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逸晨的私宅虽小,但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雅称。
宅子精致,地段又好,当年沐丞相疼惜他丧母,郁郁寡欢,又喜欢清静,就特意给买了这样一座宅子。
这在沐府可是头一份殊荣,引起大片人妒忌,而如今这个私宅被他用做养女人,这可有意思了。
沐逸晨先是一愣,随即不解道:“母亲,你这话说的,我何时藏娇,可有证据?原来二哥气势汹汹的带人来搜我的宅院,是母亲的意思。”
大夫人的脸色一下就涨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被咽住了。
儿子既然没有抓到人,难不成是这农女跑了,这下没有对质,难以让人信服。
“逸晨,你什么意思?”沐丞相的火气完全熄灭了,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沐逸晨神色平静,坦坦荡荡:“父亲,我都这般大了,若是有喜欢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为何被大夫人说的如此大逆不道,最让儿子伤心的是,二哥带人来搜宅院,这是对我的不尊重。”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他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还质疑我藏在了别处,这还真有些可笑。”
有分寸就好,不要太荒唐就好,沐丞相吊起的心都落下了。
随即捕捉到了什么,又蹙眉道:“那你究竟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沐逸晨笑道:“父亲,我是个男人,喜欢一个姑娘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您一直希望我成家,难道不是着急抱孙子吗?”
沐丞相不知他何意,果然上钩道:“你能明白我一片苦心便好。”
沐逸晨行了行礼,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孩儿定是明白。”
一个贵公子,在外面有女人,也不是大事,没养在私宅里,就算有分寸。
沐丞相心想,若是他揪住这点小事情不放,那才是把事情闹大。
想起告状的人,他眸光幽深的盯着大夫人,意味深长的多看了几眼。
大夫人面色难堪,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还要装作大方,不能发作。
这个沐逸晨,这些日子应该是醉卧温柔乡了,这时候,沐邵安带人出其不意的搜人,让人无法防备才是。
怎么,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时,一抹人影从远倒近的走来,沐逸晨先声夺人道:“二哥来了,不过这黑着一张脸,是受了什么气?”
大夫人冷冷道:“装什么无知,还不是因为你。”
沐逸晨倘若不知的样子;“母亲这话,逸晨可就听不明白了。”
沐邵安踏步进来,黑沉着一张脸:“母亲,儿子带人搜了那宅子,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可见三弟十分狡猾,事先一步将人藏了起来。”
大夫人叹气道:“算了,这件事你别管了。”
没看到沐逸晨倒大霉,沐邵安十分不爽:“母亲,可是儿子真的看到了他跟个农女行为亲密,更荒唐的是,那是个带孩子的弃妇。”
“二哥,说话可要讲究证据,别总是信口开河。”
沐逸晨语气淡淡:“反过来,我也可以说二哥当初被人退婚,是因为留恋烟花场所,让人抓个正着,从而让人恼羞成怒。”
沐逸晨就这么轻轻一提,就能把沐邵安气得七窍生烟。
这件事却是大房的伤疤。
几年前,沐邵安得了一门好亲事,但他这个人太风流,订了亲当日,居然跑去烟花场所风流。
被世家的小姐知道后,一怒之下就退了婚,这件事过了很多年都是笑柄。
沐邵安因此名声扫地,一连过了几年,都没有人来说亲,到现在还没个正经夫人。
这件事的其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戳穿,这沐逸晨果然是仗着沐丞相的恩宠,敢直言不讳啊。
几个姨娘都是看好戏的姿态。
“行了,逸晨,不准对你二哥这么没礼貌。”沐丞相呵斥道:“既然没什么事,那都散了吧,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沐逸晨淡淡道:“是,父亲。”
等这对父子出去后,大夫人再也忍不住的将桌上的茶盏扫落一地,气急败坏道:
“沐逸晨,别以为老爷宠着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总有一天,你会从高处重重跌落。”
身为一家之母,所生的孩子不被老爷待见,这也是个笑话。
书房。
父子两人并肩而立,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沐丞相看了看身形高他一个个头的沐逸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逸晨,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娶个妻子了。”
沐逸晨推辞:“父亲,我整日忙公事,实在没时间想这些事。”
“你啊。”沐丞相捋着胡子笑笑:“若是你真的不喜欢安家千金,爹帮你推了就是。
但你必须要成亲,适龄的大臣千金那么多,改日你去看看,总能遇到喜欢的。”
安柔在他看来,是个不错的儿媳妇,但他撮合了那么多回,都没有效果,他也是死心了。
只要他肯娶妻,只要是门当户对,不管是谁,他都没什么意见。
见父亲妥协了一步,沐逸晨着实感动。
看他现在的心情也还好,沐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