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竹轻哼一声,眼神跟刀子一样在他脸上刮过,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嘴硬。
好,她有的是妙计。
从竹节那找到了那个药粉包,捏在手里在他跟前晃。
“是吗?真的只是放水?行,这个药包里还有点粉末,你替我尝尝。”
王鳏夫闻言,脸上一白,仿若她手里捏的纸包是杀人的利器,当即叫嚣道:“宋雨竹,没错,是我弄了你的菜棚,那又如何?你害我坐了牢,我就不能报复吗?”
此话一出,几个村民面面相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
这个拎不清的家伙,竟然将这翻篇的事,拿出来闹。
他拐卖妇女是对的吗?被关入牢里,运气好,才一个月就被放出来了,不好好改造从新做人,竟然还来报复。
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脸。
张福气不过,直接一拳打过去,骂道:“王鳏夫,你个混账,你不种地不知庄稼人的心血,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打理的菜地,就被你这样毁了,你怎么能这样。”
“就是,东家,若不是你带了个高手来,还不一定能抓住这狡猾的贼,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建议报官。”
“报官。”
王鳏夫这种毁菜地的行为,引起村民的共愤。
宋雨竹勾唇笑道:“王鳏夫,这可是你自找的,刚从牢里出来没多久,你就搞事,看来你是怀念牢里的味道。”
王鳏夫轻哼一声,目光轻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宋雨竹你吓唬谁,不就是弄死你几块菜地吗?我赔钱就是了,这点小事你也报官,你当真以为官老爷没事天天闲着?”
呵呵,这个王鳏夫果然留一手呢?真是不简单。
宋雨竹思量再三,也没什么好主意,求救似的看着沐逸晨:“逸晨,你怎么看?”
王鳏夫对上沐逸晨冷冽的眸光,喉咙里就像被一双巨大的手钳制住,瞬间无法呼吸。
他在牢里听说过沐逸晨的大名。
原本,他犯事是可以用钱自保出来的,但偏偏就是这个男人放话,让他把牢底坐穿,可见此人是个厉害角色。
他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沐逸晨没说话,俯身在宋雨竹耳边嘀咕了几句。
闻言,小丫头的眼睛亮了亮,明明笑容潋滟,但看在王鳏夫眼里,却像是地狱来的索命女魔头。
宋雨竹道:“行吧,赔钱,我损失七亩菜地,按照一亩十两银子,你赔我七十两。”
“七十两,你抢钱啊,这些银子都够买十几亩地了,再说你这地又不是不能用了。”王鳏夫大声嚷嚷着。
他的反应,在宋雨竹意料之中,她把玩着指尖,笑的轻蔑:“你说对了,我就是抢钱,你若不服,那就衙门见。虽然上公堂赔的钱少,但你有案底在,一顿板子少不了,想想这皮开肉绽的画面,我还挺期待的。”
“你,你……”王鳏夫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女人就是个祸害,根本不像表面看的那么单纯。
这次,他还真是栽了个大跟头,虽有些家底,但一下子七十两银子,也经不起这样挥霍。
“爽快点,就说行不行。”宋雨竹催促。
在这些吃人的眸光中,王鳏夫咬咬牙道:“我,我这就去拿。”
“等下,钱的事,明天给我。你既然来了,就不用着急着走,就在这菜地里守夜吧。”宋雨竹说完,冲着沐逸晨眨眼。
就见某人默契的配合,点了王鳏夫的穴位,让他呈大字型,像一个稻草人一般站立。
王鳏夫没站几下,就浑身冒汗,偏偏身形动不了,直打哆嗦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宋雨竹眸光闪亮,就跟小狐狸一般狡黠:“王鳏夫既然这么喜欢芥菜棚子,那就在这守一夜吧,这是利息,七十两银子是本钱,记得早点还啊,要不然天天守夜。”
几个守夜的村民辛苦了,宋雨竹给了每人一百个铜板,作为辛苦费,看着他们散了后,又回过头来,对某人龇牙。
“哦,我忘了告诉你,虽然天气凉了,但晚上蚊子可多了,有蛇出没也说不定,你自求多福吧。”
清脆银铃般的声音落下后,夜幕中,几人的身影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圆点。
离的好远,还能听到王鳏夫的咒骂声。
这样的惩罚比打板子还有趣。
由于夜深,对于沐逸晨留宿,宋雨竹也没拒绝,给他另外准备了一个卧房。
都能过夜了,这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这件事圆满解决后,宋雨竹下半夜睡得十分香甜。
日子一天天过,越来越接近八月初一了。
王凝香即将要嫁人,在糖水铺以后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好在铺子里有宋雨芬跟杨美珍两个得力伙计,也没什么可让宋雨竹操心的。
王凝香的嫁妆基本上都准备好了,有家具,棉被,新衣服等等,让宋雨竹羡慕的就是她的嫁衣了。
那是王婶专门买了上好的布料,耗费一个月,亲手一针一线的缝制而成的。
这有娘亲的闺女,可真是宝,不像她的娘亲早就去世,留下她跟宋雨芬这对难姐难妹。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