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不少下人看见宋雨竹都如同见到了什么可怕生物,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了什么血腥。
这样的主子真是无情无义,明明是主谋,却把什么事都推到下人身上,也太缺德了,谁跟谁倒霉。
宋雨竹不以为然,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十指纤纤,正要推开木门时,却被一双大手给攥到了一旁。
她刚想惊呼,却对上一张英俊紧张的脸。
“逸晨,你怎么回来了?”
沐逸晨攥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我若是再不回来,你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宋雨竹哑然失笑:“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沐逸晨显然不信,修长大手将她上下其手的摸了一遍,任由着她捶打着小粉拳,还是坚持以这种最直接的,最流氓的方式,检查完毕。
末了,冷着一张脸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留给你暗中保护的随从,为何不来通风报信?还有乔野那个饭桶是干什么吃的?关键时刻去哪了?”
瞧他劈头盖脸的将人通通说了一遍,宋雨竹哭笑不得:“好了,你先别发火,听我慢慢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古莲都快被打废了,若不是向薇来的及时,你也少不了鞭打。”沐逸晨眸中散发着寒意,就连声音都是刺骨的冷:“这对婆媳,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手段太过于拙劣,我去找他们算账。”
宋雨竹急着原地打转,一把抱住他的精腰,笑道:“好了,你就别气了,这个安茹对你痴心不改,她对付我,还不是因为吃醋。”
敢情他才是罪魁祸首?沐逸晨表示无语:“这还成了我的错了?好,那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雨竹耸耸肩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是这对婆媳联手,想将我身边的得力干将给一一除掉,再安插他们的人手,来监视我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来跟我求救?”
“我想着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自己解决。沐逸晨,你不要小看我,唔……”
宋雨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面上一道阴影落下,接着身子一个踉跄,被他推到在墙壁上。
不等她有所反应,唇上便一片温热,又酥又麻。
沐逸晨用力的亲吻,手中的力道加深,像是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的教训一番。
当她男人是摆设的吗?关键时刻都不求救他。
害他这么担心,直到宋雨竹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怀疑会不会被憋死后,沐逸晨这才沉着脸放开了她。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让我出面,古莲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若是损失了,难找。”
宋雨竹似懂非懂的点头,这个男人还真是强势霸道。
不过听他这么说,心里充满暖意。
她顺势挽上他的胳膊:“走,我们去柴房看看古莲。”
吱呀一声,柴房被推开了,想象中的灰尘没有扑鼻而来,这屋里被打扫的十分干净。
“身受重伤”的古莲没有想象中那般凄惨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而是以闲适的方式睡在草垛上。
看到并肩而来的人,她先是愣了下,随即翻身落地,单膝跪地道:“少夫人,主子。”
沐逸晨扫了她一眼,眸中充满探究,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挑眉问道:“你挨了五十鞭子?”
古莲点头:“表面上是挨了鞭子。”
沐逸晨抓住了重点,看了她那狼狈的模样,身上隐隐都还有鞭痕,忍不住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莲解释道:“主子,少夫人英明,她派人打奴婢板子的时候,顺便让人偷偷塞了一些道具,这些伤疤,还有血迹全都是假的。”
沐逸晨嘴角抽了抽,慢慢的回味起宋雨竹说的话,慢慢的领悟过来。
他家的媳妇儿真是厉害,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玩偷梁换柱。
看来是他小看她呢?能这么胆大包天。
“你真是大胆,就不怕被人揭穿吗?”他担忧的问。
宋雨竹摇头:“你当真以为我在沐府这一个多月是白混的?那两个执行鞭刑的下人受过我的恩惠,自然会看眼色行事。”
这两个下人是亲兄弟来的,在沐府当差很多年。
府里这些没有明确分配给哪个院落的下人,是属于公用的,谁都能使唤。
这些下人名义上是归类于大夫人所管,但实际上凝聚力不够,各有心事。
沐府的当家主母是大夫人,但由于是散养的,他们也并非唯大夫人的命是从。
前阵子,宋雨竹偶遇院落哭声,看到这两兄弟抱头痛哭,细问原来是家中的老母亲病重,没钱治病,宋雨竹派人慷慨解囊,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两兄弟为了报恩,以宋雨竹马首是瞻,那么对于这样的小事,他们岂能不帮?
听完宋雨竹的细细道来,沐逸晨灿若星辰的眼睛,褶褶生辉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强大的无需我保护,那我这个相公倒成了摆设。”
宋雨竹笑着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嗔道:“说什么呢?这些都是后院的争斗,你一个男人掺和进来作甚。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