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雨竹是女子,但在聂腾眼里看来,她比大部分的男人都有智慧,有野心跟冲劲。
若是一次就能说服,那就不是宋雨竹了。
怕什么,让牛妈妈多接触,多游说,总能改变心意的。
最好是派个人侧面敲击,或许效果会更好一点。
楼梯口的一角,目睹了整个经过的牡丹,气得指甲都掐入木柱里,带起了一地木屑。
这个宋雨竹,不能留了。
公子竟然还想把人带回京城,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让她寒心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若是万锦荣没有得手,她不介意亲自来。
宋雨竹从花街低调的出来,就往宇竹糖水铺里走去。
心里想着事,也没怎么看路,差点就被疾驰而过的马车撞到。
驾车的车夫十分嚣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啊。”
宋雨竹的火一下子就蹭了上来,要不是她意识到了危险,凭着本能条件反射似的躲闪,刚才那一下很可能就被压车轮底下,直接丧命了。
“不长眼的是你吧,怎么驾车的,这道路这么宽,还差点撞到人。”
这都什么人,差点撞了人,还态度这么嚣张,好在自己没有受伤,要不然绝对让他好看。
但是必要的口头上教训还是要的。
车夫脸色不悦,刚想开口骂人,就见车帘被一双玉手撩开,传来一道轻笑声:“呦,宋雨竹,是你啊,真是巧啊,你说你真是命大,刚才那一下都没有撞死你。”
刘兰芝把玩着指甲,态度很是不屑。
命大这两个字,让宋雨竹瞬间就警觉了,脑子灵光一现,将那件绑架事件重叠。
她盯着娇柔造作的某人,冷声质问:“刘兰芝真的是你,你我只是性格不合而已,你居然想要置我死地,一次不成又生一计。
你应该没想到我会逃脱吧?说吧,你跟万锦荣到底什么交易?若是你继续作恶,被我抓住证据,就等着跟刘泰山一样坐牢吧。我想同样的大赦天下,应该不会出现两次。”
刘兰芝被她眼底的冷芒吓到,但却一脸迷惑,撇着小嘴道:“你什么意思,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不就是马车差点撞到她了吗可现在不是没撞到吗?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
这小蹄子就是心胸狭窄,存心跟她过不去。
见刘兰芝对绑架事件,表现出茫然无措的样子,宋雨竹冷笑了几声,眼眸越加的冰冷。
装,继续装,这刘兰芝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刘兰芝,你别得意,等我抓住你作恶的证据,你等着。”宋雨竹冷声警告着,黑眸像是有狂风暴雨席卷着,让人充满畏惧。
“宋雨竹,你脑子坏掉了吧,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真是莫名其妙。”刘兰芝怒了。
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差不多到了跟人约定的时辰。
不过,这小蹄子是怎么知道万锦荣的?她今日出门就是约了万公子,为了感谢他的解围之恩。
但说她跟万公子有交易那就好笑了,她还没有实行呢?她是怎么知道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刘兰芝,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宋雨竹威慑了她一下,虽然她现在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刘兰芝揪下来暴打一顿,但凡事要讲证据。
她得去问问沐逸晨,看看这件事怎么入手,不能凭白吃这个闷亏。
“懒得理你,有病。”刘兰芝面色一变,气呼呼的撂下车帘,就让车夫走。
宋雨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弯腰捡了一颗石子,用力朝马屁股掷去。
奔跑的马儿受惊,一下狂躁起来,提起前蹄,一阵嘶吼。
整座车厢都在剧烈晃动,就连车夫都控制不了这局面,面上无比惊慌,车里尖叫连连。
马车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路人眼中,侧翻了。
这场面还真是喜乐见闻,宋雨竹轻哼一声,就跟看戏的路人一样,一晃而过。
碰到这种人,还真是倒胃口,宋雨竹回了糖水铺,简单的翻看了这几日的账单,却不见王凝香的身影,随口问一旁擦桌的宋雨芬道:“姐,凝香今日没来吗?”
“来了,她啊,去客栈给客人送糖水了。”
“客栈客人点的糖水?以后还是别送了,这出门万一碰到事儿,一个妇道人家可怎么办?”
宋雨竹知道王凝香对这个铺子兢兢业业,但也不想为了多挣那几文钱,让她出去奔波。
宋雨芬知道她的担忧,当即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好的,我们下次会注意的。”
再说这王凝香去客栈送了糖水后,就准备离开了,走到楼梯口处,就瞧见刘兰芝摇曳生姿的踩着楼梯上来,不免觉得好奇。
赶紧闪身一躲,躲在了木柱身后。
就见刘兰芝鬼鬼祟祟的进了雅间,并让丫鬟在门口守着。
这行径十分可疑?
王凝香八卦的瞪大了眼睛,事关王凝香的事,她格外的上心,一心想揪住她的小尾巴,用来威胁她的利器。
她来这客栈送过几次糖水,跟伙计早就熟了,说是身体突然不适,想开一间房休息一会,伙计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