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刺客见状不好,赶紧掏出烟雾弹往地上一扔,视线朦胧过后,原地的刺客全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躺在地上的尸体。
“公子。”玄夜惊叫一声,飞奔过来,检查聂腾的伤势。
“我没事,看看有没有留下活口。”聂腾冷汗淋漓的下达着命令道,整个身形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
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嘴唇更是发紫。
宋雨竹神色一惊,忙检查了他受伤的手臂,上面的伤口已经呈黑色。
不好,这剑有毒,聂腾中毒了。
“怎么了,看到我受伤了,这么心疼?”聂腾戏谑道,就喜欢看她一脸担忧的表情。
而且这个让她担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宋雨竹脸色铁青,气恼的大骂:“谁让你挡刀的。”
被骂了一顿,聂腾心里却十分欢快:“怎么,怕欠我的恩情还不了,那以身相许好了。”
宋雨竹顾不得跟他耍嘴皮子,赶紧将他拉到一边。
她顾不得去想这些刺客为何而来,为何针对她,赶紧撕扯他的衣袍,拿出丝帕紧紧系住伤口下方的手臂,阻止毒血扩散。
再使劲挤他的伤口处,直到沥出的血由黑变红。
“你中毒了。”宋雨竹一脸凝重。
聂腾瞧着她有条不紊的包扎,蹙着眉头傻笑:“原来是中毒了,怪不得头有点晕。”
玄夜检查了现场刺客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活口,立即过来汇报。
宋雨竹心急如焚道:“行了,先别追究这个了,救你主子要紧,赶紧去拦一辆马车。”
玄夜见状,立马拦了一辆马车,将聂腾小心翼翼的扶上去。
宋雨竹当机立断,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道:“车夫,快,赶紧送就近的医馆。”
车夫应道:“是。”
躲在暗处,观察战果的牡丹,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喷洒出火花。
公子竟然受伤了,居然替宋雨竹挡了一剑,这些杀手的剑可都是抹了剧毒的。
她暗叹一声不好,她得赶紧想办法让人把解药不动声色的送入医馆里。
宋雨竹这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主子迷得团团转,连自己的危险都不顾。
他可是皇子,尊贵的皇室血统。
这命是何等的宝贵,岂是宋雨竹这等贱命能比的?
急促行驶的马车里,宋雨竹扶着聂腾靠在车里,一手捏在丝帕的包扎处,不让血液逆流,一边心烦意乱的不停撩车帘,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铺。
宋雨竹满脸焦急,不停的催促道:“快一点,来不及了。”
车夫道:“客官,医馆就在前面。”
聂腾受了伤,玄夜这个当下人的也无比担心,为了赶速度,他特意将车夫赶到一边,由他亲自驾马车,那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聂腾就这么静静的凝望着宋雨竹的侧脸,看着她蹙紧秀眉,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忍不住勾唇笑道:“明明就很在乎我,还嘴硬。”
宋雨竹掐着他的手臂,微微用了一点力:“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可是你已经欠下了,这个人情我一定要讨要。”聂腾调侃道,像是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表情隐隐透着兴奋。
宋雨竹横了他一眼,一脸烦躁道:“消停点,大不了,我免费帮你策划百花楼。”
这样还不行吗?
她千里迢迢的来京城,费心费力,到头来却是白忙了一场,早知如此,还不如乖乖的待在安清镇。
聂腾脸色一暗,他就想借此机会占点便宜都不行,这个丫头分得这么清楚。
到了医馆,宋雨竹跟玄夜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聂腾进去,不等她说明来意,大夫就赶紧迎过来道:“来,治疗伤势是吧?快把人放在榻上。”
老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敷药的,手法十分利落。
“宋娘子,你也别太担心了,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玄夜劝慰道。
宋雨竹看了一眼大夫忙碌的方向,低声道:“受点伤并无大碍,只是那刺客的剑上有毒,我怕……”
虽说她及时的做了一些措施,但仍旧怕毒侵入了血液里面。
若是聂腾因此殒命,那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玄夜一听这话,心也紧张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大夫抹了抹头上的汗,撩开门帘出来:“姑娘,好在你送来的及时,再晚一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再加上你及时给控制了伤情,毒并没有渗透血液,等老夫煎一碗药给他喝下去,就无大碍了。”
宋雨竹点头:“好的,多谢大夫。”
老大夫战战兢兢的去了后院,准备煎药,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一瓶药,撒入了药汁之中。
“大侠,老夫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了,还请放过我孙儿。”
黑衣人冷哼一声,眼神十分阴鸷:“很好,你要记住,这件事将要成为秘密,你若是说出来,我一定会屠你满门。”
“是是是,大侠放心,老夫一定会坚守秘密。”
“还不快点去熬药?”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嗖的一下,原地消失不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