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一见何郎中,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郎中啊,听说经验丰富的老大夫,能凭着号脉,就能断定姑娘家的清白,可是这样的?”
这妇人也是道途听说来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就前来问一问。
她家里的小女儿原本都说亲了,这聘礼都下了,可谁知那小伙说看见闺女跟另一个小伙走得近,就说他们有一腿。
这不老妇人没办法,这才想到了这一招。
何郎中扫了三人一眼,皱了皱眉头:”能。“
“哎,那就好。”妇人一听,脸上瞬间放晴,赶紧推着自家闺女坐下。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姑娘家很是介意,原本排到她这时,都没有人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
小伙见她犹犹豫豫的,不由的轻嘲:“怎么了,不敢伸出手把脉是不是心里有鬼啊?你若是承认了,也不用给自己难堪。“
一旁的宋雨竹心想,这个男人可真够渣的,疑心病如此重,再看他一脸的不耐烦跟煞气,就算能证明是清白身,嫁过去有什么好的。
姑娘原本是个柔柔弱弱的,这会也来了脾气:“看就看,若是证明我的清白,我也不会嫁给你。”
“少废话,赶紧号脉。”
很快,在众人的凝神中,何郎中无语的给了个结果:“这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
这些人也真的是,判断是不是,也可以从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判断。
不过这位姑娘手臂上的那粒守宫砂的颜色有点怪异,可能是当初没种好的缘故。
这样都能引起怀疑,可见这小伙的疑心病。
妇人松了一口气,小伙颠着脸,准备讨好,就被姑娘挥了一巴掌:“既然你不相信我,那这个亲不结也罢。”
宋雨竹暗中叫好,看不出这个姑娘还挺有烈性的,对付渣男,就得给巴掌,干的漂亮。
“下一个。”郎中媳妇喊道。
宋雨竹走过去,坐在位置上,看着愣了一下的郎中道:“何郎中,你知道的,自从三年半前发生过那事后,这些年我一直单着,现在你给我号脉看看,这期间有过男人吗?“
这种私密的话,被她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倒没觉得矫情。
村民瞬间都明白了,原来宋雨竹说的所谓证据,指的就是这个。
而目睹诊断清白姑娘的刘兰芝,这会已经如置身冰窖之中,她趁人不注意时,就想开溜,就被眼尖的村民看见。
“刘兰芝,你干啥呢?”
“我,我想去茅厕。”
“等一下再去,大伙都等着看结果呢?”
刘兰芝心想,宋雨竹应该是通过这种方式诊脉,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她慌什么慌?
她跟赵泉的事,那么隐蔽,怎么会有人知道?
想到这,她吊起的心,暂且放下。
这时结果出来了,何郎中说,宋雨竹这三年来,并没有接触过男人。
这话,让村民都恍然大悟了。
村长轻咳一声,发话道:”这下你们都听明白了,再让我听到嚼舌根的话,当心被赶出村子。“
“是,村长。”
村民议论纷纷:“看来还真是误会雨竹了,是啊,这小妮子还挺正派。”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三个人要自打嘴巴了。”
“这,这怎么可能?”刘氏脸燥的慌,脸色沉的要下雨。
刘兰芝愣着不说话。
李寡妇最是厉害,大声嚷嚷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郎中肯定被宋雨竹给收买了。“
这话说着,何郎中的脸都红了。
正要辩解,就听见宋雨竹冷笑道:“是吗?是不是收买,我能证明,让何郎中再给李寡妇跟刘兰芝把脉不就知道了?”
这话饱含的含义,让众人窃窃私语。
李寡妇脸色一变,就要从人群中挤出去,就被宋雨竹老鹰拎小鸡一般的抓起。
李寡妇心想这下完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好好的吃饱着撑着,才回去蹚这浑水。
宋雨竹这个小妮子,不好对付啊。
她心跳加快,更害怕了几分。
但此刻被宋雨竹揪住,就如砧板上的鱼儿,无法动弹。
何郎中号脉过后,蹙眉道:“李寡妇,你最近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皮肤上还长有疹子,有些还泛脓包。“
李寡妇愣在那,好久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咳,若是这样,赶紧治。”
村民:“……”
听了郎中这隐晦的话,村民差不多都明白了,这李寡妇因为不检点,八成得了花柳病。
再看她的神色,就跟看垃圾一样。
别人不敢说,宋雨竹可是敢的很:“看来李寡妇风流的很,男人太多,郎中都数不清了。
原本你跟王鳏夫配对不是挺好的,怎么看他锒铛入狱,就红杏出墙了。“
李寡妇气的跳脚:“宋雨竹,你闭嘴。”
“行了,废话少说,你们自己说的赔二两银子,自扇二十巴掌的。”
宋雨竹这话一说,村民都跟着起哄。
没办法,刘氏跟李寡妇只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