到月底了,铺子里的账单,货物都要轻点一遍,还有府里的事情也得总结一遍,那么宋雨竹这几天就会显得非常的忙碌。
娘亲这么忙,肯定抽不开身的?
但是沐小宇很想见小殿下,那怎么办?
看到府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忙碌,小包子也不好意思去捣乱。
他左思右想,这点小事就自己决定好了,于是找了个机会从后院的狗洞偷偷的溜了出去。
沐小宇的目的很明确,他没有在街上逗留,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就找到了聂恒的府邸。
都在京城,路途不是很遥远,走的话,是要小半个时辰。
但沐小宇是什么人?能让自己的两条小腿走那么久?
当即回自己的房间里,翻找了一个荷包出来。
荷包里装的都是碎银,是宋雨竹给他的零花钱,累积起来的。
沐小宇拿在手里颠了颠,沉甸甸的,有不少钱呢?
这有钱在身上,行动就更自如了。
沐小宇顺利的出了府后,便人小鬼大的在街上拦了一辆马车,直达殿下府。
守门的下人,一看到沐小宇,大吃一惊的同时,便是赶紧放他进来,回头还不忘问:“小公子,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说完,还特意跑到大街上,东张西望了一番。
见路上都没什么人,也没马车经过,就断定他真的是一个人过来的。
沐小宇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区区这点路程,又怎么会把他给难倒?
他拍着胸膛,扬着小脸,一脸得意道;“是的,家丁叔叔,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这……”趁他目瞪口呆的时候,沐小宇跟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嗖的一下就进去了。
不过才来过一次,他就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轻车熟路的找到聂恒所在的书房。
此刻的聂恒跟平日里一样,闷着头在书房里画画。
一旁的老嬷嬷给他研磨,见他蹙着秀气的眉,时不时蹙起,一双深沉的眼睛还时不时的往窗外看去。
忍不住问道:“小殿下,你是不是在等人?”
已经三天了,宋雨竹都没有过来,可能是被府里的琐碎事被牵绊住了。
小殿下已经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她快忍不住心里的躁动,想要请宋雨竹过来看一看了。
“嗯。”聂恒轻嗯了一声,如蚊子哼了一声,若是不仔细听的话都听不清楚。
那一声嗯,落在老嬷嬷的耳朵里,犹如天籁。
她一脸的激动,忙问道:“小殿下,他们肯定是在忙,这忙完了自然就过来了,说不定明天就来了。”
聂恒每天都是窝在书房里,不是看书,就是画画,不知怎么的,现在的他心静不下来,也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些乏味了。
他想了想,挥笔在纸上刷刷的写:“嬷嬷,去帮我的网兜拿过来。”
这个网兜,自然就是沐小宇亲手做的那个。
“小殿下这是要去扑蝴蝶吗?那奴婢把琉璃瓶也拿过来。”老嬷嬷笑道。
这出去花园转转也好,好过在这书房里一直闷着。
整整三天了,他除了用膳,上茅厕,都没有离开这书房半步。
老嬷嬷真怕他又变回从前那个样子,将自己封闭起来,这才是令人担心的。
见他主动的要出去玩,自然是笑了笑:“好好好,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拿。”
老嬷嬷前脚出去后,聂恒就手托着下巴,眼神空白的盯着窗户。
这会,窗户边隐隐传来动静。
他定睛一望,一颗石子被扔了进来。
聂恒还以为是哪个下人误扔的,站起来时,就能看到窗户口下方站在一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