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花容失色道:“来人啊,这马儿疯了。”
沐逸晨扫了马儿一眼,像是饿了,要吃前面的那处青草。
而某人一直牵着绳子不让过去,于是就有了这样的行为。
他刚想说明这个问题,就见安茹反应过于激烈,一边夹紧马肚子,一边用手中的鞭子去挥打它。
惹的马儿仰天嘶鸣了一声,开始没有方向的乱跑起来。
安茹没有做好准备,被马儿甩了出去,好在有护卫及时冲过来,拉起了她,再加上地里都是软绵的小草,并没有让她摔伤。
在心上人面前,安茹始终保持着形象,顾不得去查看摔疼的胳膊是否淤青,直接翻身上马。
也难为她的这副不服输的韧性,但马儿却不给面子,在她即将要上去时,又掀了一下前蹄,将人摔了出去。
护卫没有料到这一下,好在安茹身子及时着地,顺着草丛打了好几个滚,身上的披风都沾染了草屑,哪还有刚才威风凛凛的样子。
她又羞又急,正欲发火,要将这匹马儿砍了之时,就听到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落下:“安茹,有时候人不能只顾着自己,也要考虑下别人的感受,马儿是无辜的,只是你驾驭不了。”
安茹总觉得沐逸晨话中有话,变相的在警告着她什么。
安茹不以为然,牵着缰绳,追上了他,等完全驾驭了这匹马儿,她回头冲他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然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爹爹,你们说话好奇怪,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小包子从沐逸晨怀里探出个脑袋,眨巴着眼睛不解道。
安茹这才发现这个小萝卜头的存在,这个宋雨竹还真是阴魂不散,自己没能来到跑马场,竟然让她儿子跟着。
是铁定要缠上沐逸晨了吗?以为沐府是那么要进的?不自量力。
沐逸晨看了安茹一眼,神情凝重:“安茹,借一步说话。”
说完,他便夹紧马肚子,往前奔去,前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
安茹不知他是何意思,但这种相处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牵紧马儿奔跑过去,两人在河边下马。
河面微波粼粼,被金色的阳光笼罩了一层光晕,鱼儿时不时的畅游嬉戏,河岸边的芦苇迎风摇曳。
一切都很有秋天的风韵。
沐逸晨让小包子在附近玩耍,古莫负责看着,他则是跟安茹站在河岸边,盯着水里的倒影出神。
单独和沐逸晨约谈,安茹的心怦怦直跳,少女的心思写满了脸上,就跟小鹿乱撞一般。
看着他半天没吭声,神色凝重,她忍不住惊讶道:“逸晨哥,你想说什么?”
沐逸晨调查过宋雨竹在乞丐窝的事件,有人证,物证都指名是安茹,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应该是她。
有些事是需要亲自去证实的,也就有了他单独约谈的一出。
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双手紧握成拳,又蓦然松开。
试探的问道,“安茹,你知道雨竹很早就回京了吧?对于她的出现,你是否心存嫉妒。”
安茹先是一愣,随即好笑道:“逸晨哥,我知道她来京城了。你一直都在拒绝我,还推掉我爹的求亲,这打我的脸啪啪作响,可谓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你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宋雨竹吗?我当然嫉妒,也很不明白,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你要这么对我?”
她原本是想心平气和,到最后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呐喊。
沐逸晨凝视着她,扯了扯薄唇,俊美的脸高深莫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艰难的问:“你因此讨厌雨竹,从而收买了血煞组织,来对付她。第一次刺杀不成,你没想到有人挡了剑。第二次,你竟想出恶毒的招数,让黑衣人将雨竹丢入乞丐窝里,想让她被糟蹋。”
若是这一切真的是安茹所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安茹整个人都蒙圈了,完全听不懂沐逸晨在说什么?但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严肃,萧杀,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撇嘴纳闷解释道:“你是说,我对付了宋雨竹?这真是可笑。”
“可笑吗?”沐逸晨反问。
语气幽幽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机吗?你喜欢宋雨竹那又如何,大不了抬她进门做小妾,这并不影响我的地位。”
她毫不在意道,她只要正妻的位置,为了这个,她可以妥协,让宋雨竹进门,这是她的底线。
安茹的言行举止,坦坦荡荡,沐逸晨敏锐的感觉到,不会是她,那应该会是谁?
在京城还有谁,那么恨雨竹,要置于她为死地的?
若是查不出的话,就等于放了这么个隐患在那对母子的身旁,他也寝食难安。
“你说的有道理,不是你最好。”
安茹心里堵得慌,他什么意思,先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后面又是质问的口气,现在又不了了之。
见他转身就走,背影欣长又挺拔,安茹下意识的小跑着上前,抓住他的衣袖道:“沐逸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能嫁进沐家,她已经愿意妥协了,她允许沐逸晨跟宋雨竹来往,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