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的足迹,踏遍了苍晋国,甚至连邻国的一些小国也都去过。
去的地方多了,感受到不同的风土人情,眼界更是宽阔。
眼下收心了,该做一番大事业了。
宋雨竹一双清澈的美眸笑得眨了眨:“你说的很对,托了你的福,才有这样的机会来繁华的京城瞧瞧。”
聂腾笑道:“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们母子多体验一下苍晋国的大好河山,一定会让你发现不一样的世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轻咳声,踩着莲步,环佩叮当过来的是牡丹姑娘。
她瞅了聂腾一眼,纠正道:“公子此言差矣,身为妇道人家,若是成日想着游山玩水该有多么不妥。
更何况是像雨竹这么能干的,怕是去京城,都放心不下家里的作坊,镇上的铺子,地里的芥菜吧?”
宋雨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不知为何,牡丹现在给她的感觉很高冷。
这一路从百花楼出来到现在,并未见过她的熟络。
她能微微感受到牡丹的敌意,想来也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聂腾,而吃她的醋吧。
宋雨竹笑着解释:“牡丹姑娘说的对,我不想四处漂泊,只想有稳定的安身之所,了此残生。”
就在这时,牛妈妈出来了,对着聂腾恭敬道:“公子,已经订好客房了,咱们先去用晚膳,这边的马车就让小厮看着。”
牛妈妈做事十分老道,很有管家的气势,聂腾对她的安排显然很满意,点点头,挥着折扇进去。
宋雨竹牵着小包子,原本是跟在聂腾的后面,却不想牡丹的脚步快了一步,挡在她的面前,跟聂腾一前一后的前行。
牛妈妈见状笑的一脸尴尬:“雨竹你别介意,牡丹就是这性子。”
宋雨竹淡笑:“我不会计较的,这两人本来就是一对,我无心去插足,也不会去破坏。
仔细看来,这郎才女貌,还挺般配的,我这种带孩子的弃妇,可最有自知之明。”
不得不说,宋雨竹自黑的精神还挺好,听得牡丹身形颤动了一下,心中嫉妒的火苗却燃烧得更旺。
是啊,你是无心无意,可是却把公子的心牢牢占据,就是这样无意识的掠夺,才更可恨,可恨。
牡丹轻哼一声,眸光的嫉妒越来越深。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牡丹却是没法跟当初一样,还把宋雨竹当做好姐妹,现在就连伪装都懒得装了。
每当看到宋雨竹跟主子说话时,那谈笑风生的俏皮模样,就恨不得拿刀子在她脸上划几下才解恨。
她虽是花楼的台柱子,自持美貌,但长久在这种地方打滚,身上沾染了不少风尘气,比不得宋雨竹这样的农女,清新怡人,清新脱俗。
想必聂腾就是看惯了这些花姑娘,才会对宋雨竹这抹清新的荷花,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再加上,她年岁比牡丹小两岁,虽带个孩子,可那精致的脸蛋,窈窕的身形,又有谁看的出来?
若是当初,她家没有中落,她也是堂堂大门大户的千金,有了良好的家世,更能陪得上聂腾。
而不是像现在,只能默默的爱着他,卑微十足。
牛妈妈笑道:“雨竹,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你的魅力足以掩盖这些不足。”
宋雨竹被夸的不好意思:“是吗?牛妈妈还真看得起我。”
牡丹冷冷看着这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个贱人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在这花楼里混的如鱼得水,不去当名妓可惜了。
装的清高,起初都拒绝牛妈妈的邀请,现在又眼巴巴的过来,这一招欲擒故纵的把戏,可谓玩得炉火纯青。
等去了京城,她得知公子的皇子身份,就不信宋雨竹不会改变主意。
宋雨竹只顾着跟牛妈妈说完,哪想到某人的一双眼睛淬满了毒液,正准备找机会对她下手。
这时,聂腾点好了一桌的佳肴。
等菜期间,一双桃花眼,灼灼的盯着宋雨竹:“看不出你跟牛妈妈还挺有话聊的,怎么想跟着她学做青楼的嬷嬷。”
宋雨竹刚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上,闻言一口茶都喷了出来。
她朝聂腾翻了个白眼,这人说话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牡丹看着他们的眸光交流,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偏偏面上还要故作淡定,忍的十分辛苦。
见状打圆场道“公子千万别开这种玩笑,雨竹若是肯,当初也不会百般拒绝了。”
聂腾点头:“好,算我失言,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宋雨竹道:“认真你就输了,还是牡丹姑娘最懂我。”
牡丹一愣,随即不太自在的看着宋雨竹:“那当然,咱们是好姐妹啊……”
这一声啊字,显然有些意味深长。
宋雨竹纠正道:“我有亲姐姐,我们都是农女,身份上不了台面,如何能跟牡丹姑娘相提并论。”
她们这种自然算不上姐妹的。
牡丹没想到宋雨竹说出这种话,当即眼神都有些心虚,心中更是忐忑的几分。
该死的,宋雨竹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是已经看出她的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