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虽自知理亏,但一想到儿子坐了牢,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定要给他补偿一下,盖个好房子,让他娶到媳妇好安稳。
当即也顾不得许多了。
村长又如何?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这事跟村长有什么关系,他要多管闲事?
村长板着脸,扫了这两夫妻,眼睛犀利的盯着刘氏道:“这事情是雨竹说的那样吗?”
“是,又如何?”刘氏梗着脖子。
“这不合礼数,赡养费没有这种给法。”
“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是有了,什么事,不都是从无到有的吗?”刘氏振振有词。
这样的歪理,听得围观的村民都哄然大笑。
这个泼妇,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得罪了村长,以后在这村里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大海显然是个胆小的,见这阵势,赶紧拉了拉自家的婆娘:“算了,别闹了,赶紧回去了。”
刘氏正在气头上,眼看着关键时刻被打断,当即就恼火了,抬手就是挥了他一巴掌:
“闭嘴,宋大海,你个窝囊废,就是偏心,刘泰山是我的儿子,我可要为他将来的生活争取一把。”
这一巴掌,可是粉碎了宋大海的好脾气,村民们都捂住嘴巴不敢置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愤道:“大海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就任由着刘氏这样胡作非为。”
“就是啊,连村长都不放在眼里,还真是翻天了。”
“就是,咱们庄稼人一年种个地,撑死了也就挣四五两银子,她哪来的脸,开口要二十两?”
“雨竹还真是好脾气,肯给二两,换成是我,一文钱都不给。”
宋大海也是个要面子的,平日里在家任由着刘氏骑他头上,但在外面他还是有威望的。
眼下当着这么多的面,被刘氏挥了一巴掌,这可是事关男人的脸面。
他气恼的当即就甩了一巴掌过去:“臭婆娘,赶紧回去,今年的赡养费,雨竹已经给了,不准你再找她麻烦。”
刘氏是个泼辣的,银子没拿到,还被男人挥了一巴掌,当即恼羞成怒,跟他扭打一起。
到底是男人的力气大一点,很快就落了下风,被宋大海一路拖着回去。
到了宋家,在院里玩泥巴的宋蛋,看到一向老实巴交的爹竟然揪着娘的头发打,当即小脸一惊,撒着蹄子,往屋里跑。
“哥,姐,不好了,爹打人了。”
屋子里的人,赶紧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气。
“爹,你怎么能打娘的。”
“放开,快放开。”
宋大海这次也是气急了,几个巴掌挥下去可不轻,只见刘氏两边的脸都肿了,头发也都散乱了,十分狼狈。
看到刘泰山跟刘兰芝扶起她,赶紧呜呜哭泣:“儿啊,闺女啊,你们都看到了,这个宋大海,不是东西啊。
原本跟他说好了,去跟那小蹄子要钱,结果倒好,被那小蹄子一怂恿,倒是打起我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
刘兰芝一听这事情经过,气的跟宋大海对峙:“爹,你怎么能这样?不管如何,打娘就是不对。”
刘泰山一听到刘氏是为了自己的事,受了委屈,当即气的脸都黑了,回到屋里,抡起锄头,就要锄了宋大海。
“我跟你拼了,你竟然打我娘,帮着那小贱人,你别忘了,是她弄我去牢里的。”
这架势,可吓到了众人,宋大海左右躲着,才没被他打到。
宋大海白了白脸,对着刘氏吼:“你还不管管你儿子,非要闹得无可收拾才行吗?”
刘氏见儿子帮她出气,心里一阵欣慰着,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你活该。”
“你,好,既然不想过,那就分了,单过吧,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宋大海气的回屋,把屋里的桌子椅子,翻的响亮。
刘氏一听这话,瞬间嚎的更大声了:“好你个宋大海,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你想过河拆桥吗?太过分了,你想要分,我偏不分,死也要拖着你。”
见刘泰山还要冲进去打,她赶紧喊道:"泰山,别闹了,他想要我们走,我们偏不走,这死男人,就算不靠他,咱们也要把房子盖起来,帮你娶媳妇。”
刘兰芝一听这话,连忙问道:“娘,咱们是不是有别的办法了。”
刘氏阴狠道:“这个小蹄子再三跟我们过不去,我们是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小小惩罚下还是可以的。”
“嗯。”母子三人,相视一望,充满着算计。
老宋家这边也找了人开始动工,就按照原来老地基,将这茅草屋拆盖成瓦片房。
动静闹得很大,附近的邻居想不知道都难。
“这宋家还真是发达了,一个两个的都盖起了新屋。”有村民路过,眼红道。
“是啊,这刘兰芝嫁了个有钱人,听说聘礼是一百五十两呢?这下子嫁妆有了,刘泰山娶媳妇的本也有了。”
话是这么说,但村民还是瞧不起做过牢的刘泰山:“这刘泰山品行有问题,也不知道哪家闺女会嫁过来。”
“这不是有房子吗?”光是这个就很吸引人。
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