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着寸缕,那丝丝沁人的凉意,让安茹生生打了个寒颤,这一冷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她还怀有身孕呢?大夫说了,前面那几个月要格外的注意,千万不要同房。
想到这,安茹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惊慌失措道:“沐邵安,不可以。”
沐邵安在兴头上,正准备耕耘。
这还没开始就被打断了,整个人十分不高兴道;“又怎么了?还想摆架子?”
安茹脸僵硬了一下,声音怯生生道;“你忘了,我怀有身孕,不可以同房的。”
“……”沐邵安脸色微变,快速的扫了一眼她的肚子。
虽然现在还很平坦,看不出什么,但想起母亲的交代,他还是收手了。
这一闹腾,原本热情的小火苗,就像是被兜头浇来的一盆冷水给泼灭了。
沐邵安咒骂了一句:“真是晦气。”便起身离开了。
走得时候,还把雕花木门关的很响,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情绪。
这守在门外的丫鬟,一见新姑爷都走了,赶紧推门进来,便看到衣衫不整的安茹,就这么呆愣的坐在一边,整张小脸苍白的无血色,双手都不停的颤抖着。
安茹现在的心情是一边怕沐邵安真的宠幸她,会伤到孩子。但又害怕他没有从前那么对她上心,那她该怎么办?
内心的纠结,犹如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般。
丫鬟见她这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劝道:“小姐,你别想了,你现在可是怀有身子的人,很多事情可要注意下。”
话是这么说,但丫鬟在心里还是把沐邵安给记恨上了。
这个新姑爷也真是的,就算不能同房,合衣躺在一块,相安无事的过一夜也行啊?
瞧刚才那摔门的样子,真是可恨。
安茹一声不吭,脸色依旧苍白着,她明明知道这沐府是个火坑,还是没有选择余地的跳进来了。
对沐邵安这个人越深入的了解,内心就越发的透心凉。
明明都是一脉所出,为何就跟沐逸晨的性情差这么远?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可是她已经压上所有的赌注了,她不能输,绝不能认输。
安茹狠狠的咬牙,眸中的愤恨越来越甚,沐邵安,你欺人太甚。
今夜的安茹注定独守空房,而沐邵安摔门出去后,就在府里游游荡荡,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几个下人战战兢兢的紧跟其后,生怕这二公子出了什么闪失,这万一磕了碰了,如何跟大夫人交代?
沐邵安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刚娶了安茹这个美娇娘,让人羡慕不说,最近在朝堂上,他的风头也很是劲猛。
最近在百姓饥荒的问题上,他可是献策,得到老皇帝的亲口夸赞,这官职又上升了一步,惹得众人纷纷道喜。
这恭维的话听多了,沐邵安整个人都飘起来,他就喜欢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好像一切尽在他的脚下。
而沐邵安自身的野心也不小,他父亲都是朝中的一品丞相,他将来的作为怎么样,也不能比老爹差吧?
人这一出名,恭维的人不少,请他喝花酒的人也不少。
还有人特意把府里的舞姬送过给他,一度**过。
啧啧,想到这,这刚熄灭的火又开始燃起来了。
沐邵安嘴里嘀咕着:真是不凑巧,安茹这个女人偏偏怀有身孕,碰不得,这岂不是让他生生憋出内伤来吗?”
真是晦气,沐邵安一边走,嘴里一直念叨着,心情很不爽。
那他今晚睡哪,书房吗?
脚下转换了方向,正往书房走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一个端着盘子,匆匆而过的丫鬟。
那丫鬟低着头走路,行色匆匆,由于没看路,就一头撞在了沐邵安身上。
手里的一碗参汤全都洒了,沐邵安的衣袍下摆处全都被洒了污迹,当即恼怒道:“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二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饶命啊。”丫鬟慌乱道。
沐邵安原本心里就藏着一肚子火,这会有个不识相的东西,踢到了这块铁板上,他还不借机发作?
当即挥了挥手,冲着身后的下人道:“来人,将这丫鬟拖下去,乱棍打死。”
丫鬟当即惊呆了,浑身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一把拽住沐邵安的衣袍,一遍抬头楚楚可怜道:“二公子,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一对上,沐邵安便看清楚了面前这张楚楚动人的小脸。
十分的清秀,此刻水润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一颗颗滚落而出的晶莹泪珠,好像一颗颗珍珠,垂挂着睫毛上。
配上那张白皙的小脸,挺翘的鼻子,还有殷红的唇瓣,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沐邵安也算是在万花丛中过的,什么美人没见过?但像眼前这样的清纯小白兔,还是头一会见。
这丫鬟年纪轻轻的,看着就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是跪着的,但也掩不住她的窈窕身躯。
沐邵安半天没了声响,丫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当即抽泣的更加厉害了:“二公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