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宋雨竹就开始忙着煮糖水。
跟昨天一样,还是四个口味。
脑子里装着一本糖水食谱,根本就使用不完。
为了让客人保持新鲜和惊喜,宋雨竹打算每隔半个月,就加多一个口味,这样给客人永远造成期待感。
要不然一下子,十来个口味,客人看的麻木,她做的也累。
宋雨竹将四个木桶提到门口,又将一些必带的凳子,方桌放出去,就跟守在家里的王凝香道:“凝香,我去叫牛车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咧。”
两人现在的分工,是宋雨竹主外,王凝香主内。
现在芥菜几乎收不到了,偶尔还能收一些,桑葚还有个把月的收购期。
王凝香现在主要收桑葚,番薯,芋头等农作物,跟莫青接触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莫青基本隔个两三天就会来村里一趟,现在好多村里都有他驾着牛车,收购桑葚的身影。
王凝香家里堆叠的几十坛桑葚酒,是酿制最早的,宋雨竹住的村长老屋也堆了不少,也都快成堆不下趋势。
她也期盼着宋雨竹的新屋建好,怕是能藏不少坛子。
宋雨竹清点一番带去镇上的东西,见没漏掉后,就去何大伯家喊牛车。
路上,她总感觉有一双阴鸷的眼睛,紧盯着她,那目光夹带着恨意。
她回头一看,却又找不到身影。
奇怪了,谁呢?
这时,缩在墙角处的王鳏夫,侧过身来,死死盯着宋雨竹的背影,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宋雨竹,这个贱蹄子,居然害老子坐牢,等着,这笔账一定要好好跟你算。”
他是昨个跟刘泰山一起被官差押回来的。
一段时间不在村里,像是生疏了不少。
他这一个月在牢里过得生不如死的生活,一回来就打听宋雨竹。
没想到,这小妮子越混越好,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挣到钱了,如今都盖起了新房。
瞧着村口前排的位置,那宽阔的平地,瓦片房起。
王鳏夫气的能呕出一口血出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宋雨竹你给我等着。
王鳏夫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冷哼,长期间在牢里压抑着,心里有股邪火无处发。
看到村里的某间茅草屋,他来了心思,鬼鬼祟祟的往那边走去。
不远处的茅草屋,有名三十来岁的妇人,正拿着锄头在给院子里的菜地松土。
她穿着一身素衣,那身段依旧曼妙,弯着腰锄地的时候,胸前的两团,随着她的动作跌宕起伏。
这勾人的姿势,看的王鳏夫垂涎欲滴。
回想两人幽会过的场景,他都忍不住起了反应,毕竟一个月没找女人了,这有点忍不住了。
而这个破鞋呢?一个月没被他碰了,可否想他?
想到这,王鳏夫搓了搓手,坏笑着走过去,从身后搂住李寡妇的腰肢。
“啊,死鬼,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当王鳏夫粗哑的声音传来,李寡妇当即被泼了一盆冷水。
偏头瞧见那张粗陋老态,布满皱纹的沧桑脸,差点打了个寒颤。
随即反应过来,昨日就听村长说,皇帝六十大寿,大赦天下,所有坐牢的人,都会被放出来。
她原本还有些恍然,可看到王鳏夫就站在这,回过神来,立马讨好道:“你来了。”
“不然呢?刚才那声死鬼,你叫谁呢?”王鳏夫皱眉。
想到这一个月,这娘们该不是在找别人吗?若是被他知道戴了绿帽,定绕不了她。
两人一起也很长一段时间,就差一个名分,背地里村民谁不知道这两人的破事?
李寡妇转过身来,嗔笑一声:“死鬼,当然是叫你了。“说着,就拉着他进屋:”这段日子你受苦了吧,快坐下歇歇。“
王鳏夫没心思跟她叙旧,一门心思就想直入主题。
当即,就把木门一合,抱着她去了卧房,将人丢在炕上,就猴急的脱着衣服。
李寡妇看这架势,也不陌生,当即娇笑道:“怎么了,想我了?”
“这一个月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你这娘们,可想死老子。”王鳏夫饿狼扑食一般的过去。
完事后,两人还缠在一起。
李寡妇瞧着他还阴着脸的样子,不由气道:“怎么滴,还不痛快呢?”
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讨他欢心,被他掐的浑身青紫,都没有哼一声的。
王鳏夫看了她一眼:“你别想多,这事跟你没关系,这次我吃了这么一个大亏,都是宋雨竹这个贱蹄子弄得,我绝对绕不了她。”
一说这个女人,李寡妇都气得牙根痒痒的。
“可不是,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我前几天就吃了一个大亏。这下你回来了,她铁定害怕了。”李寡妇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浑身都来劲。
“那是自然,不过这次我回来了,不打算轻举妄动,要收拾她,以后有的是机会。”王鳏夫眯着眼睛,阴狠道。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再也不会鲁莽行事。
要收拾那贱人,方法多得是,要吃牢饭的事,他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