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莫被说的俊脸十分尴尬,他一心维护自家主子,倒是忘了这重要的一点了。
对,主子说得对,这安柔如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是,主子,是属下多虑了。”
“你先出去,我要单独跟安柔说会。”沐逸晨语气淡淡道。
“是。”古莫说着便阔步离开,守在了院子外。
很快,安柔手里拿着个包袱,婷婷袅袅的过来。
沐逸晨原本是躺在竹椅上,这会坐直了身子,随手指了一旁的座位道:“安柔,坐。”
“逸晨哥哥。”安柔有些受宠若惊,沐逸晨只要不冷言冷语,她就感觉到了春天般的回暖。
“你的消息很是灵通,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过来了。”言下之意,就是她在府里安插了眼线。
安柔心里一惊,抿了一下唇瓣,解释道:“我一直都关注这边的消息,逸晨哥哥,你这个半个月不见人影,到底是去哪了?”
“我自然是办正事去了,倒是你,今日过来又是为何?”
说起这个,安柔的脸不由的一红,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心口怦怦直跳。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有莫大的吸引力,光是看着,就能让她心跳加快,不能自己。
想到今日过来的目的,她打开了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给他展示,模样欢喜,声音轻快道。
“逸晨哥,这是我为你做的云靴,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还有这香囊你可以随身佩戴,这做事久了,容易困乏,这个可以提神。还有这扇袋,可以用来装你的折扇。”
沐逸晨脸上不喜不怒,也没有看这些东西一眼。
他道:“安柔,我记得你并不擅长女红。”
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对吃穿都有一定的讲究,一般瑕疵的东西,不好的东西,他都不会用。
这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安柔的脸上,令她身形都颤抖了一下,但她岂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她辩解道:“逸晨哥,你还记得我女红不好,为了你,我这段时间勤加苦练,总算是有所成效。
这不,我就赶紧做了靴子给你,还有这些小东西,希望你笑纳。”
她原本想做衣袍,好让沐逸晨每天都穿着。
但她的女红不好,暂时也做不了这些大件的衣袍,唯有拿这些小东西先练练手。
就光光是这样,都被沐逸晨嫌弃了,这让她如何是好?
沐逸晨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这样的痴情他并不需要。
安柔虽然骄纵了一点,但骨子里并不坏。
两人只是有缘无分,他也不想耽误她,便冷声道:
“安柔,你可知道扇袋的含义?还有这香囊鸳鸯的含义?我心里没有你,就算你做的再多,都无济于事。
别浪费时间了,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
安柔身形颤了颤,她熬了那么多日日夜夜,为了做这些女红,都快把眼睛熬坏了。
她没有说,为了做得好看,她做坏了多少云靴,香囊,扇袋。
现在交给他的,全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最好的。
“逸晨哥,你为何这么执迷不悟,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那个宋雨竹。
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做大,我愿意让她做小。我跟她一同入府,我们两人可以以姐妹相称,共同服侍你,你看这样可好?”
一双水润的眼睛里,闪耀着泪花,这是安柔最后的底线了。
若不是为了这个男人,她还从来没有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不可能,就算你愿意,我也会不愿意。这辈子我只想要娶她,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你……”
“来人,送客。”
沐逸晨下了逐客令后,人便从她跟前擦肩而过。
安柔梨花带雨,泪洒当场,追着他的脚步就要跟上,却被从一旁出来的古莫给拦住。
“安柔姑娘,请你自重。”
“你,你走开,你个拦路狗,凭什么拦我,走开。”
安柔本就是个美人,就算生气,恼怒,一双眼睛都楚楚动人,一张脸蛋都充满着让人疼惜。
唇红齿白,年轻貌美,才情又好。
可惜,公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凭她做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古莫最看不过眼的是她的那份不自重,一个男人都明确拒绝那么多次了,还要把自己的尊严狠狠放在地上践踏,这又是何苦。
古莫被骂做拦路狗,也并未生气,他面无表情,冷哼一声道:
“不自重的女人,只会自取其辱,也越发的让公子看不起。”
这一下就如利箭扎进了安柔的内心深处,她就跟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暴躁的跳了起来。
脸上的端庄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怒:
“你个狗奴才,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本小姐,你不要命了,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古莫并未被这威胁吓到,声音不冷不热的继续道:
“就算杀了小的,公子也不会喜欢你。安柔姑娘若还想要自尊,就请别骚扰公子了。”
“你……”安柔气急就要离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