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竹等人乘坐牛车回去时,一进村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呦,雨竹这是去哪了?应该不是去镇上吧?”有村民好奇问道。
现在整个村子都盯上宋雨竹,谁让这个女子大变样不说,还会挣钱。
“去看我姐了。”宋雨竹不想应付这些人,简单的一句话带过。
“原来去怀树村了,这去看望姐姐,自然穿的好看。”
有村民叹道,陆媒婆也跟着打趣:“雨竹,你再能干,毕竟是个女人家,小宇也还小,你放心,改日我给你介绍几户好人家。女人啊,总要有个归宿才算圆满。”
宋雨竹讪笑了几下,并没有作答。
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之前将她踩到泥里去,把她贬低的一无是处,现在又将她捧的高高的,真受不了这些人。
牛车停在了宋家后院,宋雨竹将小包子抱下车,跟王凝香两人开始忙着腌制榨菜。
那些路过的村民都纷纷探头,这小妮子一回来就赶紧干活,可真是勤快啊。
就这几日,小妮子都挣了几两银子吧,连带王凝香也沾了光。
早知道,就该跟雨竹打好关系。
这些人哀声叹气地从她门口一晃而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后悔莫及。
最后悔的莫过于老宋家了,眼看着宋雨竹一天天过得好,而他们越过越磕碜,这心里的天平怎么也平衡不了。
此刻的老宋家,静悄悄的,唯有几只母鸡,在院子里啄食。
岁月静好,几丝叹气声打破静谧。
刘泰山最近在地里十分勤快,无非就是想要收成好点,挣点菜钱,让宋家的日子好过一点。
可是……
“我说泰山啊,你就别叹气了,这钱都输了,你唉声唉气也回不来的。原本可以赢一把大的,谁让我们手气背呢?”
王鳏夫坐在院落的一块石墩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遗憾万分道。
先前赢了好几把,也赢了几两银子,这不想要最后翻一番,押上了全部的赌注,结果一把输。
刘泰山泄气,手中的石子,猛的砸向一只刨食的老母鸡,看到鸡扑腾的翅膀,惊恐的乱叫声,阴着脸道:“你说的轻松,一会我怎么跟娘交代?”
他的二两银子,可是刘氏从牙缝里一点一滴挤出来,给他攒的媳妇彩礼。
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王鳏夫不屑的撇撇嘴。
心想着,穷鬼就是穷鬼,不就输了二两银子吗,瞧那拉长的脸?
若不是他贼心不死,想占宋雨竹便宜,也懒得跟这等穷鬼为伍。
他想着跟刘泰山打好关系,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怕什么,我这里有银子,先借给你就是了。”王鳏夫拽下绑在腰间的荷包,随手掏了二两银子甩给他。
见他没有伸手接,眸光瞥向远方,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王鳏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两抹俏丽的身影在院子里忙碌,一粉一紫如同两朵艳丽的花在风中摇曳。
这宋雨竹,一个多月没注意,已经大变样。
淡紫色的裙子,勾勒出她的细腰不盈一握,头发松松挽起,只用一根银簪固定,剩下的青丝如瀑布倾泻,随风飘扬。
白皙的肌肤,在落日的余晖下,美的炫目,白的发亮。
精致小巧的五官,黑若琉璃的眼睛,诱人的樱桃小嘴。
很难想象,在这村子里还有这样的尤物。
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穿上这身衣裙,好像大户人家的千金。
“这个小贱蹄,日子越过越好了,他日凭借这副相貌,嫁个好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刘泰山愤愤不平道。
瞥见身旁这道垂涎欲滴的目光,又嗤笑道:“王鳏夫,你说你这个男人也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拿捏不住。”
若是拿捏住了,这一笔彩礼钱就到手了,老宋家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磕碜。
老鳏夫一向最要面子,被一个年轻人这么说,当即脸就冒着火花:“说什么呢?这黄花闺女多得是,我何必要双破鞋。”
嘴上这么说的,但眼睛不由自主的黏在宋雨竹身上,这样的美人儿,时而清新,时而娇艳,够辣够味,哪里是那些清水寡淡的黄花闺女能比。
他做梦都想得到这个女人,奈何这丫头性子烈,他可是吃过几次亏的,还真不敢轻易下手。
“得了吧,你就是没种。”刘泰山激道。
王鳏夫被刺激的跳起来:“那你有种,你打算怎么着?”
刘泰山想着赌输的银子,瞥向宋雨竹的眸光,带着诡异的算计:“这个贱蹄子不得不说,长得还挺好看,若是卖到青楼去,能卖不少钱吧?”
“啊?”王鳏夫愣了。
刘泰山早就看宋雨竹不顺眼了,语气恶狠狠道:“怎么,你怕了,你不是恨她吗?这就是最好的报复机会。”
把人卖去青楼,他想去睡,只要给钱就成,多方便的事。
王鳏夫语气吞吐:“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你妹妹呢?”
刘泰山眸光掠过一丝嫌弃,说的话泛着冷光,毫无亲情的温度:“我才没有这种不要脸的妹妹,你就说要不要合作,这卖的钱,